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周圍,還是小聲提醒道:“小姐,周圍都看過來了,實在太引人注目了。”
穆千璃蹙著眉頭,反應過來自己正在逃跑的路上,鬧出大靜來吃虧的只會是。
慕容澈急切道:“不是的,那封信,那人說的那封信并非你以為的那個樣子,我說心悅你,絕非做戲。”
憐玉一聽,頓時瞪大了眼。
心悅?
做戲?
線條的就不知道自家小姐和鄰居家的容公子何時發展到這個地步了。
穆千璃深吸一口氣,氣焰未消,但還是低了些聲音:“好,你要談便坐下來談。”
慕容澈聞言臉上繃之頓時緩和了下來,忙乖順地拉開椅子坐到了穆千璃邊。
只是還不待他開口解釋什麼,穆千璃率先直直看向他,道:“容澈并非你的真名,慕容澈才是,對嗎?”
慕容澈間一噎,此事屬實,他只得應聲道:“對。”
穆千璃繼續道:“你并非家境清貧,更不曾住在大山里,你來自京城,對嗎?”
“對……”
穆千璃視線淡淡掃向一旁正被馬夫牽走的黑馬,而后重新移回慕容澈臉上:“你弱也并非實,你會騎馬,無病疾,健康強壯,這才是事實,對嗎?”
慕容澈臉上原本緩和的神逐漸心虛慌了起來,他難耐地滾了滾結,好半晌才從嗓子里出一聲:“對。”
穆千璃“啪”的一下放下手中筷子,起道:“好,談完了吧,我還趕時間,需要離開了。”
剛要轉,慕容澈急切手,一把抓住了的手腕,引得穆千璃腕上一熱,驀地就轉回頭來。
慕容澈指尖微僵,只頓了一瞬,就又收回了手來,像是怕將惹惱了。
但他還是很快開口道:“這些事是我不對,我的確一直有所瞞,起初只是不便我的份,待到后來也一直沒找到機會向你說出真相,但今日你聽到的夫人一事,絕非你想的那樣。”
穆千璃站立原地居高臨下地看了慕容澈片刻。
他就這麼微仰著頭,眸底的張和急切清晰可見,好似真實得能夠染人,就如同他以往每次在面前流出的模樣。
但那些是假象。
眼前的,又有幾分真實呢?
穆千璃深吸一口氣,到底還是又重新坐了下來。
抿著不說話,也不知自己明明慪氣,為何還能如此有耐心聽他解釋。
慕容澈沒有過多停頓,忙道:“實則在你們剛搬來隔壁沒多久,我就被京中要求返回了,就如你不愿回家一般,我也同樣有不想回去的緣由,所以我正好尋得一個機會得以再多待一陣,為藏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起初瞞了實。”
在穆千璃張要說些什麼前,慕容澈搶先再次開口,繼續道:“我的確寄信回京說起夫人一事,但那是因為安神香的誤會,我在有限的時間里沒辦法和你將此事坦白清楚,所以我不能就此離去,信中緣由屬實,絕不是因為做戲。”
穆千璃聽得心中直犯嘀咕。
誰是他夫人了,這怎就屬實了!
不過除此之外,慕容澈的這番解釋人找不出,也無法反駁。
他說完后,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穆千璃。
漆黑的眸子像是蒙上一層水霧,午時耀眼的日映他眼中,湛著晶瑩的點,澄澈又明亮。
穆千璃別過頭去,拒絕和他對視,好半晌才干地“哦”了一聲。
哦?!
哦是什麼!
慕容澈微蹙了眉頭,還想說什麼。
但穆千璃已開口:“我知道了,那就當你說的是真的吧。”
“那本就是真的!”
穆千璃聞聲默默地看了慕容澈一眼,而后又收回了眼神。
自知自己并非聰穎機敏之人,的小腦瓜不夠靈敏,一向直來直去沒什麼復雜心思。
但慕容澈顯然是個極有能力將人耍得團團轉的聰明之人。
穆千璃也不由想到此前楊宥然同說過的那些話,忽的有些后悔自己此前完全被蒙蔽了雙眼。
不過,那個樣子的慕容澈,的確很會蠱人,讓人想不相信都難。
誰能拒絕這樣一個長得俊又乖巧溫順的男子。
但現在不同了。
穆千璃指尖微,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面,輕聲道:“不論真假,總歸,這個解釋我接了,安神香一事我也騙了你,如今你我算是扯平了,如何?”
慕容澈覺得這話聽起來怪怪的,但暫且沒那麼多心思細想,只當自己終是能和重歸于好了,忙開口應下:“好,你不怪我了便好。”
“嗯。”穆千璃應完聲,這便再次站了起來,且沒有停頓地直接轉就走。
剛走沒兩步,聽見后迅速跟上來的腳步聲,又驀地止了步子回頭:“我要離開了,你請回吧。”
慕容澈一愣:“你去何?”
穆千璃皺著眉頭和他拉開一步距離:“與你無關,你回扶風鎮去吧,往后我不再住在那里了,你我誤會也解開了,就此別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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