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生猴子
“抱歉靳總,這些花我馬上拿去丟掉。”
傅明嫣甚至不用再去觀察靳澍言的表,知道,這個時候這樣做,是最好的選擇。
而靳澍言也的確沒有拒絕。
他就那麽閑適慵懶的坐在椅子上,冷著眼看著傅明嫣一趟又一趟的將花一束又一束搬下來丟掉。
好似這般,看著傅明嫣對這些花不屑一顧,他才覺得解氣。
直到最後一束花被丟掉,傅明嫣再次會到總裁辦公室的時候,額上已經生出細的汗。
手著汗,靳澍言盯著,半晌道,“剛剛那些花同樣的品種,同樣的花,每隔一小時訂購一樣。”
傅明嫣一愣,不知道靳澍言搞什麽鬼。
看不,靳澍言挑眉看向,聲音微沉,“還不去?”
傅明嫣瑉了瑉,問道,“靳總,那這花送到哪裏?”
“送去沈家!”
送去沈家?
傅明嫣很詫異,絕的臉上表微,靳澍言難道是為了把花還給沈醉?
靳澍言就這麽看著傅明嫣臉上的表一點一點變化,半晌他勾,檀黑的眸興味的盯著傅明嫣,道,“怎麽,你以為這些花是為你買的?”
被中心,傅明嫣臉上出一抹尷尬。
帶著一輕蔑,靳澍言冷哼了一聲,繼而道,“這些花送給沈妍之。”
原來是送給沈妍之的。
傅明嫣臉上的表不大,頓了頓道,“知道了靳總。”
說罷徑直走出辦公室。
整整一天傅明嫣就忙著給各個花店打電話訂花,也真是敗沈醉所賜,幾乎打遍了南城所有花店的電話,直到到了下班時間。
與需要隨時待命的韓敘不同,傅明嫣是有正常的上下班時間的。
下班後從靳氏大廈大門走出來,傅明嫣沒想到就到了今天的罪魁禍首沈醉。
沈醉穿一件白襯,配著黑西,西裝搭在臂彎上靠在後銀灰的賓利慕尚上,鼻梁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整個人上散發著慵懶的氣質。
沈醉長得本就又高又帥,這樣站在靳氏大門外,又是上下班的時間,自然是引起了許多小姐姐的讚歎和圍觀。
“這個男人好帥,太有型了~”
“嗚嗚嗚……好想給他生猴子。”
“我倒要看看他在等誰,哪個人這麽有福……”
……
傅明嫣一出來看到這架勢,立刻調頭就想走,這樣高調的場合不適合。
偏偏沈醉那雙眼極毒辣,幾乎是在傅明嫣走出靳氏大門的第一時間就一眼看到了。
當然,沈醉不否認,是傅明嫣值的功勞。
眼看傅明嫣要跑,沈醉邁著大長就追了過去攔在傅明嫣跟前。
沈醉道,“你跑什麽?”
話音剛落——
“這個男人竟然是來找傅明嫣的。”
“老天,能不能給我們留條活路,不要著一個人拚命喂飯,帥哥我們也需要的。”
“看來又是一個隻看值的庸俗男人,唉~”
……
耳邊是人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議論聲。
傅明嫣朝沈醉挑眉,“很明顯。”
沈醉勾,“傅明嫣,看來你在南城還真是不太人待見。”
傅明嫣笑了笑,不甚在意的聳肩,繼而看向沈醉,“吃什麽,我請客。”
沈醉揚眉,目卻不小心撇到了從靳氏大門走出來的男人,略顯邪魅的臉上,勾出一抹刻意的笑來,長臂一,直接將傅明嫣摟近了懷裏。
“沈醉,你做什麽?”
傅明嫣秀眉微皺。
沈醉湊近,道,“靳澍言來了。”
傅明嫣心口一跳,下意識的抬眸,下一秒目直直的撞進靳澍言沉無比的眸中。
“你們在做什麽?”
聲音帶著極度的震怒,靳澍言快步走過來,一把將傅明嫣從沈醉的懷裏扯了出來,檀黑的眸一瞬不瞬的盯著沈醉。
火藥味十足,像是男人間的眼神較量一般。
沈醉眉梢一抬,忍不住‘嘖’了聲,表要笑不笑的盯著靳澍言,語氣揶揄,“靳總一個堂堂的大總裁,不會連員工下班時間都要管吧。”
“,嗬!”靳澍言冷嗤一聲,“一廂願也能。”
“沒錯,我現在正在試圖追回我的前友,不過……”沈醉看著靳澍言,“即使是在追求階段,靳總怎麽就能斷定我一定是一廂願呢?或許明嫣也是對我有意的呢,是不是明嫣?”
沈醉說到最後目轉向傅明嫣,眼裏含著笑,深款款的樣子。
卻讓傅明嫣忍不住暗暗咬牙,果然下一秒耳邊傳來靳澍言低沉冷冽的嗓音。
“傅明嫣,你說。”
傅明嫣吸了口氣,沒辦法,又要演。
一轉臉,目幽幽的看著靳澍言,“澍言,我的心意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那副言又止,眉目含的樣子討好了靳澍言,即使他分明知道這個人是在演戲。
一雙眸輕蔑的轉向沈醉,靳澍言冷哼,“沈先生還不走,是聽不明白嗎?”
沈醉低笑,“靳總是不是忘了,你是有友的人。”
靳澍言瞇眸。
沈醉繼續,“沈妍之說等壽宴之後,你們就要訂婚了,難道消息有誤,沈妍之騙了大家?”
聽到沈醉口中的訂婚,傅明嫣的眸不由的沉了沉,目下意識的看向靳澍言。
此時的靳澍言冷著一張俊無比的臉,盯著沈醉,“怎麽,擔心我們訂婚,會影響你在沈家的位置?”
並沒有否定!
沈醉氣定神閑,“既然如此,靳總你一個即將訂婚的男人還是不要影響我們約會了。”
說著,沈醉出手就要去拉傅明嫣,還未,手臂一已經被靳澍言狠狠的按住,冰冷的薄啟開,帶著濃濃的警告,“沈醉,別怪我沒提醒你,惹我,對你沒有毫好。”
“也是,畢竟是在靳氏你的地盤上。”沈醉挑眉,一副識時務的樣子,鏡片下的眸看向傅明嫣,一臉抱歉,“明嫣,你也看到了你們靳總威脅我,今天晚飯看來是約不了,不過……”
角微勾,沈醉靠近傅明嫣,低了聲音,但又足以讓人聽見,“我們的約會推後,下一次我們的,別讓這家夥看到。”
說完,在靳澍言瞬間鷙的表下,沈醉大方離去,整個過程中毫沒有被警告妥協的難堪,反倒有種他贏了的覺。
“靳總,我也先走了。”
沈醉一走,傅明嫣便立刻開了口,說話時臉上毫無表,說完也不等靳澍言回應,直接轉。
下一秒,手腕驟然一,被靳澍言叩住了。
傅明嫣皺著眉回頭,語氣並不好,“靳總還有什麽事?”
傅明嫣的態度,讓靳澍言驀的沉下了臉,他著眸,冷笑,“這麽急著走,是打算的去約會嗎?”
“靳總,我已經下班了。”傅明嫣仰頭看著他,“靳總不覺得自己管的有點太寬了嗎?”
傅明嫣的這種語氣和態度,直接惹惱了靳澍言,又是因為這個沈醉。
傅明嫣下乖巧麵的每一次,都是因為這個沈醉。
“傅明嫣,看來那天晚上你看的還不夠明白。”
靳澍言冷笑著,一把扯過傅明嫣,等傅明嫣徹底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靳澍言丟進了車裏。
“靳澍言,我已經下班了。”
車,傅明嫣板著臉,現在不在工作時間,沒必要對他事事順從。
“傅明嫣,你不是一直裝的好的嗎,現在怎麽不裝了?”
靳澍言涼涼的盯著他,薄啟開,說話間眼底含著譏諷。
為什麽不裝了?
傅明嫣著手指,腦中思緒飛轉,水漾的眸底因為心中那的答案染上一層沉重的墨,半晌,道,“累了。”
反正即便裝了這麽久,也沒有一丁半點的效。
東籬苑那晚,其實已經很明白了,現在對靳澍言來說本沒有吸引力,即使了主送上門,也激不起他毫。
“累了?”靳澍言突然就笑了,薄掀起弧度,眼角眉梢都是寒涼的冷意,“是累了還是有了別的目標?”
傅明嫣覺得靳澍言現在的樣子即矛盾又可笑,迎著他的眸,勾笑的人,“怎麽,靳總舍不得?”
說話間,故意湊近了靳澍言,緋的在他眸邊一張一合。
靳澍言眸底愈發濃鬱,因為傅明嫣的突然靠近,車生出一曖昧的氣息,盈盈繞繞勾人心魄。
“嗬!”半晌,隨著一聲嗤笑,靳澍言著傅明嫣的下,他故意將的下上揚,這樣可以更好的讓直視他眼底的嘲弄。
“傅明嫣,還不死心麽,勾引我,你還差的遠了。”
說著靳澍言用力的將傅明嫣推開,似乎嫌棄到了極點。
傅明嫣手了自己吃痛的下,此刻,覺得靳澍言變態的。
勾引他,他不開心,不勾引他,他也不開心。
還真是……夠難伺候的。
要是在其他時候,倒是願意陪他玩玩這種把戲,可是今天心不好,沒有力也不想和他繼續在車裏糾纏。
反正即使糾纏到最後也達不到想要的目的,頂多讓靳澍言靳澍言言語侮辱一番。
又何必犯賤,找侮辱,捋了捋額前的一縷頭發,傅明嫣收起剛才輕浮的樣子,調整了一下坐姿,語氣平靜的提醒靳澍言。
“靳總,我下班了。”
“你的下班時間由我安排,我沒說你下班了,你敢下班?”
靳澍言冷冷的睨著傅明嫣,邊勾著輕蔑的弧度。
那樣子,是料定了不敢抵抗。
而傅明嫣的確不會,即使已經知道憑借不能讓靳澍言就範,但這份二助的工作卻不能丟。
畢竟,無論用何種手段,前提都得是有足夠多的機會接近靳澍言。
“那靳總,我接下來的工作是什麽?”
傅明嫣偏頭看著靳澍言,緋的輕啟,公事公辦的態度。
明明這才是傅明嫣一貫該有的樣子,靳澍言卻仍然覺得氣急了。
似乎無論傅明嫣哪個反應都沒辦法讓他滿意。
他扯了扯領,抑著怒氣,對著前麵的司機吩咐一句,“去滿月樓。”
聽到‘滿月樓’三個字,傅明嫣有些詫異,還以為按著靳澍言一貫做法,辱自己再不濟也得是酒吧類的場合。
去滿月樓?怎麽,難道靳澍言要請自己吃飯?
傅明嫣當然不敢這麽自作多,但沒想到靳澍言真的就是請吃飯。
點好了餐,傅明嫣把餐單遞給服務員之後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靳總,你確定沒別人了?”
靳澍言抬眸睇,語氣冰冷,“你希誰來?”
傅明嫣瑉了瑉,沒說話,半晌揚眸,仿若無意的道,“靳總,你都要訂婚了,請別的人吃飯是不是不太好,不怕自己的未婚妻吃醋嗎?”
靳澍言冷笑,“你了抱著我親的時候,怎麽沒想起我的未婚妻。”
“……”
傅明嫣被噎得啞口無言。
想到那天晚上的景多是有點尷尬的,但麵上依舊風輕雲淡。
手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兩口,繼而道,“我喝醉了,不記得了。”
“喝醉了,你確定?”
靳澍言涼涼的睇著,眼底意味深長。
這樣的目莫名的讓傅明嫣心口一,有種被靳澍言看穿了的錯覺。
握著水杯的手頓了頓,傅明嫣接著又喝了一口,然後淡定的挑眉,“不然呢,難道我故意的?”
靳澍言嗤嗤的冷笑,沒說話。
傅明嫣於是湊近他,角含笑,水漾的眸直勾勾的盯著他,聲音人,“如果……我就是故意的呢?”
“你好像驕傲。”
靳澍言拉開和傅明嫣的距離,向後靠在椅背上,慵懶的睨著傅明嫣,半晌,揚,“也對,畢竟是傅家的千金,廉恥二字不懂很正常。”
傅明嫣臉上的笑容就這麽僵住了,握著水杯的手了又,冷著眉,表變得難看起來。
“所以,靳總請我吃飯,就是為了說這些辱我?”
靳澍言笑,“這樣豈不是太沒意思了。”
傅明嫣擰眉,靳澍言聲音很淡,“想知道我為你安排了什麽節目嗎?”
“什麽?”
“別著急,我們慢慢吃。”
……
靳澍言話音落下的同時服務員推著餐車過來了,將兩人點的餐一一擺好後,說了句,“兩位慢用。”然後退了下去。
滿月樓的湘菜一直做的遠近聞名,多年前,傅明嫣和靳澍言意正濃的時候,兩人隔三差五的就會來吃一次。
靳澍言喜辣,但傅明嫣並不喜。
可會裝,會投其所好,兩人還未時,靳澍言帶來這裏,不滿15歲的就已經能忍著吐舌頭喝水的衝,笑意盈盈的對靳澍言說,“這裏的菜好好吃。”
後來吃的多了,漸漸的適應,也真的上了這裏的菜。
在國時,還偶爾會想起,想起這裏時,也會想到靳澍言,在某些夜深人靜的夜晚,甚至會覺得,他們當初真的很相。
相?
多麽可笑!
和靳澍言就連初見,都是刻意而為的,靳澍言的確是喜歡,寵,但他的寵的也隻是努力裝出來的樣子。
後來發現了的真麵目,不是恨的連五億都不願意給了?
那些回憶很可笑,但就算可笑,靳澍言帶來滿月樓的時候,還是存著用回憶來打靳澍言的心思。
但現在看起來,似乎一點必要都沒有。
所以就算心心念念惦記了許久的剁椒魚頭,擺在了的麵前,也沒有筷子的。
“怎麽不吃?”
靳澍言看,“我記得你以前最吃的就是這個。”
“現在不了。”
傅明嫣回答的很生,想,就算是沈妍之那樣的影後,在這樣的鴻門宴上,也不會有胃口。
靳澍言顯見的沒惱,甚至好脾氣的給傅明嫣夾了一塊魚放在碗裏,角微揚,“趁著人沒來,多吃點,等會恐怕你就是想吃也吃不下。”
傅明嫣的眸落在那塊魚上,半晌,出筷子夾著那塊魚放進裏,咀嚼吞咽後,揚眸看著靳澍言,“靳總,我能問問等會誰會來嗎?”
實在想不出,誰的到來能讓靳澍言這麽篤定會吃不下飯。
“我母親吃辣。”
很突兀的一句話。
“來的人是秦阿姨?”傅明嫣不相信,並不覺得秦桑能讓靳澍言這般自信。
靳澍言眼角挑出笑意,檀黑的眸睨著,“聽說你母親和我母親曾是大學同學,你說有人要請我母親吃飯,會選什麽地方?”
傅明嫣秀的眉在靳澍言的聲音下的皺在了一起。
岑雪約了秦桑?
傅明嫣想不通,即使是在幾年前和靳澍言熱的時候,岑雪都從未約過秦桑,這次為了什麽,錢?
傅明嫣的猜測很快被推翻,想了很多的可能,為錢,為合作,甚至其它什麽,但獨獨沒有想到岑雪是為了自己。
當年為了錢能把和雲珠當品一樣等價換的人,現在為了給換個工作,低三下四的去求昔日且淡泊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