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長歎一聲:“不好說,如果治療況好,三五個月還是可以的。”
三五個月……
“人生漫漫幾十年,眨眼就過去了,三五個月算什麽啊。”
就這樣,還得是治療況好。
金越聽著都絕,眼睛紅了。
……
靳玉執在非酋聯合國有自己的住。
昨天落地非酋首都,他也沒閑著,找到了之前認識的私家偵探,想讓對方幫忙查裴吉文森特關人質的地方。
如果能找回妹妹,先把妹妹送回華國京都,他才能安心留在這裏幫虞。
但很可惜,那位私家偵探雖然是他的朋友,但一聽說他要查的是皇室貴族員,不敢接這會要命的買賣。
靳玉執沒有為難,打算還是從裴吉文森特上手。
因為倒時差,他十點半才起床,洗漱後就去見了裴吉文森特。
彼時裴吉文森特也剛起床,靳玉執趕到的時候,年輕的傭正跪在裴吉文森特腳邊,為他係皮帶。
“你來了。”
“嗯。”靳玉執淡淡應了一聲,站在帽間的門邊,朝裴吉文森特微微鞠躬。
當著傭的麵,裴吉文森特毫不避諱的問:“靳承川的病,到底怎麽樣?”
“如公爵大人所願,正在快速惡化,虞若不是急得沒別的辦法,不會這麽快就來非酋聯合國。”
裴吉文森特遙遙凝視他,如鷹一般犀利的金棕眸子微微瞇著,“虞為什麽突然會知道你背後之人是我,你告訴的?”
他麵不改:“不是,我不清楚為什麽會懷疑到你上,借口說這趟出國是為了工作室招國外的短劇演員,特意帶上我,也不知道是什麽目的。”
裴吉文森特那話明顯是想詐他的反應,可惜虞給裴吉文森特打電話攤牌時,他就在邊。
“還能有什麽目的,你早已暴,當然是怕你趁機對靳承川不利。”
裴吉文森特慢條斯理的扯著袖口,臉龐深沉,看不出信沒信。
靳玉執繼續說:“哪裏需要我出手,以靳承川現在的狀況,撐不了多久。”
裴吉文森特長歎一聲氣:“小要用自己來換靳承川一條命,你怎麽就那麽廢,陪了三年都走不進心裏。”
靳玉執裝驚訝:“阿要以命換命?”
“不至於,的命我沒興趣,不過,自願做我的婦,我也笑納,嘶——”
傭手了下,皮帶扣錯了,不小心勒了裴吉文森特一下。
傭霎時嚇得白了臉,伏地磕頭,角哆嗦得厲害,“公爵大人,我錯了,再也不敢了,求您饒了我。”
裴吉文森特低睨,自己係好皮帶金扣,金棕瞳仁麻木冰冷,輕踹的肩頭一下,嗤笑。
“一句婦,有必要嚇這樣,我又不是什麽可怕的野,難不是怕黛拉吃了你?”
黛拉是裴吉文森特的妻子,公爵夫人,同時也是現任王的姨妹。
聽起來他今天心不錯,不打算追究,傭正要鬆口氣,又聽他說:“不過,這雙纖纖玉手雖然好看,卻太沒用,還不如砍下來做標本。”
傭魂都嚇快沒了,哭著磕頭:“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下次不會了,您饒了我吧,求求您……”
靳玉執站在帽間門口,目睹著這一切,早就見怪不怪。
但他於心不忍,走了過去,“纖纖玉手若了死,就不好看了,這丫頭看著二十歲出頭,做事躁也很正常,公爵大人不如再給一個機會,下次做事還敢沒個輕重,再收拾也不遲。”
他邊說邊拾起架子上的西裝外套,親自給裴吉文森特穿上,手極穩,扣得一不茍。
裴吉文森特哼笑:“拿過手刀的,這手就是不一樣。”
靳玉執也笑,閑聊似的回:“開膛破肚的事,但凡手抖,折騰的可是一條人命。”
裴吉文森特的心好了不,瞟了腳邊跪伏著的傭一眼,“看在靳家執的麵子上,這次不追究你,滾。”
傭戰戰兢兢地爬起來,聲拔就跑。
帽間裏隻剩裴吉文森特和靳玉執兩個人。
靳玉執找出一條與西裝外套同係的領帶,為裴吉文森特係上。
他忙著係領帶,裴吉文森特在打量他,神輕蔑又略帶嫌棄,沒忍住拍了拍他的臉頰,嘲諷:
“還是太仁慈,一個奴隸的命都這麽在乎,難怪虞離了靳承川,寧願當我的婦,都不選你。”
靳玉執垂著眼睫,認真做手上的事,默默承著他的諷刺。
“你要是能有靳承川事時的半分犀利,靳氏財團早就拿下了,不怪靳儲緒這些年一直看不上你,確實太窩囊。”
靳玉執淡淡回他:“靳承川辦事犀利,不還是被你折騰半條命,就快死了,命夠長,才是贏家。”
“錯。”裴吉文森特捋捋絡腮胡,哼笑:“站對了人,才是贏家。”
靳玉執微笑:“所以,我雖然窩囊又不夠犀利,但眼和選擇沒錯。”
裴吉文森特站在一整麵牆鏡前,扯了扯領帶,還算滿意靳玉執的服務,眼神指了指架子上的黑貝雷帽。
“帽子拿來。”
靳玉執取來貝雷帽,雙手遞上。
裴吉文森特穿戴整齊後,說:“不知道小那邊起床沒有,這會過去,應該還能一起吃個早飯。”
他說起虞時,語氣很溫,眼神也很和。
“現在?”靳玉執看了看時間:“公爵夫人這邊恐怕……”
裴吉文森特不耐煩的打斷:“誰要跟那個母老虎吃飯,仗著現在王當政,一天到晚甩臉子,跟個潑婦似的。”
想到某個人的那張冷臉,裴吉文森特的臉上浮現出厭煩。
靳玉執沒有應聲,心裏卻在腹誹:再怎麽潑婦,不還是治不了你這個變態。
裴吉文森特借口公事忙,甚至沒去跟老婆打聲招呼就走了,帶著靳玉執一起去郊外小別墅。
他們到的時候,虞和林宇正好在吃早飯。
“華裔廚子做的什麽菜,好香。”
裴吉文森特徑直走到虞側,靳玉執跟在他後。
見虞和林宇同時看過來,他拍拍靳玉執的肩頭,主把話題扯到靳玉執上,“對於執,小很悉,但他還有一個份,小肯定不知道。”
聞言,靳玉執眉心微蹙。
虞愣了愣,總覺得他沒憋什麽好屁,“什麽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