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太久,以至于聽到說的時候,還會有一種不真切的覺。
一夜無夢,聞意睡得很好。
只是夢里又夢到了以前。高中的沈溫庭績很好,初三的時候,就老被沈溫庭強著補習。有一次沈溫庭趴在桌上睡著了,心突起,地親了睡夢中的年。
那是關于青春期害的記憶。
夢醒后,年時親的男生就睡在自己邊。歲月靜好,時流淌過長河,可年依舊在。
沈溫庭還沒醒,細長而濃的睫自然地垂著。
聞意看得有些心,忍不住用手了。睫了一下,沈溫庭還是沒醒。
又了沈溫庭的臉,這男人和人就是不一樣。這拼命護皮才好,這男人整天那麼糙,也不見皮差。
瞧著他輕的睫和微微的眼皮,聞意道,“趕起來。”
“有點困。”沈溫庭微微蹭著聞意的肩頭,像是在撒一樣。
聞意都繃了,心口又開始不聽使喚。沉住氣,努力穩住自己的呼吸,聲音都不自覺地輕了好幾分,“那再睡一會?”
“嗯。”沈溫庭下意識地湊到聞意的臉旁邊,若有若無地輕輕掃了一下,留下一個很淺的吻。
聞意:“!”心臟,你要淡定,再跳就蹦出來了!
這一睡又睡了一個小時,就連外面等著的人都開始打趣道,“日上高頭了,沈總,您看是不是該起了?”
這一聲打趣,無疑是不怕死的方譯。自從抱得人歸之后,方譯的膽子就越來越大,現在調侃沈溫庭和聞意也不怕了。
沈溫庭和聞意被這一聲吵得也醒了,收拾了一下便出去,顧方原正在準備早餐,見此隨口調侃一句,“怎麼那麼晚?”
“賴床了。”聞意打了個哈欠。就著紙杯和一次牙刷簡單洗漱了一番。
艾思言在旁邊瞧著,“昨天你們帳篷靜大的哈。”
陸依依也板著一張萌噠噠的小臉看聞意,“我也聽到了。”
聞意差點沒把自己的漱口水給喝下去,用了紙巾臉,淡定道,“你們聽錯了。”
“不可能!”
聞意掃了一眼旁邊的方譯,淡定地甩鍋,“三個帳篷挨著,沒準是方譯難耐,強了顧方原呢。”
艾思言:“……”狠還是聞哥狠。
剛才是沈溫庭睡不醒,現在到了。站著靠在沈溫庭的肩膀上面,聞意撒,“等會我想坐纜車下去。”
沈溫庭黑眸轉而看向聞意,不發一言。
一般這種沒有直接同意的,大半是不想同意。
聞意趕道,“累了,也還疼,剛才吃面包的時候牙齒又磕到了。”
聞意控訴著沈溫庭的惡行。
沈溫庭終是無奈,只能帶著人去纜車。
自從那天過后,沈溫庭黏著聞意兩三天,然后就當做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聞意那個氣急,試圖暗示他的時候,自己倒霉悲催的大姨媽又來了。
這次倒是不疼了,畢竟那麼久的中藥也不是白喝的。就是小腹漲漲的,不舒服的覺還是會有。
靠在書房的小床上,聞意一邊拿著筆,一邊盯著空白的筆記本,陷深思。
上次剛剛完畫稿,怎麼轉眼就過去了十天?這新的容還沒有任何的頭緒,聞意恨不得把筆桿給咬斷。
發呆放空的時間太久,等到沈溫庭都理好工作,卻一字未。
肚子上有暖乎乎的熱傳來,聞意朝著沈溫庭看去,乎乎地撒,“寫不出來。”
筆一丟,把空白的筆記本塞給沈溫庭,“再想不出來,小明又得催更了。”
沈溫庭把筆記本放在一旁,“我幫你寫。”
聞意眼睛一亮,除卻分開的那六年,自己的生活可是一直有沈溫庭的,而且他記憶力比自己好太多了。
假裝推了一下,聞意一本正經地道,“不太好吧,這畢竟是我的工作。”
沈溫庭微微沉,“嗯,是不太好。”
聞意:“??”我就隨便推一下,你就不堅持嗎?
把聞意氣惱的小表收眼底,沈溫庭把人從床上撈起來,往主臥走,“幫你寫有什麼好?”
聞意趴在沈溫庭的肩膀上,瞅著這個男人,很認真地道,“沈溫庭,你不覺得你變壞了嗎?”
沈溫庭把穩穩當當地放在床上,“怎麼說?”
“你以前幫忙都不要回報,大公無私。”聞意控訴道。
窗簾還大開著,沈溫庭手拉好,這才轉頭,看著床上的聞意,“只是突然醒悟過來,有人沒良心,我總得給自己謀福利。”
有人真的不是!
聞意確定,這男人的確是變了,變得越來越狗了。
氣呼呼地蓋好小被子,聞意滿臉沉思。
沈溫庭也不催,拿了服去洗澡。洗完出來,聞意依舊是保持著之前的姿勢,連表都沒有變過。
他看了一眼時間,差不多該是到了睡覺的時候。把大燈關了,沈溫庭上床,靠在床上,“想好了嗎?”
思考了許久的聞意試探著問,“稿費分你兩?”
沈溫庭:“我不缺錢。”
也是,聞意的價還沒有沈溫庭的一個零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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