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還不知道帶球跑的意思,以為主走了男主的科比親筆簽名籃球跑的意思。”
阮傾城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九哥,以後看些不著調的推送。”頓了頓,阮傾城又意味深長地教育他:“也跟不著調的家夥玩,蠢是會被傳染的,一起玩久了,你也會變蠢的。”
是真沒想到,看上去一副政界大佬模樣的殷遲遇,私底下竟然這麽惡趣味。
“那你會跑嗎?”君修臣大概是這天地下當金主當得最憋屈的一個了。
察覺到君修臣的不安,阮傾城心裏突然有些心酸。
鄭重地告訴君修臣:“就算我要走,也會正式地告知你。我這人,最討厭的就是不辭而別。”
有這句話,君修臣稍稍安心了些。
“不行,我還想吐!”阮傾城將水杯塞給君修臣,又趴下去吐了。
*
大概是陳醫師開的藥方起了作用,阮傾城的孕吐反應並不是很強烈。
平時吃飯也不見嘔吐,隻是不能聞生的氣味,不能聞那種濃香水的氣味。
得知阮傾城一聞到濃香水味就會嘔吐,整個扶雲宮,上至六十多歲的員工,下至貝貝小丫頭,都主戒掉了噴香水的習慣。
君修臣偶爾參加商業活回到家,都會站在屋門口聞德叔上是否有香水味。
如果香水氣味重,他會先在三樓主臥洗了澡,換上無香的服再去見阮傾城。
日子轉眼便來到了元旦節前夕。
這天,君修臣背著阮傾城,以準婿的份獨自前去拜訪了程素梅。
他的到來,驚整個療養院。
君修臣不止為程素梅帶來了見麵禮,還心地給療養院裏所有老人家都準備了一份禮。
他給男士準備的是一餅老班章茶,給士準備的是一條珍珠項鏈。
收到禮,大媽大爺們都喜滋滋的,紛紛誇程素梅命好,找了個優秀的婿。
他們倒不是誇程素梅,而是打心裏羨慕程素梅。
那君修臣是什麽人?
別說是他們這些老骨頭,就是他們家裏的孩子,或是家族中最德高重的老爺子想要見一見君修臣,都很難找到機會。
阮家早就破產了,程素梅又是個神病患者。
阮傾城自己還是個坐過牢,跟其他男人訂過婚約的子。
家這況,一般家庭的男子都會挑三揀四。但君修臣不僅不嫌棄阮傾城的家室,還紆尊降貴前來養老院拜訪程素梅。
且還做得麵麵俱到,給足了程素梅麵子。
他阮傾城,也屋及烏尊重阮傾城的家人。
試問這天底下,有哪對父母不想給自己兒找個這樣的對象?
*
單人房。
程素梅看著堆滿桌子跟地麵的各類禮品,有些目瞪口呆。
“君先生,您來了就來了,帶這麽多東西做什麽?”
程素梅笑得一臉拘謹,說:“就算是第一次登門來拜訪,隨便帶幾樣禮就行了,你帶這麽多東西,我...”
“我都有些張了。”
程素梅這輩子都沒這麽張過。
要不是場合不對,還想去上個廁所。
一張就尿頻。
君修臣卻說:“程阿姨,我君家男兒第一次去對象家裏登門拜訪的時候,都有這規矩。”
“這是我必須做到的禮數,您別張,收下就是。”
程素梅也知道君修臣說的是真的。
君家那樣的家庭,絕對不會在禮數上出錯。
“那我就收著吧。”程素梅張起來,神就有些混,自言自語地嘀咕:“我都收著,改天傾城拿去銀行存起來,倘若將來你們事業不順,還能變相幫扶一二。”
“倘若你倆生活順遂,那就留著送給你們的孩子...”
程素梅神狀態有些激,都不知道自己在自言自語。
但君修臣聽見這些話,心裏卻熨帖不已。
不管程素梅是不是阮傾城的生母,但對阮傾城的是貨真價實的。
這就夠了。
“阿姨,我今天過來,是想正式邀請你明天去扶雲宮,陪我們一起吃頓晚飯,一起度過年夜。”
“聽傾城說你很喜歡煙花秀,我提前跟東江區政府通過,明晚會在古長城放一場年煙花秀,一定給你安排個最佳觀景位置。”
程素梅:“...”
霸道總裁照進現實象化了!
程素梅眼睛亮晶晶,實在是說不出拒絕的話。
但勉強還留著一理智,遲疑地說道:“傾城說你工作忙的,而且,君老先生故去不久,大肆舉辦年晚會,是不是不太好?”
君修臣說:“不礙事,您明天打扮好,等阿坤過來接你就好了。”
“誒,好。”
君修臣回去後沒跟阮傾城說這事,想要給一個驚喜。
翌日上午,快九點鍾的時候,司靈禮來到了扶雲宮。
淑嬸知道今天會有幾名客人要來家裏做客,提前一天跟總管預定了富的食材,大早上就開始跟德叔一起忙碌。
聽到庭院那邊有人講話,還是人的聲音,淑嬸了手,起來到廚房的窗戶朝庭院那邊看去。
看到司靈,淑嬸還蠻驚訝的,“阿坤,那是誰啊?”
淑嬸拉住阿坤詢問。
阿坤向庭院看了一眼,他說:“司靈醫生。”
“醫生嗎?”淑嬸知道君修臣有很多朋友,很有邊界地沒有多問。
但司靈跟著阮傾城和君修臣進屋後,竟拎著禮特意來了廚房。
見來了廚房這邊,淑嬸跟德叔都有些驚訝。
“司靈小姐。”淑嬸趕走出來說:“這裏是廚房,幹活的地方,你來這裏做什麽?”
“去花園那邊坐坐吧,我給你準備茶水,你是喜歡喝咖啡,還是茶...”
“秦阿姨,陳伯,初次見麵您們好,我司靈。”司靈將兩個禮盒遞給淑嬸跟德叔。
秦淑跟德叔都在司靈的眼裏看到了淚。
兩口子有些茫然,不明白這個做司靈的貴客,為什麽要特意跟他們帶禮。
回過神來,德叔趕接過禮,嗓門洪亮地吼道:“司離小姐,謝謝你的禮!”
德叔耳背,沒聽清司靈的名字,以為司離。
司靈也不介意他錯了自己的名字。
眼神有些哀傷地看著德叔夫婦。
這就是未婚夫的父母。
一對失去孩子,耗盡家產也要尋找孩子下落的可憐夫婦。
司靈很想告訴他們,他們的小翼還活著,但一想到宴黎目前仍是植人狀態,還不確定能不能功蘇醒,司靈隻能掐斷這個苗頭。
不能直接告訴他們小翼的況。
但希這對可憐的夫婦能知道小翼目前還活在世界的某個角落。
思及此,司靈突然說:“雖然很冒昧,但我聽說淑嬸做的油潑麵很好吃,不知道我能否有幸嚐一嚐?”
聞言,淑嬸跟德叔都是一愣。
油潑麵?
君修臣不喜歡吃麵食,淑嬸進城後就沒做過油潑麵了。
事實上,淑嬸已經很多年沒有做過這道食了。
有多久了啊?
好像,從小翼被綁架後,就沒做過了。
那麽,麵前這位司靈小姐,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那一瞬間,淑嬸明白了什麽。
淑嬸與德叔對一眼,都看到彼此的目泛起了漣漪。
猛地握住司靈的手,哽咽地說道:“好,我給你做油潑麵,多要蒜跟辣子麵,麽?”
司靈笑中含淚地點了點頭,又說:“再加幾顆花椒,就更好了。”宴黎說過,撒上幾粒花椒的油潑麵,是他兒時吃過最味的食。
聞言,淑嬸緒更激,當然記得的小翼最吃撒了花椒粒的油潑麵。
“好!好!我這就去給你做油潑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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