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要做什麽？”商酌言輕笑了聲：“去殺了程立秋嗎？”

“你錯了。”商酌言說：“還不配讓我髒了手，我隻是想教會一種緒。讓明白什麽後悔。”

商酌言的這些話說出口簡直比說要殺了程立秋還要恐怖，唐佳卻知道不能再勸了，再勸也沒有用，事關蕭染，商酌言絕對不會這麽算了，他一定會為蕭染討回來。

唐佳最怕的是商酌言守不住最後的那條底線，就像當年那樣，但如今聽到他這麽說唐佳卻覺得，惡人自有惡人磨，有些人也的確應該有個教訓。

單單依靠法律，也的確太仁慈了。

蕭染和楊雅君明明沒有任何的過錯，卻遭這樣的橫禍，實在不夠公平。

“你記得蕭染在這裏等你就行。”唐佳說完這句話讓開了路，商酌言沒有再多一秒的停留，直接邁步離開。

陳凡在醫院門口等著商酌言，見他自住院部出來，立刻上前為他打開了車門，剛才在電話裏，陳凡隻對商酌言報告了找到程立秋的消息，很多事都沒有詳細說，此時迎商酌言上了車，陳凡才報告得更詳細一些：

“您猜測的沒有錯，程立秋的確是躲了起來，在一棵倒下的枯樹隙裏。”

商酌言靠坐在後座淡淡應了一聲，問：“另一個人呢？”

“已經帶過去了。”

商酌言沒有再說話，閉上了眼睛。

一天下來經曆了這麽多的事，可此時商酌言卻未見一一毫的疲憊，甚至還因為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整個人都著的興。

是的，興。

嗜的興。

他就是這樣的一個瘋子，陳凡已經見過太多次，但每一次都還是不控的心驚。

商酌言去的地方，比程立秋找的那個地方還要荒涼，一路上別說人和車了，就連隻鳥都沒有從頭上飛過，在這樣的一個地方發生任何的事好像都像是不小心。

下了車，商酌言抬頭看了一眼天，比之前更了，他勾笑了笑，問陳凡：

“今天是不是有雪？”

陳凡完全猜不商酌言為什麽會在這個時間點問出這樣的一個問題，但他問了陳凡就不能不答，他看了一眼自己手機上的天氣，回答商酌言：“兩個小時候會有大降雪。”

商酌言聞言角的笑意加深了些許，卻是一個字也沒有再說，邁步朝山上走去。

事既然是在山上發生的，那就在山上解決，商酌言從來都是這麽公平，絕不會厚此薄彼對任何一個人。

因為荒涼，山路並不好走，踩著被樹葉覆蓋著的地麵，商酌言卻依然走得如履平地，陳凡在他後跟著，甚至察覺到了他的一迫不及待。

就好像眼前有一個特別好玩的遊戲，而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玩了。

這段山路走了快半個小時才到，等到山頂的時候，程立秋已經被這山風吹得發紫了，商酌言的視線比這山風還冷的從臉上冷冷掃過，繼而落在了被繩索捆住雙手的蕭詩上。

商酌言找了蕭詩來。

程立秋導的這場戲，要親自示範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