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敢?
“好吧。”小寶有些失的點頭,小微張聲音小小的,“可是我想問問媽咪有沒有收到我給爹地的禮。”
“什麽禮?”薄景墨聽到後立刻皺起了眉。
小寶連忙捂住自己的好,拚命搖頭,“沒有沒有,我沒有給爹地寄禮。”
呃……
小寶後知後覺的發展自己又說了。
眼看著薄景墨臉上的表變了,小寶連忙出小手環住薄景墨的脖子,在他臉上叭的親了下。
“小寶最景墨爹地了。”
薄景墨的臉於是立刻緩和了回來,他把小寶放回地上,目有些認真,“小寶,景墨爹地問你,你有了爹地會不會就不要景墨爹地了。”
不知道為什麽,好像自從媽咪回了中國,景墨爹地就一直擔心自己會離開他一樣,小寶不想讓景墨爹地這樣想,於是上前抱著薄景墨的搖頭道,“不會的,景墨爹地也是小寶的爹地,小寶最景墨爹地了。”
薄景墨於是手了小寶的頭,“小寶,記住,你永遠是我薄景墨的兒子。”
小寶拚命的點頭,點完頭道,“景墨爹地,我要出去玩了。”
說著邁著小短一溜煙的跑了。
小寶離開後,薄景墨拿出手機撥通邊特助的電話,“羅西,查一查,那個人是不是在南城。”
……
傅明嫣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從東籬苑出來,想著已經遲了,索回了公寓。
許多天沒回來,公寓門口的快遞箱堆滿了快遞,一部分是自己買的,還有一份,來自小寶。
將快遞悉數搬進公寓,傅明嫣拆開小寶的快遞。
快遞一共兩份,上麵有小寶特意著的塗紙,和歪歪扭扭的字跡,‘親的媽咪的’和‘親的爹地的’。
傅明嫣先是拆開了自己的,裏麵是小寶畫的一張全家福,一家五口整整齊齊。
傅明嫣笑了笑,將全家福放好,這才將目放在了另一個快遞上,本來是不想拆的,畢竟,這個快遞是送不到靳澍言手中的。
猶豫了很久卻還是手拆了,即使這份禮送不到靳澍言手中,也不希小寶的心意無人見證。
拆開快遞,看到裏麵擺放著的東西,傅明嫣微微一怔,這是……小寶最喜歡的小豬存錢罐。
在家裏,小寶不允許任何人的存錢罐。
傅明嫣小心翼翼的將存錢罐抱進懷裏,過存錢罐往裏看,裏麵滿滿當當。
即使不打開,傅明嫣也知道裏麵的錢加起來的數額有多大。
每年的聖誕節薄家的長輩除了會給小寶準備禮,還會準備紅包,出手大方,每年過完聖誕節小寶都會小心翼翼的將這些紅包塞進存錢罐裏,不允許任何人。
那時候大家都笑他是個小財迷,卻不想,他這些竟然都是留給靳澍言的。
傅明嫣莫名覺得有點想笑,難道在小寶的心裏,他的爹地是個窮鬼嗎?
將存錢罐放回去的時候,盒子裏突然不知道從哪裏掉落下來的一支黑錄音筆吸引了傅明嫣的注意,拿起錄音筆點開,裏麵傳來了小寶萌的聲音。
“爹地爹地,我是小寶,你的親兒子,你是不是很高興啊,有沒有想我呢,想我你就快來國看我,因為我現在需要打針不可以離開國,就不能回中國去看你了,爹地你看到我的存錢罐了嗎?告訴你,裏麵有好多好多錢,嘻嘻~”
小寶說完這句話後頓了頓,沉默的時間太長,傅明嫣都以為後麵沒有了,正要關掉錄音筆的時候,裏麵再次傳來小寶的聲音,這一次沒有了剛才活潑可的語調,小寶的聲音有些低落,“爹地,媽咪說你工作太忙沒有時間來看小寶,這些錢,可以買爹地一天嗎?就一天好不好,如果不夠,小寶以後賺多多的錢再給爹地好不好,爹地。”
那樣期待的聲音,傅明嫣猛的關上錄音筆,下一秒直接繃不住了,水漾的眸子眼淚簌簌的落個不停,捂著口,目落在存錢罐上的一瞬,直接不敢看,快速的收了起來,連帶著錄音筆封好,放了起來。
然後來到浴室的盥洗臺前,洗了把冷水臉,手撐在盥洗臺的兩側,過了好久才緩了過來。
回過神來,來到客廳倒在沙發上,沒了繼續拆快遞的心。
拿出手機,本想給小寶打電話告訴他收到了他的快遞,卻在掏出手機的同時有了來電。
水漾的眸落在屏幕上,本可以掛掉的,但最終還是接了。
“明嫣。”
電話接起的瞬間,裏麵傳來了岑雪的聲音。
傅明嫣吸了口氣,聲音微冷,“有什麽事?”
岑雪的聲音在那邊遲疑了許久,像是在糾結應該怎樣開口一般。
傅明嫣擰著眉,“不說我掛了。”
“別,明嫣。”岑雪立刻張的提高了聲音,話音落下後,小心翼翼的開口,“我聽…你爸爸說你在靳氏做公關。”
傅明嫣立時沉了眸,“怎麽,士和傅總這是又有事需要我幫忙?”
“不是不是。”岑雪在那邊連連搖頭,怕傅明嫣誤會,連忙解釋,“我和你爸爸的意思是,讓你辭職回家,咱們家現在雖然不如以前了,可是一般的吃穿用度還是可以保障的,你回家爸爸媽媽養你。”
“養我?”傅明嫣歪著頭冷笑,“傅總拿什麽養我,靠去給人皮鞋被人辱嗎?”
“明嫣…”
那邊岑雪的聲音滯了滯。
傅明嫣吸了口氣,聲音冰冷,“傅總還是先養好自己吧。”
說完啪的掛了電話。
電話那邊看到電話被掛,一直站在岑雪邊的傅長安趕忙道,“怎麽樣,明嫣怎麽說?”
岑雪看著傅長安搖了搖頭,“明嫣還是不願意回家。”
傅長安頹喪著一張臉喃喃,“都是我的錯,明嫣不原諒我也是應該的,都是我的錯……”
“長安。”岑雪擔憂的上前攙扶著傅長安,安道,“你別多想,要,你倒了咱們這個家可真就沒了,明嫣那邊我去想想辦法,總不能真的讓在靳氏做公關人欺負。”
“你怎麽想辦法,咱們家現在這個樣子,誰還會搭理你。”傅長安無奈的道。
岑雪擰了擰眉,“我去找秦桑,怎麽說也和我曾經是同學,我去求,讓給明嫣換個職,這樣的小事不會不幫的。”
傅長安歎了口氣,“隻能這樣了。”
……
南城,靳氏大廈。
位於頂樓總裁辦公區的員工們,一早上心驚膽戰,惴惴不安,心慌意。
不為別的,為的是今天總裁破天慌的早早就來了,還有,時不時由前臺送上來的鮮花快遞。
‘叮’
隨著一聲電梯響的聲音,所有人俱是一怔,目一瞬不瞬的盯著電梯口,從電梯裏走出來的前臺一出來看到這架勢,一愣,繼而弱弱的開口,“這……什麽意思?”
作為頂樓除了韓特助之外唯一的男李牧,在落落和周染的示意下映著頭皮走上前,接過前臺手中的玫瑰花束。
“這……送給誰的,誰送的?”
這樣的明知故問,前臺道,“還能有誰,這兩天不就這一個人送的,都是送給傅明嫣的,這人還真是有毅力一小時一束,還都是最貴的那種,有錢吶~”
前臺酸溜溜的說完,轉又走了,留下抱著鮮花躊躇不安的三人。
李牧將花朝周染遞了遞,“周染要不這次你拿進去。”
“別,我可不拿。”周染說著立刻就逃了。
留下落落和李牧,李牧又將花遞向落落,“落落,要不你來?”
落落出手又了回來,“我……我害怕,靳總太可怕了。”
一想到靳總這兩天沉沉的臉,落落就忍不住抖了抖。
李牧歎著氣,“也不知道這個沈醉是何方神聖,他是錢多的沒地方花了嗎?簡直害人!”
就因為這個人,昨天靳總就臉難看,看什麽都不順眼了一整天,今天還來~
而且他也真是搞不明白,靳總明明看這些花不順眼,偏偏不丟,反倒讓他們收到花就拿進辦公室一束束擺好。
今天還特意來的這麽早。
有錢人的較量,傷的永遠都是他們這些苦命的打工仔。
李牧一臉苦大仇深的看著手裏的玫瑰花,咬了咬牙,死就死吧。
李牧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捧著玫瑰花就要去敲辦公室的門,偏偏這時,電梯的門再次開了,走出來的是沈讓。
“喲~你們靳總怎麽開竅了,還知道送花?”
沈讓甫一看到李牧手中的花還以為是靳澍言買來送人的,一副有生之年鐵樹竟然開了花的樣子。
看到沈讓,李牧猶如看到了救星。
沈氏的沈總,向來在他們心裏是最平易近人的人。
“沈總,這束花要不你抱進去?”
李牧小心翼翼試探著道。
聞言沈讓挑眉,覺得這話有點奇怪,看李牧這擔驚怕的樣子,難道說這花不是靳澍言買的?
“這花……?”
沈讓看向李牧。
李牧湊過去小聲道,“這花是一位沈醉先生的人,送給傅助理的。”
這一下沈讓了然於心了,他接過李牧遞來的花,“行了,這花我幫你拿進去。”
說著抱著花就走進靳澍言的辦公室。
門突然被推開,靳澍言擰著一雙漆黑的眸看過去,看到沈讓的第一瞬間,目卻是放在了那束花上,檀黑的眸瞇起,握著文件的手了又,這是今天的第二束。
沈讓進來辦公室的瞬間也是有些吃驚的,靳澍言的辦公室裏各式各樣的花束擺了不下二十束。
“這是?”沈讓咂舌。
靳澍言沉著臉,臉難看的要命。
沈讓瞬間明白過來,他蹲下將手中的玫瑰花同樣的擺放在地上,然後挨個的看了看上麵的卡片,繼而驚呼。
“嗬,還真都是沈醉的。”
靳澍言瞇著眸,俊無比的臉上滿是冷沉之。
目看向沈讓,想到那天沈醉出現在遊之上,而沈讓的反應明顯認識他,於是開口道,“你認識沈醉?”
沈讓自然知道,靳澍言對沈醉的態度,畢竟那晚在遊上,靳澍言幾乎失控。
未免靳澍言遷怒於自己,沈醉道,“認識歸認識,算不上,也就是在之前一起喝過一次酒。”
“什麽時候?”
靳澍言沉著聲。
沈讓道,“時間記不清楚,但也就是一個星期前,酒吧到的,這小子出手大方的,十幾萬的酒,連開20瓶眼都不帶眨的,看起來有錢的。”
靳澍言冷哼了一聲。
沈讓皺起眉,小心翼翼問道,“他不會真是沈妍之的哥哥吧?”
靳澍言冷著眉,“整個南城,有錢有勢的除了你們家和沈妍之家,哪個姓沈的能有這個財力。”
“也是。”沈讓十分認同的點著頭,除了這個,前段時間他也的確聽說過沈家有個新繼承人的傳聞,看來這個沈醉還真是沈妍之的哥哥。
這況……沈讓思緒飄遠,他著下八卦的道,“那要是以後你娶了沈妍之,傅明嫣豈不了你嫂子?”
靳澍言的臉霎時沉到了極點。
沈讓看著竟然也不怕,甚至故意道,“其實,明嫣妹妹和那個沈醉看起來還配的,郎才貌……”
沈讓的話還未說完,隨著一聲響,靳澍言手中的文件夾應聲折斷,力道可謂之大。
他冷冷的盯著沈讓,語氣十分不善,“你是最近活的太舒坦了?”
“你看你……”沈讓道,“明明這麽在意幹嘛還非得口是心非。”
“我會在意?你開什麽玩笑。”
靳澍言一副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的樣子。
對靳澍言死鴨子的行為,沈讓無奈搖頭,上前一步,其實他不是多管閑事的人,可是卻也實在不想看靳澍言以後後悔,收起了往日玩世不恭的樣子,沈讓認真道,“澍言,其實我看的出來你對明嫣是有的,兄弟不想你後悔,就想提醒你一句,認清自己的心,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後悔?”靳澍言笑的輕蔑又自信,“我絕不會後悔。”
“你確定?”沈讓皺眉,“你連沈醉送的這些花都不能忍,還說自己不會後悔?如果有一天傅明嫣嫁人了呢?”
“敢!”
鷙的聲音,靳澍言漆黑的眸冷冽的幾乎能滴出水來,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拔高了聲音。
“為什麽不敢?”沈讓甚至有些想笑,但他不敢笑,隻敢風輕雲淡的道,“你都可以有沈妍之,為什麽不能有別人?”
靳澍言瞇著眸,沒說話,隻是握的手指宣示著他此時心的憤怒。
“澍言……”
沈讓幽幽的開口,“聽哥們一句勸,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喜歡的人甭管怎麽著,娶回去就是你的,就算你覺得現在心裏沒你,日久也有了,要是現在推出去,搞不好真就別人的了。”
沈讓的聲音落下,靳澍言始終擰著眉,狹長漆黑的眸子瞇一條線,看不出裏麵藏的緒。
……
傅明嫣失眠了,第二天醒來時整個人都很沒有神,隨意的化了淡妝讓自己看起來還算氣不錯後,去了靳氏。
從直達電梯出來,還沒來得及去報道,一旁的落落小聲的住了。
“明嫣姐。”
傅明嫣於是回轉頭看向落落,一臉疑,落落走到傅明嫣的跟前,小聲道,“明嫣姐這兩天一直有人給你送花。”
“給我?”傅明嫣又些懵,看到落落點頭,擰眉問到,“知道是誰嗎?”
“一個沈醉的男人,這兩天每隔一個小時送來一束花,每束花都不同,但都很貴。”
沈醉?
傅明嫣不敢相信,他在搞什麽鬼?
看到傅明嫣的表,落落提醒道,“明嫣姐,你要小心一點。”
“怎麽了?”看著落落張兮兮呢擔憂表,傅明嫣不由問到。
聞言踮起腳湊到傅明嫣耳旁,小聲道,“靳總發了很大的火,今天來的特別早,我覺得靳總在等你過來。”
傅明嫣聞言輕輕皺了皺眉。
落落接著道,“明嫣姐,你進去的時候小心點,靳總還在氣頭上。”
提醒完傅明嫣落落指了指自己的工作區,示意自己要工作了,等落落離開後,傅明嫣擰了擰眉,聽了落落的話,不由提起了一顆心,就連走進辦公室的腳步都刻意的放輕了。
雖然做足了準備,但傅明嫣走進靳澍言辦公室的時候還是吃了驚。
偌大的辦公室裏,麻麻的堆著一大堆不同品種的玫瑰花。
花團錦簇到傅明嫣都倒了一口氣。
這些花都是沈醉送的?
“怎麽,不喜歡?”
薄涼的嗓音,靳澍言看向傅明嫣時一雙檀黑的眸似笑非笑的盯著,意味不明。
傅明嫣瑉,明知故問,“這些花?”
“我倒是沒想到我的助理這麽歡迎。”靳澍言低沉的嗓音裏夾著冷意,“花送到連辦公室都堆不下。”
傅明嫣吸了口氣,即使靳澍言說話時臉上的表足夠的風輕雲淡,但他上散發出來的冷意卻不容忽視。
靳澍言在生氣,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