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見到這樣的，幾人像是被打了節奏。

紅頭發的公子哥最快反應過來，全然不提前面說的那些話，笑著邀請：“湊巧見了，霍也在這，要不一起玩點游戲？”

他們所謂的游戲，無非是搖骰子玩牌喝酒。霍修予心不太好，沒興趣，想也沒想地拒絕：“不來。”

秦昭寧：“好啊。”

沒想到會答應，霍修予側頭看了眼，“想好再答應。”

他算是出于好心提醒，可秦昭寧連個眼神也沒分給他，徑自走到卡座前，找了個空位坐下。

把手上的果飲料放下，拿起桌面的撲克，“玩這個？”

霍修予氣結，原本被秦昭寧下了面子就有些不爽，他腦子了才會提醒。冷哼了聲，霍修予按滅手里的煙，冷眼旁觀著，看能玩出什麼花來。

五個公子哥觀察了下霍修予的態度，見他沒有反對，心里松了口氣，嬉笑著圍繞桌子坐好。

紅把酒拿開，騰出一塊空地：“玩什麼？21點？”

他們剛好六個人，玩21點正好。秦昭寧點點頭，拆開新牌包裝，把里面的大小王挑出來扔到一邊。

一開始大家還嘻嘻哈哈沒個正形，直到秦昭寧開始洗牌，撲克在細長白皙的指間翻出花樣，手法比他們這些混跡酒吧的老手還要練，幾人見狀，稍稍嚴肅了一些。

游戲規則要求在不超過21點的況下比較玩家牌的大小，秦昭寧按照順序一人發了兩張牌，是莊家，一張明牌一張暗。

把剩余的牌放到一邊，抬眸問：“加牌嗎？”

陳四一樂：“秦昭寧，你運氣不好啊。”

他把自己的牌拿出來：“Black Jack。”

秦昭寧手指按在自己的牌上，不慌不忙地問：“說說罰酒的規則。”

有人提議：“看在你是生的份上，你輸一把喝一杯，我們輸一把喝一瓶，怎麼樣？”

秦昭寧指尖在牌上敲了敲，思考了一下：“我輸了一瓶，你們輸了兩瓶。”

自己往槍口上撞，他們樂得看熱鬧，“行。”

聽到肯定回答之后，秦昭寧翻開自己的暗牌：“Black Jack，平局。”

“哼，算你運氣好。”陳四把牌扔回去。

秦昭寧撿起牌放到一邊，看著他笑：“你剛剛還說我運氣不好。”

陳四慌忙移開視線，道：“要，要你管。”

秦昭寧沒接話，接下來就是正常的牌流程。

他們一開始只當秦昭寧是真的好運眷顧，可漸漸的，看到連著出了幾次21點，他們才后知后覺意識到，到茬子了。

“21，”秦昭寧亮牌，掃了眼全是空酒瓶的桌面，招手示意服務生，“再上一打威士忌。”

“喝，喝喝不下了。”紅頭發懷里還抱著酒瓶，忽然胃里翻涌，“嘔，我去趟衛生間。”

酒上來，秦昭寧看了眼其他人，剩下四個現在看見酒就想吐，也借口上廁所溜了。

卡座就只剩下秦昭寧，和一旁看了全過程的霍修予。

他一開始興趣寥寥，后來看秦昭寧那個幾個公子哥跟菜一樣，霍修予視線不自覺就被吸引了過去。

秦昭寧等了幾分鐘，也沒等到他們回來喝完剩下幾瓶罰酒。慢悠悠地將撲克整理好，秦昭寧端起自己的飲料，起離開。

只是剛一轉，就和一直看著這邊的霍修予視線對了個正著。

霍修予想問問為什麼訂婚宴沒去，可還沒開口，秦昭寧就面無表地看了他一眼，端著飲料走了。

霍修予：“……”

明明剛剛跟那幾個人玩牌的時候還笑得溫溫和和的。

十來分鐘后，最先溜走的紅頭發捂著肚子回來了，他隔得遠遠的朝這邊看了眼，沒看到秦昭寧的影，才敢坐過來。

“霍，你這未婚妻，”他說著，胃里忽然絞痛，臉皺一團，說話都帶音，“你這未婚妻，有點來頭啊。”

霍修予掀起眼皮，意味不明地“嗯”了聲。他上前傾，手肘撐在大上，自顧自開了瓶酒，拿了幾個杯子倒滿。

“秦昭寧說，讓你們把罰的酒喝完。”

紅頭發面痛苦起來：“霍，能不能不喝啊？”

霍修予臉上沒什麼表，拿起一杯放到他跟前，酒杯和桌面解除發出一聲輕響，他口吻不容拒絕：“喝。”

監督著幾個公子哥把酒喝完，霍修予拍了拍袖上不存在的灰，起拿上搭在卡座上的西裝外套。

這個點人多了起來，霍修予隨意掃了一圈，正準備離開，忽然間瞥見一個有點眼的影。他沒多做思考，跟了過去。

第三章

維多利亞有個后門，門外接著一條有些空曠的巷子。秦昭寧不遠不近地跟著前面半摟半拖著醉酒生的男人，慢條斯理地將袖子卷起。

出了后門，突然加快了步子，腳步聲在寂靜后巷中格外明顯。男人聽見聲音，也快走了幾步，但因為帶著的醉酒人掙扎，他被拖住了步伐，沒多久就被秦昭寧追了上來。

秦昭寧越過了他繼續往前走，正當男人松了一口氣時，卻忽然停了下來。

看到擋路的是個人，男人了額角的疤，低聲音警告：“別多管閑事。”

秦昭寧轉過，看了眼他旁邊掙扎著的生，問：“你倆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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