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蕙這番求,卻惹來仁景帝更大的怒火。
“方妃,你教子不嚴,現在不僅不知錯,還在為他推卸責任!四王爺有這種混賬行為,你難辭其咎!從今日起,你降為嬪位!”
聞言,方蕙作一頓,臉上是莫大的震驚。
爬了二十多年,才爬上妃位,現在卻了嬪!
方蕙子一,癱倒在了地上。
再也說不出半句話。
……
而外麵。
沈澈正在焦急的等待。
翰林院的事辦完之後,他便急急趕往了乾元殿。
但是沈若惜和沈天榮卻還沒出來。
他又不能進去,不知道裏麵況怎麽樣,急得不行。
“你是誰?”
後突然傳來一句傲氣十足的聲音。
沈澈一轉,看見一個穿著翠綠華服的子,正帶著幾個婢,對他發問。
他不認識。
但是能出現在宮裏的子,一般份都比較尊貴。
沈澈緩緩道。
“微臣新科狀元沈澈。”
“今年的新科狀元?抬頭,讓本郡主看看!”
蘇天菱命令道。
沈澈抬頭。
玉一般的臉龐闖進的眸中,讓蘇天菱眼前一亮。
好俊的男子!
“你長得屬實不錯,親了嗎?”
這話十分無禮。
沈澈當下有些不悅。
他冷淡道。
“不曾親。”
“是麽……”
蘇天菱繞著沈澈走了一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越看越滿意。
忽然道。
“本郡主看上你了,我看,你就去本郡主的府裏住一陣子吧。”
沈澈不聲的蹙了一下眉頭。
“微臣乃朝廷命,郡主自重!”
“大膽,你竟敢這麽對本郡主說話?我父親可是榮親王!”
聞言,沈澈眉頭蹙得更深。
原來是榮親王的嫡,天菱郡主。
難怪這副盛氣淩人的樣子。
父親是手握大權的榮親王,而皇後蘇柳兒,是的親姑姑。
比起顯耀的份,更出名的,是這位郡主惡臭的名聲。
什麽端莊賢淑大家閨秀之類的詞,跟都沒有關係。
這位郡主不僅品行惡劣,還酷養麵首。
是在京都的一府邸,就有二十多位麵首。
榮親王就這一個嫡,寵得沒有章法,任由胡來。
前年的瓊林宴上,蘇天菱一眼看中當時的探花郎。
竟然人趁著天黑打暈了他,帶進了府裏。
仁景帝知曉後很是生氣,但是架不住榮親王的維護,最後這件事也不了了之,隻給了一個麵子上的懲罰。
可憐那位探花郎,大好的仕途原本剛剛開始。
因為這件事,他一蹶不振,自戕在了榮親王府前。
如今,蘇天菱居然將主意打到了他的頭上!
沈澈一轉,不再搭理。
這下可惹火了蘇天菱。
“你敢無視本郡主?!”
正要讓人將他拿下,卻見幾個侍衛架著一個人走了出來。
是慕容羽。
後麵跟著一臉蒼白的寧蘭雪。
而沈若惜和沈天榮亦是走了出來。
不過二人氣定神閑,看起來心不錯。
慕容羽已經被扔在了架子上,重重的板子落下來,劇烈的疼痛讓他忍不住痛呼出聲。
沈若惜邊勾出一抹笑意。
這就痛了?
慕容羽,一切才剛剛開始!
“父親,若惜,你們沒事吧?”
一聲呼喚,拉回了沈若惜的思緒。
隻見不遠,沈澈急急迎過來。
沈若惜出一個笑意。
“沒事,我已經和離了,二哥,咱們回去說。”
“好!”
沈澈鬆了一口氣。
他拉著沈若惜的手,朝著外麵走去。
幾人經過蘇天菱的時候,沈若惜瞥了一眼。
剎時神一僵。
是!
蘇天菱!
這張臉,化灰都認得!
上一世,這個人在瓊林宴上,一眼看中了自己二哥。
但是沈澈卻始終不待見。
為了得到沈澈,蘇天菱甚至使出過一些骯髒的手段,但是一直沒有得逞。
直到被慕容羽打冷宮,沈家因為莫須有的罪名,被打了牢獄。
蘇天菱強迫沈澈,了的麵首之一。
他在死前盡屈辱,那張如玉的臉也被劃花,以死刑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
沈若惜心中一痛。
眼神驟然變冷。
察覺到沈若惜的目,蘇天菱眉頭一蹙。
奇怪。
這個人怎麽用這種目看著?
真讓不悅,想挖了的雙眼!
不過慕容羽的慘聲,很快就轉移了的注意力。
很明顯,現在乾元殿應該是發生了大事。
還是先別節外生枝的好。
蘇天菱下心底的不滿,一揮袖,帶著人走了。
……
乾元殿,聽著外麵慕容羽的痛呼聲。
殿幾人,神各異。
等到聲音逐漸弱下去,秦海棠才悠悠起。
“皇上,皇後,臣妾有些乏了,就先回福宮了。”
要不是明華跟說,讓過來看看況,才懶得關心慕容羽的破事。
不過也沒來虧。
吃了好大的瓜。
方蕙也搖搖擺擺的站起。
“嬪妾不適,也想要回去……”
秦海棠瞥了一眼。
“方嬪急著回宮幹什麽?寧蘭雪還在外麵呢,我看今日似是了不小的驚嚇,肚子裏懷中四王爺的骨,你可得好好照顧啊~”
方蕙牙關一,差點被氣得吐。
這個賤人!
不說話沒人當是啞!
等二人走後,慕容珩轉了轉手裏的青花瓷杯,也準備離開。
卻被仁景帝喚住了。
“珩兒,你先別走,我與皇後有事要跟你商量。”
“父皇請說。”
“是關於你的婚事。”
蘇柳兒接過話。
“珩兒,你年紀也不小了,早就到了該娶親的年紀,我與你父皇商量了許久,給你挑了幾個中意的貴,你看看。”
慕容珩扶著額。
“我突然覺得有些頭暈,父皇,母後,兒臣先退下了。”
“這次裝病可不行了。”
蘇柳兒微微瞪了他一眼,之後揮手,讓王德福將幾個畫卷遞了過去。
“這些是貴們的畫像,你看看,有沒有中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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