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玉隨云扭過頭去,不肯對落薇行禮,他便有些無奈:“隨云年輕,阿姐不要與計較。”
落薇好不容易才咽下了言語中的抖,勉力笑道:“自然,這是靖和年間的第一個孩子,本宮一定會好好照料貴妃妹妹的。”
宋瀾高興道:“是啊,我要有第一個孩子了,想來像是做夢一般,這天地之間,終于有我的骨、我的了。”
他越說越激,神狂熱,是發自心的喜悅,落薇盯著他邊的酒窩,覺自己的心跳重若擂鼓,一聲接著一聲。
似乎是察覺到了的失態,宋瀾回過神來,牽起了的手,溫聲道:“隨云要休息,咱們先去外面走走,不要打擾了。”
落薇應道:“好。”
他的手指還是這樣冰,甚至比平時還要涼一些,落薇與他牽著手走過披芳閣后的長街,經過點紅臺前種滿海棠花樹的園子——如今是盛夏,棠花早已開敗了,樹上只余下寂寂葉片,與其他郁郁蔥蔥的林木混做一團空綠。
宋瀾經過此,突然起興,劉禧領著眾人等在林外,自己則和落薇一同走了進去。
林中回著風拂過葉片的沙沙聲響,和盛夏悠長的蟬鳴,所幸樹蔭森涼,走了許久也不覺得炎熱。
“阿姐。”
不知過了多久,宋瀾突然停了腳步,將魂游天外的落薇喚了回來,落薇應了一聲,覺到他松開了握著自己的手。
手心全是黏膩的冷汗,宋瀾渾然不覺,只是繼續微笑著道:“你高興嗎?”
落薇掩飾道:“陛下有了后嗣,臣妾必然是高興的。”
宋瀾卻搖頭:“我不是說這個。”
他順手摘了一片葉子,拿在手中撕扯,口氣云淡風輕,卻聽得骨悚然:“隨云有了孕,你就不需要再與太師斗了,若這孩子生下來時,太師還在朝中,這樣強大的外戚,朕可怎麼辦才好啊?”
來時驚愕,心中過了無數種念頭。
沒想到最終竟和猜得一般無二——宋瀾本不介意玉隨云有孕,甚至還殷切盼著自己早有子嗣,因為從進宮那一天開始,他就決意要殺玉秋實了。
本該高興的,這一場仗打到最后不戰而勝,往后甚至不需要自己耗費多功夫。
但著面前人的笑靨,只覺得脊背一陣森的寒氣。
玉秋實是宋瀾在資善堂中的啟蒙先生,那段無人關注歲月中唯一支持他的人,后來他冒著殺風險、冒著千古罵名扶他上位,與他一起在面前做戲,懷疑知曉了當年舊事、屢屢進言——就算猜到宋瀾最后不會留下他,可連落薇都沒有想到,他對玉秋實的殺心竟然生得這麼早、手的時機竟然選得這麼隨意。
知道宋瀾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般無害,更曉得他的心狠手辣、忘恩負義,可如今形,竟還是讓不寒而栗——或許,宋瀾比想象當中還要狠心一些。
落薇閉上眼睛,勉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順著宋瀾的言語說道:“太師在陛下登基之前便野心,更將你推出來做靶子,這些年,他在朝中翻云覆雨、屢屢弄權,臣妾有心為陛下分憂,可總是忌憚著他。如今貴妃有孕,陛下切不可再心慈手了,你我聯手,這次定將這危及君權之人徹底鏟除。”
宋瀾聽了這樣一番言語,仍舊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笑地瞧著。
這樣被他瞧著,落薇簡直疑心宋瀾早猜到了心中的所思所想,然而小皇帝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轉頭繼續往林深走去:“阿姐說得是。”
他走了幾步,張開手臂了個懶腰,落薇跟過去,聽見他輕輕地問了一句:“非如此不可嗎?”
宋瀾是在問是不是非要除去玉秋實不可。
他分明已經做了決定,仍要假惺惺地開口,落薇手,為他拂去了肩頸上的落葉:“當年不敬,如今不恭,陛下將要親政,難道想要一直被他拿嗎?”
“是啊,”宋瀾一收手,到了的后腦勺,他像是托著什麼稀世珍寶一般將捧近了,很輕很輕地說,“其實,倘若你早些有了孕,朕早就對他手了,何須你勞心勞力、熬煎心地籌謀?”
宋瀾如今已經比高了,低頭看來時,帶了一種從前很覺到的威。
這種居高臨下的姿勢讓落薇很不舒服,下意識地扭頭,想要掙他的轄制,宋瀾卻不肯放手,雙手順著的臉頰到了的脖頸,微微用了些力氣:“他不過是一個權臣,你是我的親人,在這后宮中,除了母親,我最親的人只有你了。前些日子我不去尋你,是在生你的氣,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要對付他,何必親自手?”
這番話說得半真半假,演得十分,落薇眼睫微,飛快地了戲,回抱住他,將頭埋在了他的肩上:“我也只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罷了,你我尚且年,太師卻在朝中經營多年,倘若他哪日看我們不順眼,豈非重履李斯之禍?”
“那就去做罷。”宋瀾抬手了的后背,在耳邊落下一吻,“去做罷,做你先前想要做的事,若是不足,我再借兩個人給阿姐。當年你我迫他讓步,便是認下了他有從龍之功,想要不留話柄,還得給他加項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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