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那天傷，也是因為我。”固執的說。

肖肅淡淡：“打架不是為了你。”

雖然他咬定那個男人對杜玫不好，可是這不至於讓他手，真正驅使他手的，跟無關。

“肖肅，你不要自欺欺人，那個男人跟你打過節也就隻有我了，不是因為我，還能是因為什麽？”杜玫道。

肖肅懶得跟爭，隻冷冷的說：“杜玫，我幫你是因為過去的分，希你不要多想。我們分開就是分開了，我沒有去找過你，就說明我真正放棄你了。你送飯是你的事，但不要造我的困擾。”

如果不是陳助理今天提到了公司裏麵所有人的看法，他大概還沒想到這一點。他可不希其他人拉著他為眾矢之的。

杜玫被他說的眼淚直掉，的聲音聽起來也是委屈的不行，“是你跟葉秋在一起了嗎？可是分明才是那個小、三，才是不對的那個，為什麽我變了害者？”

簡直不可理喻，肖肅冷聲說：“這跟葉秋沒關係，就算沒有，我也沒可能跟你在一起。你應該很了解，我這個人，向來都是往前看，也是你要走，回來也不是我求你回來的。”

他願意救出那個姓許的男人的魔爪，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杜玫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砸，像是心都死掉了一樣，整個人看上去沒有什麽生氣，很是可憐。

肖肅的語氣這才緩和了下去：“算了，今天你先回去休息吧。”

杜玫了眼淚，低頭往外走去，出了他的辦公室門口，已經恢複了最正常的模樣，還能笑著跟小亮打招呼。

小劉看著小亮討好的模樣，有幾分瞧不上眼。

不過後者不在乎的目，走到了葉秋的位置上，把葉秋的東西拿起來用。

小劉終於沉默不下去了，提醒道：“這是葉秋的東西。”

“葉秋都不回來了，而且這些東西是公司費用買的，怎麽算是的東西？”小亮說。

可是其他人可申請不出來這筆錢，隻是因為葉秋的份，財務那邊才批下來這筆錢。

小劉訕訕道：“可是葉秋從來不會隨意去別人的東西，你這樣還是不太好吧。”

有些話不太方便撕破臉，小亮用公款批下來的錢買的東西，還不是當自己的私有品用。

小亮還在用著葉秋的東西，最近跟杜玫的關係不錯，也就不太把小劉放在眼裏了，“你這麽想著葉秋，以為能給你什麽好？反正自從來，我的任務都了很多，說實話，自私的，就想著自己的好。至於東西，用了就用了，還能怎麽樣？”

小劉也沒有辦法，勸也勸過了，都是同事，總要維持住表麵關係的。

……

到了下午上班點，最近工作的任務榜單出來了，這有關於能拿多提，所以大家都還蠻重視這一塊。

小劉這次的任務很多，多得讓有些驚訝，事實上，公司對不算重視，一個月就幾個任務，這次一個星期的量，比一個月都多。

同事都驚訝的，但還是得恭喜：“小劉，你這工作量可真行。”

笑著說了幾句什麽，結果看見小亮臉不太好。後者和對視上以後，很快就移開了視線。

小劉邊的人解釋道：“這次任務得離譜，不高興呢。不過我也很奇怪，小亮在咱們這個書團裏，算是最有能力的，不知道為什麽，這次的任務這麽。”

小劉心中覺得怕是得罪了什麽人，不過表麵上還是和氣的說：“一次排任務而已，指不定是陳助理覺得平時太累了，決定讓好好休息一回呢？”

“也有可能。”

……

小亮在陳助理的辦公室裏站了有一會兒了。後者冷落了好一會兒，才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有事？”

“有。”梗著脖子說，“我理解不了，為什麽我這次的任務這麽？明明在整個書團裏麵，我是頂梁柱。”

“頂梁柱？”這三個字讓陳助理覺得有些好笑，也算是見識了自己手下的人是有多自以為是，“你怕是對這三個字有什麽誤解。你自己想一想，你為什麽看起來風？”

那是因為所有的任務，一半都是去做的，小一點的事，也由去安排，所以看上去，才比書團裏的其他人有用。

“我對公司的這次安排不服。”小亮還是說，“他們任務絕對沒有我完的好，希您到時候不要後悔。”

“你要是不服，就去些辭職信走人。”陳助理冷冷的說，“怎麽，你以為你還是一個公主了？我告訴你，我願意捧著你，是因為你機靈，誰知道你這是心不正，一個天天在背後嚼舌，說人家壞話的人，算什麽貨？你真以為那些同事個個都不如你，公司沒了你就運作不下去了？天真。”

末了不耐煩的說：“好了，下去吧。”

小亮被罵的臉慘白，心裏頭卻不服極了。

什麽時候在公司裏麵說過別人的壞話？

小亮覺得，這次任務幾乎都是小劉的，肯定是跟陳助理說了什麽。

出去時，沒給小劉好臉。後者一頭霧水，不過也沒有多問。

在陳助理那邊去簽字領任務時，想了想，問了一句：“陳助理，葉秋是真的不回來了嗎？”

“葉秋的東西都在，老板也沒有安排人去清理過，你說走不走？”他淡淡說。

小劉頓了頓，道，“我明白了。那葉秋什麽時候會回來？”

這就難倒了陳助理，葉秋什麽時候會回來，他一點都不清楚。

連肖肅都不清楚。

下午開完會，大夥都準備下班時，肖肅在辦公室呆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回去。

葉秋那屋子，不在，冷清的很。

何況，冰箱準備的速食和水果，也已經沒有了，回去也隻能外賣。

想到這裏，他忍不住皺了皺眉，葉秋這次在外頭已經玩了四天了，這算不了，他就算催，那也應該不算催的急，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給葉秋打了電話。

可惜那邊一直沒人接。

肖肅還有耐心，一連打量好幾個，不過都沒有得到回複。

他沒打了，最後到底還是決定開車回去算了。路上倒是有他母親打過來的電話，老太太已經六十的年紀，肖肅很小又沒了父親，老人家對他就格外的心：“多久沒回家了？也不知道打個電話過來。”

肖肅的母親，並不是他的親生母親，而是養母，幾年的養育之恩，他也是記在心裏的。在其他人麵前，肖肅可以橫，但在養母麵前，他特別能俯低做小：“媽，我也是太忙了，過幾天就回來給你老人家賠罪。”

“你還回來做什麽？”老太太是想起他三十好幾的年紀了，卻連孩子都還沒有一個就來氣，冷哼一聲，“回來倒也不必，等你什麽時候把我的孫子生出來了，什麽時候再回來見我。”

要是葉秋的孩子還在，就差不多了。

肖肅不做聲了，有些心煩意。

老太太說：“我知道你有你自己的打算，或許現在的生活還沒有過夠，但是你總要為媽考慮考慮，我看見他們都有孫子了，你說我能不想麽？你要是真孝順，就在媽去之前，讓媽抱孫子的喜悅。”

“您會長命百歲。”

“拿這些話唬我，真正長命百歲的能有幾個？媽對長命百歲也沒有什麽興趣。”老太太大手一揮，“了，我出去打麻將了，先掛了。”

肖肅放下手機，走道葉秋家門口時，手機又響了一下，他以為還是老太太打過來要吩咐事，隨手接起來：“媽，還有什麽事？”

這聲媽，倒是真的有些嚇到葉秋了，沉默了好半天，才說：“是我。”

肖肅頓了頓，淡淡：“怎麽不接電話？”

好幾通電話都沒有接，他的心就是控製不住的不好了。

“我剛剛手機沒帶，你是有什麽事麼？”

肖肅琢磨著說：“你在那邊玩了幾天了？”

“四五天了。”

“打算什麽時候回來？”他看了眼整潔的沙發，這次他把所有的服都自己丟洗機攪了，並不雜，可開口卻跟實際況完全不符合，“你家裏有點，等趕回來整理了。屋子裏都有些臭味，也不知道是從哪裏飄來的。”

葉秋這個人，對生活環境的幹淨程度有嚴格的追求，聽他這麽說，聲音終於不平靜了：“你去冰箱看看，是不是有什麽東西壞了。”

肖肅坐在沙發上，幾秒後說：“沒。”

葉秋說：“你仔細檢查檢查，肯定是有什麽東西壞了。”

“你知道的，我對這方麵不在行。”他似乎認真思考了一下這件事，說，“要不然，你明後天回來自己看吧。”

葉秋認真的想了想，最後妥協道：“行吧。”

肖肅覺得自己的心似乎好了點，雖然他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用這種哄騙的方式，但這能提高自己的生活質量，所以他也不介意。

而葉秋在掛了電話以後，看了眼旁邊的男人，聳了聳肩，道：“我明天，大概要回去了。”

薑之寒說：“肖肅的電話？”

“嗯。”

“祝你好運。”他道。

……

肖肅沒想到，第二天中午，杜玫竟然還來給他送飯了。

像是這裏的主人一樣，在這裏看看，那裏看看，完全沒有把自己當外人。

他的臉直接沉了下來，不過也沒有在外麵說什麽，好歹把到了辦公室裏麵。

“不是你不要再過來了？”

杜玫委屈的道：“肖肅，你不要拒絕我，要是我連這點事都做不了，我會無聊到生病的。”

肖肅是真的有些忍無可忍了，臉也冷淡到不行：“你知不知道，這會給我造困擾？你來一次，多人說閑話，我現在不想再跟你扯上關係。別告訴我你心裏一點想法都沒有，隻是謝？那怎麽不謝幫你治病的醫生，怎麽不謝幫你辯護的律師？”

杜玫臉慘白，實在找不出反駁的理由，直接承認說：“肖肅，我就是還喜歡你。我們現在都是單，怕什麽流言蜚語呢？”

“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肖肅冷冷道，“杜玫，我不喜歡你。最開始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我對你的確是有，但那不是。姑且算是分手後的避風港。可你這次回來，我什麽覺都沒有了。”

杜玫不相信，一點都不相信，所以趁肖肅沒注意的時候，飛快的上前抱住了他。

“放開！”他的臉徹底冷了下來，難看得要命，正要甩開，卻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肖肅下意識的抬起頭來看，結果看見葉秋把進來的一隻腳了回去，重新關上了門。

肖肅瞇了瞇眼睛，一把掀開杜玫，正要抬腳出去，聽見在後邊哭邊說：“肖肅，我會讓你喜歡上我的，肯定會的。既然我以前可以讓你和我在一起，那麽現在我照樣可以！”

“別做夢了。”肖肅毫不留的打斷，“不然別怪我連那點舊都不念。”

說句實話，他現在有點後悔，或許最開始就不應該心，答應來照顧自己。替理完事，他就應該跟斷了聯係。

杜玫卻固執的說：“誰都別想把你搶走。”

……

葉秋看著笑瞇瞇的看著自己的小亮。

幾分鍾前，剛剛回來，後者特地叮囑，肖肅在辦公室裏，應該直接進去就可以。

“葉秋，我忘記告訴你了，老板朋友過來看他了，不過你們都認識，應該沒什麽吧？”小亮有些愧疚的說。

不過葉秋出來時，分明看見眼底的不悅。

笑著回：“沒什麽，我本來也是回來上班的。其他的事，都不重要。”

小亮意味深長的說：“不過公司最近有些不太好的傳聞，他們都說你，好像跟老板有點什麽。”

葉秋笑意不減：“可能你們每次見肖總都跟我一起回去，所以誤會了吧。其實我們隻是住的近，因為本來就跟老板認識的緣故，他順便捎我一程。”

說完話，肖肅辦公室那邊的門又開了，杜玫埋頭就往外走去。

“杜小姐天天都來看老板的，每天都給他送飯，而且一待就是一個鍾頭，我尋思著吃個飯也不需要多時間，也不知道在裏麵幹什麽。”嚼著舌，完全看不見前天在陳助理麵前否認的模樣。

葉秋掃了一眼，沒有多說什麽，回到位置上，很明顯的發現自己的東西好像被過。

皺著眉給小劉發消息，那邊很快告訴：［是小亮用的，說那是公司的公款，是公司的東西，不是你的。］

可這是自己買的。

葉秋雖然不高興，但是也沒有明說什麽，琢磨了一會兒，就看見肖肅的消息發了過來。

［來辦公室。］

葉秋頓了頓，抬腳往辦公室走去。

幾天不見，又圓潤了一點，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麵的日子過得太滋潤。

肖肅輕輕的咳了一聲：“怎麽今天就回來了？”

葉秋笑說：“想回來就回來了。不過我回去過一次，家裏沒有你說的那麽。”

“我找人回去打掃過。”他淡淡。

葉秋又說：“杜玫放在冰箱裏的東西，我全部都丟了，因為壞了。”

“嗯。”他沒糾結這事，整理了一下措辭，“剛剛杜玫，是自己撲上來的。我沒來得及推開。”

葉秋道：“杜小姐的廚藝看上去不錯。”

垃圾桶裏的剩菜，是從配上來看，就足夠可以勾起人的食的。

“比不上你。”肖肅平心而論。

“今天晚上，回去做飯吧。”

肖肅頓了頓，剛才的事他覺得還有解釋的地方，但覺似乎也沒有刻意跟葉秋解釋的必要，所以他也沒有說了，隻道：“那今天四點我們一起走，順道去買菜。”

“那我先出去了。”

“行。”肖肅等走到門口，卻又把給喊住了，“你是不是不高興了？”

“沒有。”葉秋來開門走出去前，問了這麽一句。

小亮似乎特別關注的舉，葉秋出來的時候，發現正看著自己，見被發現了，又很快移開了視線。

葉秋不聲的收回視線，轉又進了陳助理辦公室。

旁邊的人又開始腦大開：“你說葉秋該不會和陳助理才有一吧？”

小亮若有所思。

……

陳助理見葉秋回來，還高興。

但是葉秋卻是過來看任務表的，掃了幾眼，指著其中一個道：“我想要這個任務，可以嗎？”

這是這個周小亮為數不多中的其中的一個。

陳助理雖然不滿意小亮，但也不想讓太過寒酸，有點遲疑。

“除了這一個，我就沒有想要的任務了。”葉秋說，“要不然算了吧，我這個月，就什麽也不幹。”

陳助理就覺得可憐的，道：“算了，這個任務給你吧，這個月讓小亮吃點苦頭也好。”

至於為什麽要讓吃苦頭，葉秋是懂的。

“我是真的就是因為我自己比較想要這個任務，沒有其他意思的。”無奈的笑了笑。

等到小亮知道這個結果的時候，幾乎是晴天霹靂。

這個月本來任務就不多，這樣子一來，可能這個月的房貸都還不起。

小亮氣得咬牙切齒，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葉秋的“功勞”，畢竟在這樣的結果出來之前，進了陳助理的辦公室，還呆了久。

這種局勢的改變，讓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走到了葉秋麵前。

後者隻覺得麵前好想籠罩了一層影，抬頭一看，卻發現是小亮，笑了笑：“有什麽事嗎？”

“葉秋，你真惡心！”小亮冷冷的說，“你在這個時候，讓陳助理把手的任務給了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用跟陳助理有勾搭吧？”

葉秋平靜的說：“小亮，這話可不能說。”

“我可沒有說，我的每一個字，都是有理有據的。前幾天我排的任務最，陳助理說是我背後嚼舌，我想了想，不就是講過你的壞話嗎，他這不就是替你在報仇？

“然後今天，肯定是你進去要了我的任務，所以陳助理答應你了。他幫著你報複我，你們不是有關係，那是因為什麽？估計老板也是因為這層關係，所以對你格外容忍吧？”

小亮也委屈的說：“葉秋，你真不是人，非要死我！”

看著葉秋，卻看見眼底似乎有些冷漠，可仔細一瞧，卻發現還是一副無奈，且好說話的樣子：“小亮，我跟陳助理並沒有關係。你要是覺得我拿了你的任務，你不高興了，我還給你就是了，但是你別在背後造謠。至我認為，我們算朋友的，今天是真的失的。”

小劉說：“小亮，你別含噴人了。你知道葉秋脾氣有多好麽，我跟說了了東西的人是你，可是並沒有來找你計較，真的已經是很大度了。”

“那是公司的錢！”

葉秋歎了口氣：“小亮，那是我自己的錢。”

他們的聲音有點大，陳助理也出來了，他問：“怎麽了？”

等到他看到小亮，臉冷了幾分：“你最近的所作所為你自己好好反省，這個月是你自找的。公司要的人才，不僅要能力，還要人品。你自己想清楚問題出在哪。”

小亮卻覺得自己委屈到了極點，所有的人都不公平對，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兩人，罵道：“狗、男。”

陳助理臉一變。

葉秋的表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氣氛突然沉下去，旁邊的人都在看戲，仿佛他們真的就是一對見不得的不正、當關係的人。

人言可畏。

真的可畏。

有多人，喜歡刺激的話題，而不是真話。

葉秋正要說話，卻聽見後一道聲音傳了過來：“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頓了頓，回頭看去，就看見肖肅的臉冷的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一樣。

連葉秋都覺得有些害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