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靜語還戴著口罩,也不敢摘,因為此時的他臉上正在燒。
可是他紅紅的耳朵尖兒還是了餡,占喜看著他略顯慌的眼睛,笑得更開:“我還有半小時就練完了,你等我,別走,好嗎?”
駱靜語:“……”
“等我!別走!你答應我!”占喜一邊說,一邊打手語,這句簡單的話已經比劃得很。
駱靜語看到教室里的三個生都在往外看,心里一驚,趕點點頭,阻止占喜繼續打手語。
占喜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
駱靜語看著,指了一下,又指指自己的左臉頰。
占喜沒懂:“什麼?”
順著方向,上自己的右臉頰。
駱靜語嘆口氣,慢慢抬起手,將占喜左頰邊一縷幾乎要到鼻子的發開,夾到的耳后。
占喜乖乖地站著,臉頰上能到他手指的溫度和,眼睫撲簌撲簌地眨了幾下,忽的抬眸看他,駱靜語沒有防備,視線與膠著在一起,又狠狠心,快速地移開。
占喜知道他在害,微微笑起來,雙手負在后倒退著走。在進到教室前,突然向他比了個手語,駱靜語看懂了,卻沒明白。
比的是:【節日快樂。】
今天是個節日嗎?什麼節日?
駱靜語最近一直在忙花朝節訂單的事,日子都過昏了,只記得最近的節日就是這個花朝節,同時還是三八婦節。
他拿出手機看日期,看清以后,當場石化。
要不是答應了歡歡不走,這會兒,他早撒丫子跑路了。
第36章
三個生跳一支三分多鐘的舞曲, 一遍遍跳,邱老師覺得哪里不齊、有人作不到位,就會按暫停, 喊著拍子一點點給們摳。
占喜原本以為年會跳舞這種事, 隨便跳跳就行了,沒想到邱老師會這麼認真, 們三個再也沒好意思懶, 誰都不想拖小團隊的后,態度也變得越發端正。
兩個小時練下來,效果果然比們自己找地方練好太多。
駱靜語一直站在教室外看們跳舞,他聽不到音樂, 卻能到振。前奏響起的時候, 哪怕占喜都還沒,他已經將手掌在了玻璃上。
幾遍以后,駱靜語甚至發現了規律, 當節奏到了某個點時,占喜就會舞起來。
他一次次地驗證這個規律,左手手指輕,數著“三, 二,一”,誤差變得越來越小!這微不足道的小游戲令他暗暗欣喜, 說不上來是什麼覺, 就覺得音樂和舞蹈,原來對他來說也不是全無意義。
他一直喜歡麗又安靜的事, 現在發現, 那些躍的、象的、自己從未驗過的東西, 比如難以想象的音樂,其實也能用另一種方式去知。
占喜在跳舞時會向他,目竟是火辣辣的,駱靜語數次被得移開視線,過后卻又忍不住再回去。
他告訴自己不該如此沉淪,卻又僥幸地想就任一下而已,他只是在看練舞,這有什麼?都說了他們還可以做朋友,他們就是朋友!又沒有絕,不是嗎?
8點整,邱老師終于喊下課,占喜累得癱坐在地上,邱老師在邊蹲下幫按大,問:“是不是很累?”
占喜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能點頭。
邱老師一邊按,一邊笑著說:“我學舞的那些年,還有后來去做練習生的時候,每天都是從早練到晚。看過選秀節目麼?有些人練了幾個月就被送去比賽了,就因為臉長得好,人又有梗,招人喜歡就會穎而出。可像我們這種真的很喜歡跳舞,格卻沒什麼亮點的,連送去比賽的機會都沒有。”
占喜問:“那你后悔嗎?”
“不后悔啊。”邱老師低著頭按得很用力,“人能找著一件自己真心喜歡干的事兒,也不容易。我知道你覺得我嚴厲,沒必要那麼較真,但我收了你們的錢,這又是我最擅長的事,我就想把它做好。我想,你也希自己能信心滿滿地上臺吧?”
“嗯!”占喜用力點頭,又問,“邱老師,你們這兒平時上課怎麼收費啊?像我這年紀還能來學嗎?”
邱老師眉一挑:“怎麼不能學了?我還有四十多歲、五十多歲的學員呢。跳舞這種事,什麼年紀不能跳啊?你看那些廣場舞大姐每天跳得多開心。我以后老了呀,絕對是廣場舞姐妹里最靚的一枝花,劈叉、側手翻都不在話下!”
袁思晨和錢云也在休息,聽到邱老師的話,幾個人一起嘰嘰咯咯地笑起來。
占喜歇了三分鐘,看駱靜語還等在外面,咬著牙堅強地爬起來拿服,說:“姐妹們我先走啦,我朋友等我呢。”
錢云看著言又止,袁思晨拽拽的胳膊,錢云就沒問出口。
一直到占喜去了更室,錢云才問袁思晨:“小占那個朋友,是不是聾啞的呀?我看小占好像一直在給他比劃手語。”
袁思晨說:“我也覺得是,早上說和朋友約了吃飯,可能就是這個男的。”
錢云驚訝地說:“今天可是人節啊!、和這個男的在約會嗎?聾啞人?不會吧?”
“關你什麼事啊?”袁思晨笑笑,“哎,公司里就別去說了,小姑娘的私事咱們也管不著。”
邱老師收拾著東西,了一句:“這話我同意,而且我看小占大方的,也不像是介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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