“太後英明。”黑人低頭。
衛純熙懶洋洋地揮了揮手讓他下去,滿心得意以為自己計謀得逞。
這時卻又衛軍從外麵衝了進來,“太後娘娘!不好了!攝政王帶著人殺進來了!”
聞言,衛純熙麵未變。
反倒猖狂地笑出了聲,“哀家等得就是他來!他不來,哀家要如何殺了他?”
“來人!”
“屬下在!”
衛純熙拿出寧家軍虎符,“傳哀家懿旨,即刻領兵劫獄!務必將武安侯從牢中給哀家接出來,前來懿安宮領虎符!”
“是!”
麵前的黑人拱手稱是,然後便起帶著兵向牢獄殺去。
……
懿安宮看似平靜。
黑戰馬如疾風般踏蹄而來,容晝一襲鎏金蟒袍拉韁繩,在皇宮之中馳騁著,直到橫衝直撞到懿安宮前。
“籲——”
戰馬的前蹄驀地抬了起來。
容晝翻下馬,箭步流星地走進懿安宮,衛純熙那道橙黃的背影立於大殿中央,聽到鏗鏘有力的腳步聲,回首,頭上的冠流蘇撞發出聲響。
“你來了。”聲線篤沉冷靜。
容晝狹長的眼眸微瞇,眼瞳裏翻湧著鷙之意,“皇嫂這是準備謀反嗎?”
衛純熙忽地冷笑一聲。
勾看著容晝,“謀反?大虞當朝皇帝是哀家的兒子,哀家謀反有什麽好?倒是攝政王你領兵闖宮是什麽意思?”
“你命人擄走本王的妹妹,大虞王朝的明鳶公主,如今又想辦法支走鎮國大將軍,跟武安侯勾結調兵,命人去劫他的獄,種種行為難道不是想要謀反嗎?”
容晝嗓音鏗鏘,字字如冰般擲地。
但衛純熙卻輕鬆地嗤笑道,“攝政王殿下可不要妄言,是你先潑哀家的髒水,妄圖汙蔑哀家綁了公主,以此為借口發兵變想要造反,哀家請求武安侯幫忙調兵,隻是為了幫小皇帝保大虞的江山社稷!”
這是衛純熙早就料想好的計劃。
“來人!”
衛純熙話音一落,無數士兵全副武裝地衝進懿安宮,全部劍指容晝。
容晝狹長的桃花眸裏冷乍現。
他眼尾輕挑,掃視著將自己給圍攻的這些人,這些並不是衛軍,而明顯是武安侯駐紮在京外城池的那些兵力!
“太後今日是想殺了本王?”
“攝政王殿下意圖謀反,哀家今日就替陛下殺了你又當如何!”
“眾將士聽令!”衛純熙拿起虎符,“攝政王殿下對皇位不軌意圖謀反,即刻捉拿此臣反賊,拿到攝政王項上人頭者,哀家和殿下必定有賞!”
“是!”震天般的聲音響起。
接著便是兵鏗鏘撞的聲音,寧家軍燃起士氣便朝容晝攻去。
容晝腰間的佩劍驀地出鞘。
折出的銀冷而耀眼,他驀地旋躲過刺殺,抬起手臂便將朝他砍來的劍,驀一用力給頂翻了回去!
“王爺!”溫南立即趕到。
他原本守在懿安宮外,聽到宮發出的打鬥聲,他毫不猶豫領兵衝了進來,與容晝一起加了這場混戰。
而牢獄那邊亦是激烈廝殺。
大多兵力都被調到容晝的邊,因而牢獄看守不足,寧伯毅持劍很快便殺出一條路,帶著人衝進懿安宮。
“太後娘娘!”
寧伯毅握劍柄衝進前鋒,“微臣護駕來遲,請太後娘娘恕罪!”
“無礙。”衛純熙眼神裏野心。
站在殿中靠後的位置,前有數名士兵相護,“武安侯,殺了他!哀家必定許你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之位!”
“是!”寧伯毅拱手。
他神裏閃過狠與堅毅,揮劍便朝被圍在中央的容晝刺了過去!
“王爺!”溫南提醒。
容晝自是早就注意到危險來臨,他抬腳踹開眼前攔截之人,甩劍抵在寧伯毅的堅韌上,兵之間劍影刀。
寧伯毅冷笑,“攝政王,投降吧!你最為心腹的兵力現在想必已經被溫北帶去京郊搜救公主,而雲大將軍和雲小將軍,也必然已經在前往淮南的路上,此番不僅不能來相助你,恐怕還會有去無回!你若現在投降,本侯能給你尋個輕鬆些的死法!”
“你在做夢。”容晝薄冷啟。
他驀一用力將寧伯毅的劍給頂開,又有無數人持劍朝他刺了過來。
衛純熙看著這焦灼不下的形,“容晝!你可知你那王妃現在如何!”
聞言,容晝驀地一僵。
他轉眸看向衛純熙,便見得意地揚起瓣,“你以為,你在此與我們刀劍相向,雲攬月自己在王府就安全嗎?”
“衛純熙,你敢!”容晝嗓音冷沉,幽冷間夾著幾分警示。
衛純熙挑了挑眉,“聽說,王妃得知公主被擄的消息後,急得了胎氣差點暈過去,若是此時,哀家再命人給送一份父親和長兄死在路上的消息,會如何?”
“衛純熙。”容晝狹長的眼眸微瞇,“你若敢阿梨和雲家任意一人,本王必定要你跟他們一同陪葬!”
“那攝政王殿下倒是試一試。”
衛純熙刺激他道,“忘記告訴你,哀家已經命人帶兵殺去將軍府和王府了,不知道攝政王回去後還能不能見到你那小王妃?又不知道你還有沒有那個命回去!”
容晝眸一閃。
他最是牽掛雲梨的安危,衛純熙以此要挾,讓他的心髒驀地了一下。
寧伯毅也察覺到他的緒變化。
就在這時,看準容晝的肋,寧伯毅再次出劍朝容晝刺了過去!
容晝的反應向來敏銳,他正閃躲,餘卻瞥見一抹疾馳而來的黑影,於是他眉尾輕挑起些許弧度。
他要等的……來了。
於是容晝站在那裏假意不,寧伯毅眼神聚焦,眼見著以為自己馬上就能讓攝政王殿下死在自己的劍下。
“哢——”
可就在這時兩劍相抵。
那抹疾馳而來的黑影,驀地揮劍擋在容晝麵前,直接頂開寧伯毅的劍。
寧伯毅愕然地向後一個踉蹌,背部突然傳來強烈的刺穿痛,“呃……”
“武安侯!”衛純熙驀地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