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眠一喜,“小寶,你醒醒,你睜開眼睛看看!”
“咳咳咳......”
小寶一口氣出來,劇烈地咳嗽了起來,緩緩睜開眼睛,“媽媽......”
在場的人再次驚呆。
明明路朗先生已經宣判了孩子的死刑。
路朗先生可是神醫路明的師弟,醫僅次於神醫路明,當今醫學界的泰鬥!
可現如今,路朗先生宣布救不回的人,居然被顧眠當場救回來了?
所有人都覺匪夷所思,尹落雪更是怔愣得久久回不過神來。
顧眠喜極而泣,“小寶,你醒了!快!裴先生,快送他去醫院!”
裴謹川立刻抱起小寶往外走去,顧眠跟了上去。
厲霆深也要跟上,卻被尹落雪拉住,“霆深哥,我不舒服,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厲霆深直接推開的手,“我還有事,讓司機送你。”
尹落雪看著他大步離開的背影,再次瞪大了眼睛。
已經說自己不舒服了,厲霆深居然沒管!
明明以前,厲霆深是非常張的的!
顧眠,又是因為顧眠!
......
顧眠坐上了裴謹川的車,拔掉他口的銀針。
“現在能拔嗎?”裴謹川有點不放心,“會不會有危險?”
“現在已經離了有花的環境,不會有危險了。”
“那就好。”
顧眠向小寶,“小寶,你怎麽會到花房裏去的?”
小寶虛弱地開口,“是有人......把小寶帶過去......”
話剛說完,小寶便再次暈倒了。
“小寶!”裴謹川一慌,“小寶怎麽了!”
顧眠給小寶把脈,“這是昏過去了,不是窒息,裴先生不用著急。”
隻是看來,今晚的事,並不是意外!
......
到醫院後,小寶被送進了急救室,幾個人等在外麵。
沒一會兒,季太太和路朗先生也趕來了,坐椅的尹落雪跟在後麵。
“霆深哥。”尹落雪故作關心地問道,“小寶怎麽樣了?”
厲霆深沒說話。
裴謹川向季太太,“真是抱歉,影響你和季總的晚宴了。”
“這是什麽話,孩子沒事就是萬幸。”
季太太一陣後怕,要是孩子真在家出意外,那跟裴家還真不好代。
路朗先生的視線一直落在顧眠臉上。
厲霆深注意到,心裏莫名有點不舒服,沉聲開口,“路朗先生是有什麽話要跟我太太說?”
“是的。”路朗先生問道,“厲太太,你跟我師兄路明是什麽關係?”
聞言,其他人都轉頭向了顧眠。
顧眠震驚,“神醫路明?我怎麽可能認識他呢?更別說有關係了。”
“真的嗎?”路朗先生明顯不太相信。
明明施針的手法,快穩準的果決,都像極了路明。
顧眠解釋道,“我們家是中醫世家,我外公外婆都是老中醫,我從小就跟著他們學習,所以會施針,但我們一家人都不認識神醫路明。”
“原來如此......”路朗先生沒有多問,“你小小年紀就能有如此醫,實在厲害,年輕一輩果然不容小覷啊......”
顧眠頷首,“您過譽了,是小寶命不該絕。”
“路朗先生真是會抬舉小輩。”尹落雪笑著開口道,“顧眠哪有這本事啊,明明是您先施針救回了小寶,補的那幾針隻是錦上添花而已。”
顧眠的醫怎麽可能超越路朗先生,簡直是天方夜譚。
要真有這能力,還會混這副樣子嗎?
季太太好奇,“可路朗先生明明已經宣判了小寶的死刑,是顧眠堅持施針,小寶才醒過來的。”
尹落雪幽幽地開口道,“那是因為路朗先生自謙,在小寶醒來之前不妄言一定能醒,不像有些人,隨便紮兩針就覺得是自己的功勞了......”
季太太不悅開口,“尹小姐,我們有眼睛自己會看,不需要你在這怪氣。”
尹落雪剛要反駁,就聽見一道低沉冷漠的嗓音,“落雪說得沒錯。”
尹落雪一喜,滿臉幸福地向幫說話的厲霆深。
厲霆深看了眾人一眼,開口道,“我太太沒有這個能力,小寶是路朗先生救回來的。”
一錘定音。
路朗先生笑了笑,臉上的神意味不明。
季太太也不好再幫顧眠說話,“孩子能救回來就好,今天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顧眠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厲霆深向著尹落雪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沒準備反駁。
現在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有人要殺小寶。”
“厲太太,你說什麽?”季太太震驚,“你說今晚的事,是有人故意害小寶的?”
顧眠點頭,篤定地開口道,“小寶親口說,是有人把他帶到花房,他知道自己花過敏,按理來說是第一時間跑出去的,但他卻暈倒在裏麵,所以那個人不但把他帶進花房,還把他鎖在了裏麵。”
“怎麽會這樣!”季太太驚呼道,“小寶是第一次來我家,誰會這麽心狠去害一個這麽小的孩子?而且小寶不是帝都人,在場應該沒幾個人知道他花過敏的事吧?”
顧眠轉頭向裴謹川,“裴先生,你最好想想,今天晚宴上有沒有你得罪過的人,小寶花過敏其實不是,醫院裏就有記錄,不難查到。”
“顧眠,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尹落雪生氣地開口道,“你是想說霆深哥殺了小寶?”
顧眠蹙眉,“我有提霆深的名字?”
“這還用提嗎?之前我和裴總之間有點誤會,霆深哥為了幫我報仇,跟他結下了梁子,最有可能害小寶的不就是他?”
這話說得倒是合合理,而且厲霆深為了尹落雪針對裴氏集團的事早就在圈子裏傳開了。
是尹落雪大肆宣傳的。
顧眠開口道,“不可能是霆深。”
“既然有嫌疑,那當場澄清也好,免得繼續誤會下去。”季太太問道,“事發的時候,厲先生在哪裏啊?”
顧眠的臉不由一紅,剛要開口把這事圓過去,便聽見厲霆深低沉悅耳的聲音傳來,“事發前,外麵人多太吵,所以我和太太一直在偏廳裏......至於在做什麽......厲太太,你來跟他們展開說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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