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
突然,被藏在黑緞帶下的眼瞳微,緋潤的張了好幾次,不可置信:“盛不下的。”
“盛得下。”
朝徊渡稍頓了下,掌心順勢著的后腰,俯吻了上去,尾音模糊,“里面還有一段。”
幾分鐘后。
檀灼淚水幾乎沾了緞帶,“疼疼疼,不許再進了。”
男人原本淺的眼瞳暗了許久才重新歸于理智。
檀灼悄悄松了口氣,好怕他不管不顧。
不知過了多久,眼睛上那截緞帶松散落時,下意識手接住,綢的布料卻沿著手心飄向窗外。
天未亮,半睡半醒間,檀灼懶懶地伏在枕頭上,一都不想。肩膀上只隨意的披了件薄綢睡袍,因為太熱,被子都沒蓋。
大抵是越累,神越清醒,眼睫半闔,聽到床邊聲音時,慢吞吞地睜開眼。
俊昳麗的男人從柜里拿出一卷的暗紋緞帶,依舊是神且覆蓋極強的黑,正面平靜地將緞帶纏繞至上。
檀灼漂亮眉頭蹙起:“這麼好看,干嘛要擋這麼嚴實?”
朝徊渡長指微頓,看向似是沒清醒的,意味不明道:“好看?”
所有人都覺得詭異、不詳,只有說好看。
“好看。”
“我想拍個照片。”
又累又困,依舊惦記著這茬兒,指尖從睡袍中蹭出來,到索不知道掉哪兒去的手機。
前半場被砌磨的神智不清,后半場又被蒙住眼睛,哪有心思仔細去觀察那些經文啊,依稀分辨出刺青文字確實與最近研究的那張古籍殘卷的文字是同一種文字,像梵文。
現在又被藏起了,都還沒好好欣賞呢。
朝徊渡繼續方才的作,直到一道道鎖鏈刺青被重新藏起,完軀唯有利落的腰腹線條尚能若若現。
檀灼找到手機后,卻發現朝徊渡都開始穿襯了。
重新倒回床上,沒好氣道,“小氣。”
朝徊渡輕描淡寫道:“等你什麼時候能完全吃下我,就隨你看。”
檀灼拒絕回答。
并將臉埋在枕頭里,默默地收了兩側,蓋住耳朵,“……”
虎狼之詞。
污染純潔的耳朵!
況且,況且他那兒那麼長……怎麼可能完全吃得下!!!
會死吧。
資本家真的一點虧都不吃。
這都能拿來當易。
見掩耳盜鈴似的作,像是一只埋床的貓,朝徊渡薄勾起極淡弧度,聲線沉靜,仿佛在說什麼重要的醫學研究結論:“你的,很適合……”
啊啊啊。
檀灼恨不得原地把自己耳朵捅聾。
沒等他把最后一個虎狼之字說完,轉一個枕頭砸過去,“不許說了!”
真該把他的話錄下來,給那些網友們好好聽聽。
怎麼就不是淺的男人了?
他淺起來都不是人!
朝徊渡正將擱在床頭的族徽戒指緩緩推進左手尾指,隨即用這只手輕松接住了砸過來的枕頭,重新放回床上,便準備離開。
檀灼問了句:“天還沒亮呢,你去哪兒?”
男人漫不經心地挲著戒指上‘朝’字族徽。
語調淡了幾分,“我去祠堂。”
檀灼想到自己此時的份:“我要陪你一起嗎?”
見眼皮都睜不開,朝徊渡云淡風輕:“繼續睡吧。”
檀灼太累了,沒細問,朝徊渡讓睡,便安心地睡了。
不用就不用。
再次醒來,已經快要將近中午。
穿窗戶的雕花鏤空,投下斑駁影,又賴了會兒床,渾酸的厲害。
檀灼扶著床柱,才慢吞吞地站起來,腦海中浮現出朝徊渡那句話。
這還只是一半,就不住了,若是全部……
不行不行。
想都不敢想。
一樓早就有管家準備好午餐,等檀灼一起床便可以用餐。
檀灼這才想起來,差點忘了,這算是婆家,起這麼晚是不是不大好。
剛準備問管家,朝家有沒有什麼一定要全家人吃飯的規定,畢竟記得大家族只要長輩還在,大部分都有這樣的規矩。
朝家要是沒有就比較稀奇了。
誰知下一刻。
隔著木質的大門,外面傳來一道的聲音:“侄媳婦在嗎?”
是朝徊渡的親姑姑。
之前檀灼跟朝徊渡了解過他家況,老爺子共有三子一,他父親排行第一,排第二的便是姑姑朝書蘊。
朝書蘊之前也在朝氏集團任職,后來朝徊渡掌權,把朝家那些占著位置沒能力的族人全部辭退。
檀灼親眼見識過,朝家那些人,個個都充滿了算計,昨晚朝書蘊還力葉蓁蓁當侄媳婦,今天就能毫無芥地喊自己侄媳婦。
不愿跟這些人有過多的流,免得被挖坑,只禮貌地招呼了句,“姑姑請坐。”
“有什麼事嗎?”
朝家沒有長得丑的,朝書蘊生得典雅,即便歲月留下痕跡,但依舊能看出年輕時的麗。
不不慢地裹了肩膀上的披肩,在檀灼面前款款落座,“我就來找你隨便聊聊,沒打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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