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
整個京城都陷一片混。
城門口,一大批人騎著馬匹飛奔而來。
直接強行闖城門,與守城的兵廝殺在一起。
迎風而立的旗幟,在火中,約能見到“漢”二字。
冷泓揮著手中的劍,聲如洪鍾。
“先帝駕崩,本王過來吊唁,閑雜人等讓開!”
被左右護著,冷泓一路暢通,揚著馬鞭快如疾風。
以至於都沒有聽到旁邊的呼喚。
“王爺……王爺!”
阿桑追在後麵,拚了命的喊他。
後麵響起一陣馬匹的嘶鳴聲。
阿桑轉過頭,看見一匹高頭大馬揚著前蹄,衝著便要踩下來。
“啊!”
尖一聲,下意識的手擋住臉。
“籲——”
隨著一聲急切的聲音,頭頂的馬匹被人險險拉開,落在了一旁。
一個高大的男人從馬背上下來,將阿桑拉起來。
“你沒事吧?”
男人一把將提起來,擰了擰劍眉:“這大半夜的,你一個姑娘家怎麽出現在這?這裏危險,快回去吧!”
“三世子?”
阿桑認出了他:“您是三世子冷煜吧!?”
“你認識我?”
“奴婢是阿桑啊,郡主邊的婢!”
阿桑的眼裏有了淚:“三世子,奴婢就是奉郡主的話,特地過來見王爺的,郡主有東西讓我給王爺!”
聞言,冷煜有了印象。
“我知道了!”
冷煜一把將提上馬,揚著馬鞭飛快的追上了冷泓。
“義父!”
冷泓轉過頭,瞥見他懷中的阿桑,神一怔。
“阿桑?!”
“你不陪著如卿,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阿桑下了馬,朝著冷泓雙膝跪下:“王爺,是郡主要奴婢過來見您的,奴婢一直在城門口守著……”
“如卿小產,究竟是怎麽回事,是林秀怡下的毒?”
“林秀怡自己確實是那樣說的,但是事可能並非那樣!”
阿桑急急開口,將冷如卿小產的經過和的懷疑一腦的說了。
冷泓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好個慕容曜……”
冷煜道。
“義父,您先別急,等我們進宮親口問問慕容曜,若真是他設計的這一切,我一定替您殺了他!”
冷泓看著阿桑。
“阿桑,你說如卿自己傷了自己,傷的重嗎?你知不知道狀況如何了?”
“奴婢不清楚,隻知道郡主被帶進了東宮,太子妃醫高超,與郡主私甚,郡主一定會沒事的!”
阿桑抹了抹眼淚,將手中的信紙遞了過去。
“這是郡主要奴婢給您的!”
冷泓接過,將信紙打開了。
看完之後,他攥手指,眸中帶著怒意。
冷煜問道。
“小妹寫什麽了?”
“說小產一事有蹊蹺,讓我不要做謀逆之事。”
冷泓沉片刻,之後拉著韁繩。
“跟我走,親自去慕容曜麵前,問他個明明白白!”
*
漆黑的夜空,一片死寂。
隻有一抹如鉤的弦月掛在天空,散發著孤寂的芒。
幽暗的房間,拓跋燁雙眸閉,做了惡夢。
夢裏的他是十歲的模樣。
他的耳邊傳來他母妃的慘聲。
他知曉,那些閹人又在淩辱他的母親了。
他的父王不喜歡他與他的母妃,便將二人扔到這無人問津的冷宮。
他母妃生的,惹得王後嫉妒,在他母妃到這冷宮後,王後便授意一些閹人欺淩他母妃。
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八次了。
隻是這次的時間有點久。
拓跋燁有些不耐了。
他並不同他的母妃,畢竟他母妃從未給過他母。
相反,憎惡他。
覺得是生了他之後,的材與格大變,才惹得王上不喜。
從小便發了瘋般的折磨他。
若不是他命大,早死了。
如今二人來了冷宮,他母妃更瘋了。
每次在那些閹人淩辱之後,為了發泄心中的憤怒,便開始待他。
甚至想要將他送給那群死變態,想讓他替去遭那一切。
拓跋燁百無聊賴的在門口踢著石子,耳邊的慘聲突然停了。
他站住腳步,有些疑。
想了想,還是慢慢走到那間仄的房間前,準備打開條看一眼。
可門被人先一步打開了。
一個敷著白的老太監目鷙的盯著他。
拓跋燁仰起頭,有些懶散。
“你們完了嗎?完了就讓我母妃出來吧,一直這樣下去,也吵得慌。”
裏麵似是有些慌。
拓跋燁歪了歪腦袋,看見裏麵幾個太監手忙腳的穿好服。
而他的母妃躺在桌上,衫淩,下淌著。
老太監一把擋住他的視線。
“你看什麽!?”
“人死了?”
拓跋燁擰了擰眉,隨即有些高興。
他母妃死了,以後就沒人折磨他了。
這是好事。
他擺了擺手。
“你們先理吧,我回去了。”
剛轉,領子卻被人一拉,將他狠狠拽了屋。
拓跋燁一屁坐在地上,看著圍過來的那些太監,他瞇了瞇眼。
“你們幹什麽?”
“嗬嗬。”
那個老太監湊過來。
“難怪宜妃那個賤人說讓你代替,仔細一瞧,你這小子果真是長得國天香,假以時日長開了,怕是比人都要禍水!”
說著,一隻手上了他的臉。
接著,更多的手朝著他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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