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周末時跟隨鐘卉遲一同回鐘家的頻率大大增高。
鐘沐林趙姝都很開心,每次都特意叮囑劉姨多做點兩個孩子吃的菜。
鐘沐林更是笑的合不攏,說是鐘家都熱鬧了不。
鐘庭舒每周末回來時,都能看到高湛的影。
偶爾是在書房陪鐘沐林下象棋,偶爾是和趙姝一起看時尚雜志,又或者是四個人一起待在棋牌室里,湊了一桌麻將。
總而言之,四個人其樂融融,反倒是他這個親兒子,顯得像外人了。
早春多雨,淅淅瀝瀝下個不停。
雨后的小路還殘留著幾汪積水,車緩緩碾過,帶起一圈圈漣漪,仿佛是雨后的余韻在低聲訴說。
水漬濺起,輕輕灑在空氣中,增添了幾分潤和清新。
鐘庭舒的車開進鐘家的停車場,熄火時瞥見了不遠那輛惹眼的蘭博基尼。
車牌后面連著三個888,一看就是高湛的。
鐘庭舒“嘖嘖”兩聲,吐槽道,“他還真當自己家了啊,每周都來。”
下過雨的空氣中彌漫著松木夾雜著青草的味道,是很干凈清爽的味道。
室外漫著一層薄霧,將眉眼都染上幾分水漬。
鐘庭舒悠悠往家里走。
一到玄關就吊兒郎當的喊了句,“爸媽,你們的丑兒子回來了,怎麼還不來迎接我!”
話音落,沒有一個人應,
客廳里,茶香氤氳,桌面上放著四個茶杯。
應該是剛喝完,茶還冒著熱氣,白霧徐徐上升。
雖已是早春,但天氣還帶著寒意。
室暖氣呼呼作響,門窗都閉著,此時外面的風和雨,都不進半分。
劉姨在廚房里忙碌著,陳姨正準備來客廳打掃衛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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際,看到了鐘庭舒的影。
面喜,“庭舒回來啦。”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杵著啊,你爸媽還有遲遲和男朋友都在棋牌室呢。”
鐘庭舒沖陳姨禮貌地笑笑,“好的陳姨,我過去看看他們。”
他還沒到棋牌室門口,就能聽見房間幾人說說笑笑的聲音。
剛推門而之際,就看見鐘卉遲一臉嘚瑟地將手中的麻將一推。
“我胡啦!杠上開花,給錢給錢!”
趙姝一臉慈,對著鐘沐林說道:“咱們囡囡今天運氣真好呀。”
鐘沐林笑聲爽朗,“是啊。”
鐘庭舒雙臂輕攬于前。
狀似不經意地清了清嗓子,試圖在嘈雜的環境中劃出一條清晰的界限,吸引他人的注意。
“我說,你們就看不到我在這兒站著?”
話音落,四人齊刷刷向他。
趙姝對上他玩味的眼神,溫地笑笑。
攏了攏自己的長發,聲道:“兒子回來啦?”
“正好,你來替媽跟他們打幾局,我今天老是輸。”
對比之下,鐘沐林看見他的反應就比較平淡了。
甚至開口就說:“又一個人回來的吧?”
“什麼時候才能帶個朋友回來,這樣家里多熱鬧啊。”
鐘庭舒:“……”
他余瞥了眼一旁專注于麻將上的高湛
,又說:“我妹不是給你帶回一個高湛了嗎?”
“有一個高湛你還嫌不夠熱鬧?”
說罷,他“嘖”了聲,揶揄道,“他現在可是每周雷打不回來給你請安吶。”
鐘沐林聽著他怪氣的語調,冷嗤聲,“是啊,比你這個親兒子還親。”
*
快到晚餐時間時,許慈和高遠闊也來了。
是鐘沐林專門請來家里做客的。
夫妻倆吩咐司機將大袋小袋的禮提進來,這樣的陣仗,把大家都嚇了一跳。
鐘庭舒看著司機和一位保鏢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才把禮拿完,拿胳膊肘抵了下一旁的高湛。
他垂眸,小聲流:“我說你爸媽這也太熱了,跟進貨似的,買這麼多。”
高湛單手兜站在一側,下微揚,松懶又漫不經心。
他眉骨輕揚,語氣里著點張揚肆意,“那當然,畢竟事關他們兒子的幸福。”
鐘庭舒:“......”
他就不該多這個的。
鐘沐林與趙姝看著門口擺攤似的一排禮,都有些驚訝。
正巧許慈挽著高遠闊進門,“沐林,小姝,叨擾啦,小湛最近老來你們這兒。”
趙姝上前拉過許慈的手,笑著寒暄道:“你這是哪里的話,小湛這孩子哪哪都好,我們都喜歡。”
“倒是你們,來吃個家常便飯,帶這麼多禮干嘛。”
話音落,鐘沐林也急忙應道:“就是,一會兒把禮帶回去啊,我們可不收。”
高遠闊在一旁與他僵持不下,反駁道:“哪有送了禮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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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道理,不行,必須收下。”
“這回可不一樣啊,兩個孩子了,咱們算是兩家父母見面,禮是必須要的。”
此話一出,兩家父母臉上都出了滿意的笑容。
許慈將鐘卉遲拉到自己邊,噓寒問暖好一陣。
晚餐期間,兩家人湊一起聊著天。
許慈著一旁的鐘庭舒,嘆了句:“沒想到庭舒都已經這麼大了,時間真快啊。”
趙姝一聽,也輕嘆口氣,“哎,都要奔三了,朋友都沒。”
“真愁人。”
許慈與高遠闊都不是八卦的子,笑著答:“害,還沒遇到喜歡的唄,慢慢來,庭舒這麼優秀還怕找不到朋友啊。”
趙姝勉強的笑笑,“借你們吉言哈。”
鐘庭舒一聽這話,端起酒杯就要給高父高母敬酒。
“叔叔阿姨,你們實在是太明智了,還缺兒子嗎,你們覺得我怎麼樣?”
許慈被他的神態語言逗笑,順著他的話應下去,“好啊,咱們兩家換換?”
“把小湛給他們,你來給叔叔阿姨當兒子?”
鐘庭舒毫不猶豫:“沒問題!”
高湛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對趙姝說:“阿姨,可以讓我媽給庭舒介紹孩子啊。”
“平時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去蘭心會,認識不名媛。”
許慈的笑容僵在了半空。
而此刻的鐘庭舒,向他的眼神幾乎像是能立馬放出利劍。
偏偏趙姝當了真,“可以呀,小慈,你幫我多留意留意。”
許慈只好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