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應該知道，是蕭瑟前前後後做的那些事多都是和江鶴眠有點關係的，所以蕭染理所當然的以為江鶴眠是知道的。

但不知道，似乎也沒什麽可意外的。他遠在榕城，對於深城發生的一切不知道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更何況蕭瑟做那件事之前，是在讓江鶴眠幫忙抓住蕭功之後。

至於用那個手機做什麽，江鶴眠或許沒有那麽大的好奇心知道。

“出了車禍。”蕭染隨口解釋了一句：“差點死掉。”

說完這句話江鶴眠的神明顯張了一些，重新在蕭染的對麵坐了下來，毫不遮掩自己的緒：“怎麽回事？意外？還是誰做的？”

蕭染並沒有立刻回應這句話，看著江鶴眠，仔仔細細的確認江鶴眠此時臉上的神，是關心無疑，但蕭染也絕對不相信他是關心自己，或許在某個層麵來說，他的確是在關心自己的，可是又如何呢？

自己對他來說隻是一個好玩的，想玩的，且還沒有得到手的玩罷了。

他對待自己的關心也僅此而已，一旦失去興趣，就會然無存，就像孩子膩了一個玩一樣。

但這點關係卻並不是不能利用。

蕭染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個好人，並且睚眥必報。

“如果是別人做的，你會怎麽做？”蕭染問。

“那還用問嗎？”江鶴眠理所當然的回應：“我當然是要以牙還牙的還回去了，你可是我的東西，我自己都還沒玩呢，卻想把你搞死，這太過分了，本沒有把我放在眼裏啊。”

蕭染輕笑了一聲，開口之前卻看到了門口站立的蕭瑟，大概是聽到江鶴眠過來的聲音也醒了過來，此時穿戴整齊的站在門口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的時間，更不知道到底聽了多。

但不管聽沒聽到，蕭染都不在乎。

榕城有這麽多的對手，隻有把這場局攪渾了，攪了，自己才有可乘之機，不是嗎？

蕭染角的笑意漸漸加深，蕭瑟的臉卻有些沉了下來，大概是想開口說什麽的，但蕭染沒有再看，也沒有再給開口的機會，他們昨天晚上已經說了太多了。

該說的不該說的，蕭染都已經知道了，此時不想再聽到的聲音。

於是蕭染對江鶴眠說：“想要我死的人就在那裏站著呢。”

江鶴眠一開始是疑，繼而順著蕭染的視線看了過去，在看到蕭瑟的第一時間江鶴眠也有瞬間詫異，在他的以為裏，姐姐妹妹就應該相親相的，就像自己和江鶴清一樣。

可仔細想想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不然的話，蕭瑟又怎麽會幫自己得到蕭染呢？

江鶴眠可不管他們之間誰對誰錯，也不管他們之間的恩怨仇，他隻在乎蕭染是自己一心想要的玩，而這個玩在不久之前差一點就要被蕭瑟玩死了。

這一點幾乎是踩到江鶴眠的紅線了。他或許是個瘋子，但卻對玩有種偏執的占有。

江鶴眠回頭看了一眼蕭染，甚至都沒有再問一句確認，就已經快速的走到門口在蕭瑟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間裏就已經抓住了蕭瑟後腦的長發，蕭瑟猝不及防，發出一聲痛呼，蕭染也沒的站在原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江鶴眠幾乎是強行拖拽著蕭瑟的頭發扯到蕭染麵前的，他連讓蕭瑟申辯一下的機會都不給，直接問蕭染：

“我弄給你出氣好不好？”

蕭染輕笑一聲：“你在怎麽做？”

“我的方式多了去了，總能讓記得教訓的。”江鶴眠垂眸看了一眼蕭瑟，微微笑了笑，那笑或許並沒有什麽含義，但落在被製著的蕭瑟眼裏就不是這麽一回事了。

覺得自己很可能會被江鶴眠玩死。

“我之前找到一個和你長得很像的人，我把想要對你做的一切都對做了一遍，但總覺差了點什麽。”江鶴眠看著蕭染，抓著蕭瑟頭發的手又往上提了提，說：“如今這張臉和你一樣，隻要把的捂上，不要說話，其實和玩你也沒什麽區別，對吧？隻要我不刻意去想，就可以是你啊。”

蕭染看著蕭瑟，問的卻是江鶴眠：“所以，你想把當做我的替？”

這大概是蕭瑟最不能忍的事，做的這些不過是想要所有人都在意，注意，疼，嗬護，可是如果做了這一切做到最後也不過是一個替的份，別說是蕭瑟自己了，就連蕭染都會覺得這是一件很諷刺的事。

蕭染也猜測的沒有錯，在蕭染對江鶴眠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承不住了，想反抗，卻被江鶴眠抓的死死的，痛到眼睛都紅了：

“我不是任何人的替，更不是你的。”

江鶴眠沒理會，看著蕭染：“你髒了，但沒有髒，不過我可以把變髒，你說我之前怎麽沒想到呢？早在來找我的第一時間，我就應該這麽做的，等你孩子出生的時間有點太長了，這段時間我又不能你，我剛才還想著這段時間要玩什麽呢，這就有人送上門了，老天對我可真好。”

“是嗎？”蕭染淡淡的，沒什麽緒。

應該還算是對江鶴眠有了解，可即便如此，也還是無法預料到江鶴眠會對蕭瑟做出什麽樣的事來。瘋子的行為是無法被預估的，說不定這一刻他想吃飯，下一秒就會是想殺人了。

把蕭瑟給這樣的一個人，殘忍嗎？

可蕭瑟當初用計謀不顧母親的安危，不顧自己的下場將自己推到江鶴眠邊的時候，可沒覺得自己是殘忍的，但凡有一點的姐妹誼都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即便蕭瑟對自己沒有任何的誼，那麽蕭染有必要對有有義嗎？

自然也是沒有的，這個世界這麽，這麽壞，把有限的力和都給在乎自己，自己，自己也喜歡的人上不好嗎？有太多的人都不值得自己去浪費時間。

蕭瑟的確是自己的親姐姐，可那又怎麽樣呢？自己在的眼裏，似乎也從來都不是妹妹的份。就連母親離開的時候也並未提及讓自己和蕭瑟好好相的話。

或許母親早已經看穿了吧，隻是沒告訴自己而已。

“你想玩就玩吧。”蕭染笑了笑說：“我又不會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