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早上，秦熠叔侄給診所的裝修聲吵醒。

秦柏林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曆，刺耳的電鋸電鑽聲音直耳朵裏鑽，一骨碌坐起驚恐地盯著秦熠。

秦熠也十分惱火，蒙昭毅是不是瘋了，這才幾點擾民懂不懂？了秦柏林的頭，這裏什麽都好，就是隔音不好！拿起手機準備打電話罵蒙昭毅。

敲門聲響起，雙魚在門外問：“要吃什麽早餐？”

秦熠看了眼時間九點十二分，懵了一下，遞給秦柏林看時間，反問：“有什麽早餐吃？”

雙魚道：“想不想吃腸？”

秦熠道：“路邊攤買的就免了。”環境限製，東西不可能很幹淨。

秦柏林本來要報吃什麽腸了的，聽他這樣說抿不吭聲了。

“自己做的。”

秦柏林趕道：“我要吃牛腸加蛋。”

秦熠道：“我要蝦仁豬的，青菜要枸杞。”

“不好意思，我做的是豬腸放的是生菜。已經擺在桌上了。我下去看裝修，順便買菜。”然後傳來離去的腳步聲。

秦熠叔侄：“……”所以你其實就是走個形式，實際是強製營銷。

叔侄大眼瞪小眼了一會，起床去洗漱。

“吃完早餐回去上課，這個學期開學，你就報到過一天。”秦熠邊穿服邊道。

秦柏林服都套頭上了，聞言，直接倒床上，“今天可以不上課嗎？”聲音悶悶的。

秦熠頭痛：“你不去學校我不說了，但你連家教的課都不上

，是想當文盲嗎？你看看你雙魚姐，十八歲就大學畢業了。

就正常讀完初中，小學六年讀三年，高中兩年，大學兩年就實習了。十九歲老板，關鍵是不僅會醫。你呢？你會什麽？”

“我又不娶，為什麽要和攀比學曆？你學曆和匹配就行了。”秦柏林理直氣壯。

秦熠道：“沒有相當的學曆，就不能完通。你現在小不懂沒人笑你，等你長大了，跟你說典故。你聽得懂嗎？”

“你說，我聽著，你看我懂不懂，聽得多了就懂了。”

“嗯嗯天天和你說話，你聽懂了？”

秦柏林：“……”反駁：“雙魚姐也聽不懂吧？”

“那我問你，什麽做不明覺厲？”

“因為不懂，所以覺得很厲害！”

咦！太簡單了，秦熠道：“李白是誰？”

“刺客。”

秦熠笑：“就知道你會答網上七八糟的答案，人家是詩人。”

“詩人就不可以當刺客了？刺客就不能寫詩？”

秦熠一時無以為對，道：“昨晚你看到和老爺子下棋了。楚河漢界是什麽意思？”

“很簡單啊！顧名思義楚河這邊是西楚霸王的，漢界劉備的。”

秦熠角了：“漢界是誰的？”

“劉、劉備的？”

“劉邦的。”

秦柏林反應很快：“那我也沒答錯，劉備是劉邦的後人，漢界是劉邦的那就是劉備的。”

秦熠氣笑：“你怎麽不說是楊堅、李淵的？”

秦柏林不懂就問：“

為什麽？”

“因為是楊堅統一了漢朝後分裂到七八糟的朝代，隋朝又被唐朝滅了。”秦熠對曆史也沒啥研究，大概記得。

秦柏林眼珠子轉了轉，“我和雙魚姐又不是用曆史來通。”

“行，那你知道當歸，決明子有什麽功效嗎？”

“雙魚姐又不是隻跟同行通。”

秦熠：“……”算了，他本不懂教小孩，還得雙魚來。下令：“無論你辯贏還是輸，課必須上。”

秦柏林給氣到，要氣回去：“你知道雙魚姐的夢中人是誰嗎？”

秦熠頓了頓：“你知道？誰？”就說明明喜歡我，為什麽不馬上答應，原來真有喜歡的人。

“我當然知道了，我不但知道，我還有他的相片。偏不告訴你，哼！”秦柏林氣鼓鼓去刷牙。

秦熠裂開！跟在他後頭：“告訴我，我考慮今天不上課的事。”

秦柏林頭也不回：“我答應雙魚姐不跟別人說。”

秦熠嗬嗬：“不說我也猜到，表哥嘛！”

秦柏林詫異：“那個隻是逗我樂的笑話，怎麽可能。”很自然地拿起牙膏和牙刷給他，讓他幫忙好。

秦熠也很自然接過幫忙，“你說，我不外傳。”

“不行！一言九鼎。”

秦熠瞪他：“你不是想當小嬸嬸？不告訴我，萬一給搶走了，你可不要跟我哭。”

秦柏林淡定：“我才不會哭。”

“我白疼你了。”

“言而有信，是你教我的。”

秦熠：“……”換

個方式問：“有和的夢中人聯係嗎？”

“天天聯係。”

昨天方在網上公布了兩起打架事件後，今天早上陳氏公司的公關才在網上公開道歉，但也僅止於網上，而且走的隻是一個形式。倒是有不記者趁著熱度過來采訪雙魚。

秦熠早有準備安排了人擋住，所以趕來的記者隻看到在裝修的診所，找不到當事人。有想打聽雙魚住址和電話的，全都給保鏢客氣勸退。街坊很樂意提供事經過細節，但不同意泄雙魚信息。

雙魚早起就收到了無數街坊的提醒信息。昨晚和秦熠商量好了，暫時不接采訪。等事醞釀得差不多再做打算。以免一開口，陳氏票狂跌，而秦熠其它安排跟不上速度。

下樓前戴了鴨舌帽口罩，到了樓下，看到一大堆記者守在診所跟前，也不嫌棄刺耳的裝修聲損壞聽力。本想進去看一看的雙魚，選擇充當路人，看了眼進展。然後徑直往超市過去。

遠離了記者，雙魚才鬆了口氣。

記者認不出，街坊是認得的。快到超市門口，買菜出來的劉德的妻子，德嫂撞了一下，小聲道：“雙魚……”

雙魚笑了笑：“滿載而歸啊！德哥呢？”

“在看鋪子呢！我看到好多記者守在診所那裏，你老板讓街道辦的人通知我們，不要給記者提供你的信息給他們。還有很多保鏢。你們都住一起了

。說，你老板是你對象？”劉嫂看的目盡是揶揄。

雙魚臉微紅，小聲道：“不是的，他臉傷了，人要麵不好意思讓人看到，特意躲我家的。”秦熠住家本不可能瞞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