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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鯨魚》 第57頁

只是……

駱靜語嘆口氣,拍了下顧心馳的小腦袋,側過讓他進了門。

——

6點,占喜家的門被敲響了,雀躍地跑去開門,門一打開,驚訝地發現駱靜語居然帶來一個小拖油瓶。

“你是……”占喜不記得小男孩的名字了,不過他長得漂亮,這張小臉還是有印象。

“占姐姐!”顧心馳好激,“好棒啊!原來是到你家來吃飯啊!”

“啊?”占喜征詢地看向駱靜語。

駱靜語無奈地笑笑,捉著顧心馳的腦袋讓他轉向自己,先指他,再指自己,最后指向占喜,顧心馳立刻就明白了,又一次自我介紹,再把為什麼會跟來吃飯的原因竹筒倒豆子似的說了一遍。

占喜連忙讓他倆進屋,駱靜語很,還把顧心馳的拖鞋帶了下來。

顧心馳丟下書包,注意力被餐桌上的玻璃瓶吸引:“咦?這是鮮花還是燙花呀?”他用手花瓣,回頭問占喜,“占姐姐,這是小魚哥哥做的對嗎?”

占喜笑著說:“是啊,是他送給我的。”

顧心馳噘了噘:“為什麼他不肯送給我啊?我也想送朵燙花給莫雨萱,小魚哥哥就是不幫我做!真小氣!”

駱靜語在低頭換鞋,沒看到他說話,占喜拉拉他袖子,與他對視后問:“你為什麼不幫小馳做花呀?”

駱靜語的眼睛微微瞇起來,看向桌上那朵花,抿著笑了下,打了個手語:右手拇指和食指一個小圓圈,另外三指彎曲至掌心,整只手上下輕微晃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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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喜問:“這是什麼意思?”

駱靜語打字給看:【很多錢。】

占喜“噗”一下笑了出來,學著他的作也做了一遍,駱靜語對豎起大拇指,占喜很開心:“我又學會一句手語,這個好!很多錢!”

一大一小兩個男人進屋,因為不出門,駱靜語穿著一藏青服,還提來一個環保袋。占喜知道,他肯定又準備了很多菜。

顧心馳是個學習的小朋友,到駱靜語家后就一直在做作業,這時候又趴到餐桌上繼續斗。

駱靜語和占喜也不管他,兩人一同進廚房,駱靜語洗過手后很自覺地套上圍占喜的手臂,人已經背對著站好。占喜忍著笑幫他系上繩子,他便開工做飯。

這一天,占喜準備了一些水果招待駱靜語,有車厘子、砂糖橘和橙子。

洗出一碗車厘子放到餐桌上,讓顧心馳吃,又拿著一個橙子進廚房,拍拍駱靜語的背,等他轉后,比劃著切東西的手勢,問:“你喜歡切片,還是榨?”

駱靜語對著橙子眨眨眼睛,做了兩個手勢:第一個是雙手五指微曲,指尖相對,手掌朝下,從上往下比劃了一個“圓”;第二個就簡單了,右手五指朝上,拇指不,其余四指彎曲了兩下。

占喜看得非常仔細,看完后說:“你先別告訴我!讓我猜猜。”

駱靜語微笑著點點頭,占喜放下橙子,一邊回想那兩個手勢,一邊自己也做了一遍,這麼猜其實很難,但能猜到以小魚的格會給出什麼樣的答案,大著膽子說:“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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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駱靜語拍了一下手,指著占喜,又一次豎起大拇指。

“我答對了?”占喜真的很高興,五指朝上,拇指不,其余四指彎曲了幾下后,問,“這是‘可以’嗎?”

駱靜語點頭,又將右手五指撮合抵住前額,接著向占喜轉,邊轉邊放開五指,最后再指一下占喜。

占喜問:“是夸我聰明嗎?”

啊!駱靜語簡直要被蛋老師聰明的頭腦折服了,笑得出一排大白牙,重重點頭,不忘豎起大拇指。

占喜笑得比他還燦爛,樂呵呵地拿起橙子說:“那我給你榨!我有榨機!”

駱靜語在廚房做飯,占喜在客廳榨,榨完后坐到顧心馳邊,拿過小朋友的作業本看。

小侄子威威才上一年級,課本和作業實在太簡單,四年級的顧心馳就不一樣了,還有英語作業,數學也難了不

顧心馳見占喜在翻他的作業本,趕攤開一份英語卷子問:“占姐姐,這道題選什麼呀?我剛才問小魚哥哥,他都不會。”

占喜想到小魚稀爛的語文水平,失笑:“啊?你問小魚哥哥啊?他耳朵聽不見的,語文都不好,英語估計也不行,你這不是在欺負他嗎?”

顧心馳被扣了這麼一口鍋,很慌張:“我沒有欺負他呀!”

“和你小魚哥哥相,你要學會諒他的難。”占喜托著下看顧心馳,“來,哪道題?我給你講。”

顧心馳把題目指給占喜看,似懂非懂地問:“占姐姐,你是小魚哥哥的朋友嗎?”

“哈?不是啊。”占喜笑著問,“為什麼這麼問?”

顧心馳說:“那他為什麼要到你這里來做飯啊?他下午在家準備晚上的菜,剁餅都剁了很久,咚咚咚的,拆房子那樣響!我都死了他都不做飯,和我說要到八樓來做飯。”

占喜怔怔得說不出話來,視線向廚房,看著那個男人的背影,回答顧心馳:“我們昨天約好的呀,他是來幫我裝柜子的。”

“哦。”小朋友到底是小朋友,很快就不在意了,還答答地對占喜說,“占姐姐你真的好漂亮,有沒有人夸過你漂亮啊?你比我的老師都好看!我老師已經是我們年級最好看的老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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