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轉頭。
看見不遠,桃葉正瞪大雙眼,一不的看著他們。
大眼睛裏寫滿了震驚。
拿了上好的碧螺春,正準備回來。
結果剛一進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差點給嚇死。
冷霜臉一僵,下意識的一腳就將冷夜給踹飛了。
“啊!”
冷夜慘。
“你謀殺親夫啊!”
冷霜正了正神,看向一旁還在瞠目結舌的桃葉。
“你走路怎麽沒聲音?”
桃葉:……
明明是你們濃意的,眼裏隻有對方,就沒聽到好吧!
桃葉看著從地上爬起來的冷夜,突然想起了什麽。
看向冷霜。
“冷霜,你上次說你有良人,難不就是……”
“嗯。”
冷霜臉有些不自在。
桃葉:“不是……你怎麽跟翎王邊的人……”
“冷夜是我師兄。”
聞言,桃葉恍然大悟。
難怪他們連名字都像。
居然是這樣麽!
桃葉看著麵前的二人,強行收拾好心。
“那個……你,你們繼續,我去給小姐送茶。”
說著,就要朝著涼亭的方向奔去。
結果卻被冷夜攔住了。
“站住!”
桃葉一驚。
怎麽?
不就是撞破了他們之間的事麽,不會要被滅口吧!
冷夜微微咳嗽一聲。
“我家主子跟沈大小姐有要事要談,現在外人不方便過去。”
“要事?”
桃葉狐疑。
有什麽要事,孤男寡的談?
正疑,卻見不遠,沈若惜與慕容珩,並肩而來。
二人都是絕姿容。
一如瓊枝玉樹。
一如雨後海棠。
相攜而來,如同畫卷中的一對璧人,極其養眼。
桃葉下意識的瞇了瞇眼。
本能的覺得二人之間的的氣氛有些不同尋常。
走到近,路邊一沒有修剪好的枝丫了出來。
慕容珩很自然的手,替沈若惜將枝丫別開。
讓安然通過。
二人之間默契十足,仿佛一對親多年的夫妻。
桃葉子一僵。
“咚”的一聲。
手裏的茶籠掉到了地上。
趕蹲下,將茶籠撿起來。
“翎王殿下恕罪,小姐恕罪,奴婢手了一下……”
“你今日怎麽冒冒失失的?”
沈若惜笑道:“起來吧,茶葉又沒撒。”
“那這茶……”
“翎王殿下有事要先走了,就不喝茶了,你送翎王出去,拿我之前讓你收好的熏香,送給翎王殿下。”
“是。”
桃葉點點頭:“翎王殿下請隨我來。”
拿了熏香,將慕容珩送走後,桃葉一溜煙的回到了瓊苑。
一進屋,就忍不住問道。
“小姐,您跟奴婢說實話,您與翎王殿下之間,是不是,是不是……”
桃葉一時想不出什麽合適的詞。
沈若惜倒是很淡定。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很快就知道?
知道什麽?
究竟有什麽大事?
桃葉的好奇心簡直是要衝出來了,但是沈若惜依舊神淡淡,穩如老狗。
“桃葉,替我將藥箱整理好,冷霜,你去讓人安排馬車,咱們去武定侯府。”
*
武定侯府。
秦承宣坐在院中,正在命人將府裏最好的茶與點心備上來。
隨後想了想,又讓人將自己的院子打掃了一番,搬上一些新開的木芙蓉。
或白或的綴在院中,團團簇簇,十分好看。
秦文言有些好奇。
“世子,您今天怎麽突然這麽隆重,是有什麽貴客來嗎?”
“嗯。”
“誰啊?”
想到沈若惜跟他代的事,秦承宣微微搖了搖頭:“你等會就知道了。”
話音落下,便聽見一陣腳步聲。
隻見陸瓊帶著沈若惜,正朝著這邊走來。
陸瓊臉上滿是笑意。
“沈大小姐,今日怎麽親自來了?”
“作為大夫,理應關心自己的病人,前段時間也應當親自過來的,有事耽擱了,還請夫人見諒。”
“你是我們武定侯府的大恩人,提什麽見諒不見諒的。”
陸瓊滿心歡喜:“府醫已經說了,承宣的在好轉,神氣頭也好多了。”
沈若惜微笑點頭,隨即看向院中的秦承宣。
他坐在椅上,穿著一件月白的長衫。
雖然看起來還是有些虛弱,但是目炯炯,再也不似初次見麵時,那副頹然絕的模樣。
“世子。”
“沈大小姐,請坐。”
秦承宣示意:“吃些點心吧。”
“不了,今日是來給世子看的,世子,請吧。”
“有勞了。”
秦承宣心底有些失落。
原本是想要與多敘敘的。
秦承宣回到房中,被扶著躺好。
沈若惜給他檢查了一番,之後笑道。
“世子好的,再過幾個療程,應該就不必坐椅了。”
“當真?”
“自然。”
沈若惜轉頭,說道:“我還有一些方,想要與世子與夫人說……”
聞言,陸瓊立刻轉頭,看向旁邊的人。
“你們先下去吧。”
眾人退了下去,房間瞬間隻剩下陸瓊和秦承宣。
陸瓊道。
“沈大小姐,是什麽方?”
沈若惜沒回應,而是道:“夫人這些天,都是按照我的方子,按時給世子用藥的嗎?”
“自然,每日都是按時服用,怎麽了,沈大小姐,出什麽問題了?”
秦承宣清雋的臉上,神也有些凝重。
沈若惜歎息一聲。
“夫人,藥出了問題。”
“什麽?!”
陸瓊一下子張起來:“出了什麽問題,難不有人下毒?!”
沈若惜道。
“世子確實是中毒了,不過並非是別人下毒。
夫人和世子都知曉,我治療世子的,是先用毒藥刺激他的部神經,之後再服藥解毒,但是現在卻發現毒藥有不殘留,若是按時按量的服用解藥,不會出現這種況。”
陸瓊立刻道。
“承宣的藥,一直是按照你的藥方服用的。”
“藥方中的藥材,劑量和種類,都缺一不可,失之毫厘,效果可能就差之千裏,手腳的人,我猜應該是懂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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