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看得眼睛都不眨，小臉興得紅撲撲。賀時霆怕兩人被人沖散，一路都牽著的手。

好在今日街上有許多定了的男男，他們這樣并不扎眼。

楚楚看到什麼都覺得新鮮，賀時霆給買了好多東西，是形形奇異的燈籠都買了十幾盞，后面跟著的護衛俱都拎了個滿手

賀時霆給楚楚買了一串糖葫蘆，小姑娘這回學乖了，小心地咬著上面的糖吃，不肯再里面的山楂。

前面不遠在猜燈謎，一口氣猜對二十個就能贏，獎品是一個巨大的蓮花燈，足有一人高，彩艷麗，致華，因此熱鬧得很。

賀時霆帶著吃糖葫蘆的小姑娘去看，居然在人海中看到了晉王。

晉王在臺上猜燈謎，聽邊上的人說，已經猜中了十八個，只差兩個就能得到蓮花燈了。

楚楚不太喜歡晉王，他每次見到賀時霆，都要和賀時霆說好久的話。

今晚兩人出來玩，楚楚不想讓其他人占去賀時霆的時間。

于是拉著賀時霆往東邊走，“霆哥哥，我想要前面那個轉鷺燈。”

賀時霆也看到了晉王，他猜出楚楚的心思，但沒有穿，不聲地陪去買燈。

晉王贏得花燈后，往人群中一瞥，恰好看到賀時霆和楚楚的背影，他想上去打個招呼，卻被下屬幾句話勾去了心神，再顧不得賀時霆，連辛苦贏來的花燈都沒管，匆匆往人外走去。

楚楚買到一個做得致的轉鷺燈，喜歡得很，很快就把方才那個蓮花燈忘到腦后了。

提著燈，跟在賀時霆后繼續逛，忽而看到路邊有婦人叉著腰，對一個老道破口大罵。

老道不疾不徐地回了幾句話。

那婦人更生氣了，漲紅著臉砸了他的招牌，又大罵了幾句，才離去。

老道任邊上的人指指點點，臉不變，淡定地扶起招牌，依舊坐下。

楚楚好奇地看了會兒，那老道察覺到楚楚的視線，笑著對道：“姑娘可要算命？”

楚楚搖頭，他肯定是算得不好，才會被砸招牌。

那老道笑道：“我見姑娘有緣，送姑娘一卦吧。”

他笑起來，頗有仙風道骨的氣質，很能唬人。

楚楚有些心，又有些遲疑，抬頭去看賀時霆。

賀時霆看著老道耳垂上的三顆痣，心里略帶幾分思量，上道：“寶寶想去就去吧。”

楚楚走過去，依照老道的話，在紙上隨手寫下一個“燈”字，寫完了，見道士沉默不語，便又跑回賀時霆邊。

那老道算了半天，忽而抬頭，深深地看了賀時霆一眼。

他把楚楚過去，朗聲道：“姑娘這是命。”

這里因為是街角，方才又被鬧過，并無什麼人，但他這話一出口，賀時霆的臉還是變了。

他攔在楚楚面前，沉聲道：“道長慎言。”

那老道笑著搖了搖頭，收拾了東西，慢悠悠地離開。他只走了幾步，卻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

楚楚驚奇不已，賀時霆神卻十分復雜，哄著楚楚先回了家。

有人追趕不及，只在街角的寒風中，聽到“命”“慎言”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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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楚楚不知道那老道為何能走得那般迅疾， 但知道命是什麼意思。

回程的馬車上， 不安地攥賀時霆的袖，低聲喚道：“霆哥哥。”

從遇到那老道后，賀時霆的臉就一直不是很好，他見楚楚不安，把撈到自己的上，“寶寶怎麼了？”

楚楚靠在他懷里，道：“那道士是被人砸過招牌的， 他算命肯定不準。我只會嫁給霆哥哥，不可能會去宮里做皇后的，對不對？”

賀時霆臉上的沉之有所緩和， 答道：“對，他不過是個滿口胡言的老道罷了，那些話寶寶不必往心里去。”

話是這樣說， 可賀時霆心里清楚， 若那老道果然是臨山道人，那他今日的話極有可能真。

雖然方才周遭無人，似乎也并未有人認出臨山道人， 但那終究是在大街上，此事萬一被旁人知道， 只怕會后患無窮。

元宵節后，楚楚沒有再閑著，又開始上課和練舞。

年前最后幾節課，孟先生正教作畫。楚楚給自己和賀時霆做的那兩裳， 上面的繡紋就是自己畫的。

可惜過年期間，只顧著和賀時霆廝磨，很筆，因此對作畫都有些生疏了。

孟先生見狀，給楚楚布置了好些功課，楚楚便整日待在花園中，把春日里的花鳥都畫了個遍。

學習功課之余，偶爾也溜出去玩。

賀時霆從不攔，左右只會去那麼幾個固定的地方，每次也都老老實實帶著丫鬟侍從。

他唯一不喜的，是楚楚近日三番五次地跑去玉鋪。那鋪子的掌柜妖妖調調，看著便不是什麼好東西。

楚楚卻很喜歡玉鋪的姚娘子，最近總去玉鋪，跟著姚娘子學習雕琢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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