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不打擾了，下回帶嫂子來和我們吃飯啊。”

車一開走，梁今月從儲箱里找出一面小鏡子，借著路燈的照了照，今天沒化眼妝，哭過之后臉還算干凈，松了口氣，說，“你這個同事活潑。”

“肖文的助理，去年剛畢業。”

梁今月順著問了句，“他是哪所學校畢業的?”

江序回憶了一下，說了國一個本科，雖不是top校，但也算是排得上號的學校。

梁今月輕輕哦了一聲，“這學校我考不上。”

江序打著方向盤，表沒變，說這話沒想要他回應。

誰知他偏了點頭，路燈的斜斜打在他臉上，投出影，“不一定，你是沒參加理綜考試。”

第29章

梁今月好半天沒說話, 隔了一會兒才說，“你知道啊?”

他開著車，目視前方, 淡聲道，“很多人都知道。”

梁今月點了點下，一班有人缺考了理綜，想也知道會轟全校，好在在高考結束后, 就跟著薛凝去了黎, 切斷了和國的聯系。缺席了這些討論。

不想多說, 輕描淡寫一句話帶過，“那個時候考試狀態不好, 再加上我爸媽準備讓我出國, 就沒去考了。”

江序看過去一眼，見的臉有些蒼白, “今天不舒服，別想了。”

點點頭, 沒有過多地回憶，單純在想, 其實他也記得很多事。

車開進自家小區的車庫。

江序先下了車, 繞到的那一邊, 替拉開車門，梁今月做好了爬他背上去的準備。

誰知他好像嫌麻煩似的, 直接從車里把打橫抱起，梁今月慌了下, 趕快摟住他的脖頸, “……你別摔了我。”

他低低說了句, “摔不了。”

從車庫上了電梯，梁今月的臉在他膛前，聽見他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很平穩。

全然不似的。

到家時已過十二點，還有很多事要做，最重要的是，從冰箱里找出備用冰袋敷在腳踝上。

梁今月不了，這一切都由江序代勞。

他把放在沙發上，提醒，“腳懸空。”

乖乖照做，奇異般地覺得心里很，如果沒有他，今天一個人也能解決這個突發況，打電話給宋姿求助，再不濟報警或者打119，總有辦法。

但也沒人能借個肩膀給靠著哭，回家后還要自己面對黑漆漆的屋子。

江序拿了一個冰袋過來，掉的子，梁今月腳趾下意識蜷了下，劃在他的手心，的腳很小，很白，牛仔的腳被推上去一些，纖細的小線條可見端倪。

“我自己拿著吧。”

他抬眼看，“你行嗎?”

敷個冰塊而已，怎麼不行了?

他沒答應，坐上沙發，把的腳踝搭在他的大上，腳后跟下是堅的，頃刻間覺得腳在發燙，旁邊冰塊挨著，有一種冰火兩重天的覺。

的腳趾無意識地著，江序低眸看了眼大紅的指甲蓋，過了幾秒，“等會洗澡小心。”

“嗯。”

他教育起來，“以后一個人的時候，不要嘗試危險作了。”

“噢。”乖巧點頭，玩笑著說，“我可能小腦不太好，老是出這種事故。”

他清淡地笑了聲，說：“你只有小腦不太好嗎?”

梁今月瞪大眼睛。

自己說自己是開玩笑，他也跟著說那就是諷刺了。

不滿地晃了晃腳。

江序捉住的腳掌心，帶來輕微的意，警告，“別。”

這個澡梁今月洗得十分小心，出來時江序已經換上了睡，手里拿著吹風機，“過來，給你吹頭發。”

看著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己心變好了，單腳跳過去，坐在沙發上，吹風機接上電，江序拾起的頭發一縷一縷吹。

溫熱的風吹在頭皮上，耳邊轟隆隆的一片，的心格外安寧。覺得，江序現在對真的好的，關心的。而且，今天被鬧得這麼晚，他也沒有任何不耐煩，和說話還很有耐心，會配合著開玩笑，甚至會逗一下。

吹風機的聲音停了，江序的手從的頭發上離開，轉過頭，打了個哈欠，有生理的淚水含在眼里，朦朧之中好像看見他笑了一下。

“上完藥再睡。”

“好。”

他蹲著，手托著的左腳，朝腫高的地方噴了醫院開的噴霧，又拿了棉簽給抹藥膏。

他們用的是同一款沐浴，淡淡的香味縈繞在周，此刻好像還多了一點別的什麼，梁今月不知道，有些心，沒話找話說：“我最近進了兩次醫院了，還冒過，各種不順，是不是惹上什麼臟東西了?”

江序抬眼，漆黑的眸和對上，他眼里稍許無奈，“改天你可以去你們學校旁聽馬原課。”

“……”梁今月愣了下，反應過來后，笑出來，“你是黨員嗎?”

宣傳唯主義那麼認真……

“不是。”他角似乎也彎了點弧度，把的腳懸空放在沙發上，棉簽扔進垃圾桶，“快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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