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伯特給牧師打過招呼。
所以牧師對待靳北哲,格外地慎重。
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了他一番。
接著,又看了看夏晚晴。
“二位是華人吧?”牧師詢問起來。
“是。”靳北哲應聲。
牧師點了點頭,“每年在我手裏結婚的華人不多。”
阿拉斯加地米國的北部,這邊氣候比較嚴寒,地廣人稀,華人分布比較。
所以在他手裏結婚的華人,他印象還是比較深刻的。
但麵前的兩人,他能肯定,絕對是第一次見。
“二位確定當年是我主持的婚禮?”牧師詢問靳北哲。
靳北哲給夏晚晴遞眼神。
夏晚晴驀地就慌了起來。
黑客隻能篡改登記信息,但不能篡改人的記憶啊。
現在該怎麽辦?
隻能一口咬定了!
“牧師,您不記得我們了嗎?當時,我和向南,就是在這裏接您的證婚。”
牧師聽完這話,皺了皺眉。
“這座教堂,兩年前剛竣工,11月還沒使用呢。之前的婚禮,都是在一公裏外的老教堂舉行的啊。”
“啊?是麽?”夏晚晴瞬間尷尬起來。
本沒來過這裏,又怎麽知道這棟教堂的事?
害怕自己多說多錯,趕給自己圓謊:“那就是我記錯了,記不好。”
若是其他事,說記不好,那還說得過去。
這可是結婚,一輩子的大事!
南媛深擰著眉頭,已經開始懷疑了。
看向牧師,鄭重其事地確認:“您真的不記得他們了?”
“沒印象。”牧師很誠懇地回答。
聽到這話,一群人麵麵相覷,目不都落到了夏晚晴上。
夏晚晴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
可知道自己不能,於是隻能著頭皮:“兩年前的事,牧師記不住,正常。向南,咱們去辦事大廳吧?”
“急什麽?”南媛盯著夏晚晴,若觀火。
夏晚晴強出笑意:“我沒急,我不得跟向南不離婚,怎麽會急?”
眾人:“……”
南媛才不會被的三言兩語給蠱。
事很明顯不對勁。
“靳北哲,你說紐約盛世是你的,那如果我想要用一用這邊婚姻登記係統,你能搞定嗎?”
南媛看向靳北哲,隻是試探詢問。
畢竟這裏是米國,不是北城,不是他可以一手遮天的地方。
靳北哲揚了揚眉:“我試試,應該可以。”
他不好把話說得太滿。
萬一沒辦,讓媳婦兒失了怎麽辦?
“南小姐,你要進婚姻係統做什麽?確認我和向南的信息?你放心,我倆真的是合法夫妻!”夏晚晴急忙道。
南媛剔了一眼:“合不合法,你說了不算,待會我一查便知。”
“好吧。”夏晚晴一點不慌。
傅說了,那名黑客是世界排名第二的頂級高手。
早就黑了這邊的係統,偽造了和向南的結婚登記信息。
待會南媛要查,隻會看到屏幕裏,和向南‘已婚’的信息。
既然自己想找不痛快,那就自便。
一行人被牧師帶到休息室休息。
約莫半個小時的功夫,有人來敲門。
牧師去開門,看到來人,頓時肅然起敬。
為首的人西裝革領,約莫五六十歲的樣子,一頭金白相間的頭發,看上去和藹,但又不失威嚴。
“州長大人?”牧師行了個鞠躬禮,一臉震驚。
眾人聞聲看去,對來人不。
不過,一州的州長,就相當於華國一省的省長,階很高的。
州長朝牧師點了點頭,大步走進來,目逡巡了片刻,最後落到靳北哲上。
“紐約盛世的BOSS?幸會。”州長主手。
靳北哲把抄在兜裏的手出,同他握了握。
不等他開口,州長便熱道:“您想登陸我們的婚姻登記係統?沒問題,我這就帶您過去。”
有州長開路,一切暢通無阻。
一行人來到辦公室時,公務員們都很莫名。
州長來到其中一臺電腦前,朝靳北哲做了個邀請的手勢:“這一臺就可以作,瑪麗,登陸婚姻登記係統,靳先生讓你怎麽作,你就怎麽作。”
“好。”瑪麗的工作人員雖然很莫名,但上司的話就是指令。
靳北哲很自然地把C位讓給南媛。
南媛雙手疊抱臂,用一口非常地道的式英語,跟對方講話。
一旁的人聽到的口音,都不佩服。
尤其是夏晚晴,可是土生土長的米國人,但口音卻沒有南媛正宗。
瑪麗也以為南媛就是紐約華僑。
“這裏,停一下。”南媛沉聲道:“你們信息的錄,曆史記錄能查閱到吧?”
“沒問題。”瑪麗爽快地回應。
可當點擊曆史作記錄那一欄,卻發現空空如也,顯示‘已刪除’。
“這怎麽回事?”瑪麗有些懵。
又點開刪除這些記錄的作員,巧的是,居然顯示是作的!
“這不可能,雖然係統裏有刪除這個選項,但我從來沒使用過。”瑪麗自言自語起來。
南媛倒是一點不慌,淡淡道:“讓我來。”
“?”瑪麗莫名的眼神,仰起頭,眨了眨眼。
“我能把刪除的記錄恢複。”南媛補充道。
以的能力,恢複被刪除的係統數據,本就是小菜一碟的事。
“這是我們政FU的工作係統,外人不能……”瑪麗還沒把話說完,州長直接打斷了。
“給權限。”
“是。”瑪麗聞言,站起讓出位置。
米國這邊的況很不同,每個州有各自的法律,州長的權力特別大,相當於一個地區的山大王。
即便是聯邦那邊,也不能完全幹預每個州的行為。
也就是說,州長一言九鼎,他們得無條件聽從。
“嫂子,你能把被刪除的記錄搞回來?你還懂網絡安全信息技?”顧傾說著專業語,好奇地問道。
南媛用鼻音哼了哼:“恩,懂一點。”
“是麽?”顧傾湊了過來,想看一看,懂一點的水平,到底是怎樣的。
靳北哲見南媛開始作電腦,頓時就放心了。
南媛可是黑客高手,之前的能力,他是見識過的,非常厲害!
當屏幕被分割為七八個分屏,南媛逐一在這些屏幕上敲打代碼時,所有人都聚會神,像沒見過世麵一樣。
夏晚晴站在最後麵,驀地就張起來。
見南媛敲擊鍵盤的速度,不像是吹牛皮。
該不會,真懂黑客技吧?
不過,那個索可是世界排名第二的黑客高手。
就算南媛懂,估計也破解不了索的代碼。
夏晚晴如是想著,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
很快,南媛便將七個分屏的代碼全部寫完。
敲了一下回車鍵。
嗙。
很悅耳的聲音。
整個電腦便像是進到了人工智能階段一般,代碼自分析起來。
顧傾看得眼睛都直了。
一直聽說網絡安全工程師很牛批,現在一看,果然名不虛傳。
因為他本不知道南媛在作什麽。
眨眼的功夫,代碼運行停止。
南媛又敲擊了一下鍵盤,一個窗口立馬就彈了出來。
被刪除的記錄,赫然出現在了屏幕上!
上麵清清楚楚,記載著每一條信息的錄時間,以及IP地址!
從第一條人名那裏開始,眾人眼睛都看直了。
“2021年8月21日?這不是嫂子生日那天?”
南媛一直過的農曆生日,所以每年日期都不一樣。
但今年比較特別,早晨在賀家酒莊舉辦了生日派對。
晚上則是在靳北哲安排的巨型遊上。
那晚,靳北哲求了婚。
也正是那晚,夏晚晴拿著結婚證明出現,尋死覓活跳了江。
“是,那天的確是媛姐的生日。”喬喬附和道,睜大眼睛看著後麵一串IP地址。
“姐,你能查出這人的位置麽?”
“當然。”南媛有竹。
又開啟了幾個窗口,和剛才的流程差不多,寫代碼。
不過這一次,寫的是GPS地圖的代碼。
要將那一串數字形的IP地址,轉換衛星地圖上顯示的位置,這對黑客高手來說,是最簡單門的作。
所以隻用了一分鍾不到,屏幕上便彈出了一張地圖。
地圖上,紅的點位發發亮,不停閃爍。
雖然都是全英文,但在場的人都是高學曆,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地址——北城、傅氏集團。
“黑客在傅氏集團?”這個結果,可把幾人看傻眼了。
南媛從兜裏掏出手機,把這個IP地址拍了下來。
盡管這名黑客很高明,模糊了原本真實的IP地址。
可是誰?
想要破解這些障眼法,於來說,也是輕而易舉的。
“夏晚晴,你還有什麽話要說麽?這份結婚登記證明,是上個月21號錄的,結婚書上,卻寫著你們的結婚日期是2019年11月1號,你真覺得,造假不會出馬腳?”
“你是黑客,難道我們現在看到的信息就是真的麽?也可能是你剛才寫的代碼,編造出來的……”夏晚晴一臉委屈,據理力爭。
“兩年前,我確實和向南結了婚。南小姐,你確實很厲害,一的本事,居然還是個黑客高手,真的讓我很佩服,也很震驚。但你不能因此,就篡改我和向南的結婚信息,汙蔑我們造假吧?”
夏晚晴振振有詞,這話說的滴水不。
確實,南媛既然這麽厲害,篡改數據於來說,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南媛皺了皺眉,很鎮定。
很多人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夏晚晴之所以還能振振有詞,隻是因為還沒拿出致命一擊的證據。
“行。”哼了哼,冷笑一聲。
十手指猶如開了加速一般,在鍵盤上瘋狂敲擊。
鍵盤啪啪啪,覺都要因為得太快,冒煙起火。
這鍵盤就像南媛此刻的心,火冒三丈。
在眾人矚目下,開始追蹤對方的電腦IP地址。
一旦查到是哪臺電腦,就可以直接黑進這臺電腦,進行遠程作。
這些南媛沒有贅述。
等到找到了這臺電腦,並且遠程控上後,眾人才驚得瞪大眼睛,差點驚掉下。
南媛強行打開了對方電腦的攝像頭。
於是,屏幕中,立馬出現了一間辦公室的畫麵。
真皮椅子,一大片落地窗,窗外就是北城繁華的商業大廈。
看到這一幕,夏晚晴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
這是誰的辦公室?
不一會兒,電腦屏幕那邊,傳來腳步聲。
伴隨著腳步聲,還有他說話的聲音。
“你就放心吧,除了N,普天之下,沒人能破解我寫的代碼。”
“上次那是意外,那個人估計是運氣好,這次我保證,萬無一失。”
男人話音剛落,來到電腦前,‘fuck’了一聲,差點魂飛魄散。
他的手機順勢就掉落在地,‘啪’的一聲。
一張臉湊近電腦屏幕,呆怔了好半晌。
他的電腦,居然被遠程控製了?
誰幹的?
緩了好久,他才拿起鍵盤,瘋狂地敲擊,想要把遠程控製切斷。
南媛這邊沒攝像頭,所以隻能強行打開對方電腦的Word。
——傅氏集團聘用的網絡安全工程師?
——知道我從哪裏破解,追蹤到這臺電腦的嗎?
索看到Word裏一個字一個字出現的容,整個人已經懵圈了。
“你是誰?”他對著鏡頭低吼。
Word上,很快出現一個字母——N。
這個字母,外行人不懂,不清楚它的特別意義。
但索懂。
他往後的椅子上一靠,瞬間放棄了掙紮。
“你在現實裏的份,到底是誰?”索急切地問道。
——葉列娜、南媛。
當索看到這兩個名字後,先是驚訝到瞳孔地震。
緩了片刻,苦笑了一聲:“所以,之前幫助靳氏,把那20億資金轉回去的大佬,也是你,對吧?”
——是我。
索看著電腦,一張歐亞混的麵容上,表讓人琢磨不。
這些年,他一直把N當做自己的競爭對手,當然,也當自己的偶像。
為靳北理賣命的時候,原來他就已經跟偶像切磋了好幾回。
——為什麽要黑進阿拉斯加州政FU的婚姻登記係統?
——為什麽會出現在傅氏集團?
——你背後的老板,是傅斯延,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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