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吉文森特回想著靳承川剛才的眼神,笑得玩味,“懷疑可不夠,孩子也是我的,才夠紮心,反正他早晚活不,臨死之前往心窩子裏多捅幾刀才最痛快,還得慢慢捅,淩遲。”
他朗聲大笑著,吩咐泰德:“他大老遠來一趟非酋,又是貴賓,我為公爵,理當送些東西過去,你去安排一下。”
總統套房,靳承川還在嚐試撥打虞的電話。
自從昨天午飯時聊過一會,虞的電話就一直是關機狀態。
沒一會,套房的門被敲響。
“靳爺,公爵大人擔心您在非酋國住得不習慣,給您置辦了一點帶著華國特的東西。”
門打開,泰德帶著裴吉文森特手底下的保鏢進來,每個人手上都端著一個禮盒。
第一個禮盒打開,是一套翠綠茶。
靳承川沒什麽表,淡定的看著泰德拆禮盒。
西湖龍井茶包、綠巾、綠繡傳統紋樣的床品四件套……
越看到後麵,靳承川眉心攏起,明白裴吉文森特送禮的用意了。
他冷笑:“最後一個盒子,不會是一頂綠帽子吧?”
泰德不回答,拆開禮盒,還真是一頂墨綠短絨禮帽。
他冷凝著臉,薄微譏:“這種禮帽可不是華國特。”
泰德拾起那頂禮帽,給他展示裏麵的標簽。
華國製造。
“……”
泰德朝他微微鞠躬:“我的任務已經完,這些禮,希靳先生喜歡。”
等泰德走了,靳承川才拿起那頂墨綠短絨禮帽把玩。
大張旗鼓的挑釁暗示,簡直不要太猖狂。
靳承川從來隻在虞麵前吃虧,對於別人,從來就是被敬一尺,他還一丈。
他打開套間的門,把門口的守衛進來。
“華國最講求禮尚往來,裴吉公爵送了這麽多好東西,我打算給公爵夫人回一份厚禮。”
守衛鞠躬問:“需要我告訴王,替您準備禮嗎?”
“不用,你們陪我出趟門,我自己來準備。”
“好的。”
……
虞最討厭冬天,尤其是非酋國的氣溫比華國低很多,孕期似乎嗜睡得有點明顯,一早上都裹在被子裏,沒下過床。
等到臨近中午,是翻箱倒櫃的聲音弄醒的。
一睜眼,就看到自己臥室空地上放著好幾個行李箱,妮安正在替收拾出櫃裏的。
坐起來,“妮安,你在幹什麽?”
“公爵大人說,從今天開始,您就不住在這裏了,他為您安排了新住,讓我為您整理行李,半個小時後就要搬走,泰德會派車來接。”
這麽突然?
事出反常必有妖,虞滿臉警惕,下意識手探到床頭櫃。
但床頭櫃上空空如也,沒有的手機。
“妮安,我的手機呢?”
“昨晚您睡後,泰德就把您的手機沒收了。”
“他憑什麽。”
“公爵大人說手機有輻,哪怕危害小,對您肚子裏的寶寶始終不好,所以就讓泰德收了。”
“那林宇呢?”
“在隔壁房間收拾行李。”
本以為泰德是半個小時後過來接,沒想到剛洗漱完,不到五分鍾,泰德就來了。
“虞小姐,妮安和幾個保鏢會將您的行李清點完再過來,公爵大人請您先行。”
虞問:“為什麽要換住?”
“這個別墅是前陣子才翻新的,屋裏甲醛重,要換一個利於您養胎的好地方。”
他這個理由,虞沒有拒絕的餘地,隻能退而求其次的要求:“把手機還我,那丁點輻問題不大,我需要不定時給靳承川發送平安短信。”
“公爵大人會代您發送短信的。”
虞秀眉蹙起。
又是搬住又是收手機,總覺得裴吉文森特憋著壞。
掌心下意識上小腹,在泰德的再三催促下,警惕的上了車。
……
年人失蹤失聯,要超過二十四小時以上斷聯,才能聯係國際警方立案調查。
靳承川想知道虞在哪兒,得師出有名。
但原本提示關機的電話竟然能撥通了。
可惜對麵給他掛了,回了條短信給他。
到心上的小甜心:【正在忙工作,勿擾,我忙完了會主聯係你】
看到這條短信,他俊眉蹙起。
對方似乎有意模仿虞的聊天口吻,但他對虞太了解,一眼就看穿這不是虞發的。
他敲擊輸法,發送短信:【林宇人呢】
到心上的小甜心:【他很好,在我旁邊】
這兩條短信,靳承川覺得更像是裴吉文森特發的,果斷把之前金越惡搞的備注給刪了。
電話能打通,短信會回複,又沒有任何證據,就不能以被綁架、囚的名義找虞。
靳承川當天晚上悄悄聯係了靳玉執,避開王的守衛和暗裴吉文森特的眼線,半夜獨自去了靳玉執的住。
是個簡潔幹淨的小公寓。
靳承川冒著大雪,翻窗進屋。
一進到臥室,就聽見虛弱沙啞的咳嗽聲。
靳玉執躺在床上,蓋著厚被褥,額頭上了退燒,半瞇著疲累的眸,緩緩側目朝站在門邊的靳承川笑了笑,“離掛了電話才多久,三哥來得真快。”
他的聲音啞得厲害,完全聽不出有從前溫潤如水的腔調。
靳承川腳步沉沉的走過去,低眸打量他,“才一個月沒見,我病快好了,你倒是躺下了。”
靳玉執輕扯角:“三哥有幸運神眷顧,我自然是羨慕不來的。”
這話,怎麽總覺得有點酸酸的?
靳承川坐到他床邊,“得了什麽病?”
“重冒。”
靳承川寒著臉,低冷的聲線聽起來有點怪氣,“一個年獨立的大男人,下個雪、降個溫就要生一場大病,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我還怎麽放心你能護著虞的安全?”
靳玉執緩緩支起,倚靠著床頭,強撐起神,“算不上大病,幾天就好了。”
靳承川取了他的退燒,手背試了下他額頭的溫度,燙得驚人。
“這麽燙,能正常聊天?腦子會不會燒壞?”
發高燒,就應該多休息,腦,才能更好的恢複神力。
靳玉執忍笑,吃力的搖了搖頭,“不會燒壞,三哥抓說正事吧。”
靳承川又把退燒給他回原位,一本正經的問:“你知不知道裴吉文森特一直把虞藏在什麽地方?”
他沒有瞞:“距離治塔很近的郊外小別墅,那附近幾公裏都沒有別的住戶,很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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