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闔著那雙瀲滟的眸子,在他尚未干的脖頸嗅來嗅去,甚至還出舌尖……
朝徊渡頭發的長指頓住,整個子倚靠在冰涼的瓷磚墻壁,仿佛這樣才能緩解他蒸騰的溫度。
檀灼仿佛在品嘗什麼絕佳味,落到他還掛著水珠的鎖骨下,至骨鎖鏈刺青尾端,最后回到側,想要汲取白檀香。
朝徊渡如同一個大型娃娃,任由檀灼折騰,烏黑的發搭在額角,發梢擋住了他眼底抑的攻擊與危險。
但他什麼都沒做,也沒有彈,仰頭著天花板上那冷白的暈。
直到檀灼心滿意足地抱著男人窄勁的腰,臉埋在他懷里,重新陷睡眠中。
朝徊渡的發都快干了。
這才把人打橫抱起,重新塞進床上,懶得給換沾了水的睡,便隨意丟在床尾。
站在床邊看著翻了個摟抱住他的枕頭。
男人呼吸微沉,最終還是什麼都做,轉重回了浴室。
這次洗的是冷水澡。
檀灼這個夢游癥,不能拖下去了。
不然朝徊渡覺得,再來幾次,洗冷水澡也沒用了。
他去了書房。
先在那張按了檀灼指印的薄絹質上提筆記下——
6月2日晚10點45分,朝太太在我洗澡時,夢游進浴室……脖頸、鎖骨、……、……今晚多洗1次冷水澡,記1次。
35-2+1+1=35。
截至今日,依舊欠35次。
等墨跡干了,朝徊渡才不不慢地卷起,用一緞帶隨意地系了個雙層蝴蝶結,放回書房屜。
若是檀灼在的話,一定記得這是之前扎過頭發的那。
記完賬,朝徊渡也沒著急回臥室,反而給遠在深城的某位朋友打了個電話,“那塊地,怎麼樣了?”
對方大概剛睡下,低涼聲線還有點啞:“朋友,你要不要看看現在幾點。”
“你不結婚了嗎,沒夫妻生活嗎?”
大半夜給已婚人士打電話,這是人干事兒?
朝徊渡毫沒覺得半點愧疚地致歉:“打擾了。”
“你還能繼續?”
那邊無言了幾秒:“……”
而后聽到布料挲的聲音,隨即對方似在哄旁邊的妻子,“我出去接個電話,工作的事。”
“很快回來,你先別睡。”
“好好好,那你睡吧。”
從未見過賀泠霽這麼低三下四的模樣,朝徊渡嗤笑了聲,“幾年沒見,你倒是越發讓我另眼相看。”
他們是之前留學時期的校友,賀泠霽比他大兩屆,早了兩年回國。
后來朝徊渡學歸來,一回國便忙著接手朝氏集團,自然許久未見,這次若非深城的事,他還沒空聯系。
畢竟深城是賀家的地盤。
賀泠霽毫不覺恥,走到安靜的落地窗前,氣定神閑回:“嗯,所以我有夫妻生活,你沒有。”
朝徊渡沉默兩秒:“……哦。”
“我也有。”
賀泠霽震驚表示:“你年紀輕輕,這麼快嗎?”
明擺著就是在報復朝徊渡半夜影響到他夫妻生活質量。
朝徊渡:“滾。”
“我那地呢?”
賀泠霽見好就收,輕描淡寫道:“已經拿下,你空過來接手。”
如今的深城與以往不同,尤其是朝徊渡要的那塊,曾是政府項目,后來雖然廢棄,卻也不能隨意買賣。
那邊說得輕松,可短時間拿下這塊地,并非簡單人。
朝徊渡從不占便宜,他名下有幾架比較特別的私人飛機,知曉賀泠霽喜好,準備送給他。
豈料賀泠霽來了句:“我記得你名下有一紅寶石礦?”
“那塊地送你,后續重建我全出,寶石礦開采權給我就行。”
朝徊渡倒是沒想到,大方應了:“你換好了?”
從私人飛機到寶石,倒是都燒錢。
寶石礦不怎麼稀奇,但開采麻煩,朝徊渡對這方面沒什麼興趣,這座礦一直沒開發。
若賀泠霽興趣,那更好。
“我太太好收藏各種寶石,最近刷親自去挖寶石的小視頻上癮,也想要手挖。”
“你那塊地最容易出紅寶石,喜歡。”賀泠霽說的理所當然。
朝徊渡:難怪半夜接他電話呢,不是為了校友,單純是為了他的礦。
賀泠霽:“行了不說了,離開超過五分鐘,我太太就要鬧了。”
“真羨慕你,你老婆都不管你吧。”
朝徊渡:“睡覺都要抱著我的枕頭睡,離不開一點,真羨慕你,還能離開五分鐘。”
“掛了。”
賀泠霽:“……”
吹得太假,不愿相信。
英俊男人回到主臥,賀泠霽里那個見不到他會鬧的太太,早就不等他直接睡了。
罷了,都是吹的,誰比誰高貴呢。
而此時,朝徊渡回到主臥,檀灼抱著他的枕頭,睡得不太安穩,用力將小臉蛋埋進去,仿佛在汲取上面的氣息。
直到本人上了床。
檀灼仿佛有應,第一時間松開抱枕,蜷進男人懷里,務必調整到嚴合的程度。
之前擰起的細眉,慢慢舒緩。
朝·人形抱枕·徊渡冷著一張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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