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晨如坐針氈。
周落幫忙解圍:“二嬸、三嬸你們別審犯人似的盯著傅景晨問東問西,我也好久沒回來了,問問我的況吧。”
【這丫頭怎麼說話呢?我們一片好心怎麼就變審犯人了,老三你說是吧】
【是呀,落落,我和你二嬸不是在關心你嗎?】
周媽媽見狀,立刻打斷:“菜都要涼了,快吃吧,雖然咱家沒有食不言的規矩,但一直說話不吃飯也不好吧。”
“老二,你吃的地三鮮。”
“老三,你吃的螞蟻上樹。”
周媽媽往兩個嬸嬸碗里夾菜。
別墅的事總算岔過去了。
晚飯傅景晨明明沒吃多,卻總覺得咽得慌。
他從小見過各種各樣的大場面,也陪養父應酬過,可從沒這麼被八卦過。
以為吃完飯就算結束了。
可親戚一個個都留下來聊天,沒人先回去。
傅景晨又向周落投去求救的目。
周落也怕傅景晨的回答和母親散出去的消息不一致,被人消化。
說:“叔、嬢嬢,我吃太飽了,出去走走,你們多玩會兒啊。”
“傅景晨一起啊。”接著轉向傅景晨。
親戚剛想問是不是故意不陪他們,但話還沒說出來,周媽媽便揮了揮手:“去吧去吧。”
周落拉著傅景晨片刻不耽誤。
從家里出來,傅景晨松了口氣:“落落,太可怕,簡直太可怕了。”
男人心有余悸。
“我嬸他們都是地道的農村婦,沒讀過多書,也沒去過大城市,平時除了干活兒就是八卦,張家長李家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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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沒有壞心,有些問話你搪塞過去就好。”周落怕傅景晨覺得自家親戚沒素質,解釋了下。
“嗯,明白,落落,他們不會待到我們回去吧?我總覺得他們還有話要問。”傅景晨不想回來再被一群人審問。
“不會,我爸媽到了點會讓他們回去的,我媽還是向著你的,對不對?”對比之下,周落的父母顯得通達理多了。
“是的,叔叔阿姨對我很好,不過以后我娶了你,總要跟親戚們打道,提早適應適應也許好,落落,一般他們問話,我是不說還是實話實說?”傅景晨想學習點經驗。
“其實嘛你說點假話也沒啥事,吹吹牛嘛,我回家也會吹呢,比如明明失業了,怕他們擔心,還得說自己工作穩定得很,甚至升職加薪了,你要實話實說,只會給他們制造焦慮。”周落覺得這是善意的謊言。
“但不能太離譜。”周落接著道,“比如,房子問題,結婚總得看的,沒有非說有,等親戚到了不久餡了,這個時候別人要問起工資、房產啥的,馬上轉移話題。”
周落舉了幾個例子,傅景晨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似懂非懂。
“啊呀,沒事,我一直在你旁邊,會幫你的。”村子里的人世故,傅景晨哪會聽聽就能明白怎麼做。
——
天城市立醫院。
余文昊經過幾天的準備,一切安排到位。
昨晚,沈星芝又提起了結婚的事。
余文昊回去后,將鉆戒塞進電腦包里,要在醫院來次特殊的求婚。
他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容妍他們。
容妍和傅景笙中午過去。
余文昊讓護工配合自己。
沈星芝白天由護工照顧,晚上余文昊他們才過來。
上午,人吃完早飯,便讓護工陪下樓走走。
上午溫。
沈星芝微微仰著頭:“大姐,昨晚我跟余文昊提到結婚,他好像一點不著急。”
護工強忍著不笑。
“迫不及待想把自己嫁出去嗎?也得等你出院呀。”護工回。
“這兩天心里老不踏實,記得我跟你說的那個人麼?他們一起好幾年,還不是說分就分了。”沈星芝里的那個人是指傅景晨。
“不一樣。”護工聲音溫,“你不是作的人,余文昊也不是不負責任的人,大姐看人準的,這小子靠譜。”
“是嗎?哪里看出來。”沈星芝希護工能多說點事證明余文昊不會撇下自己,好讓有安全。
“我做了這麼多年護工,還沒見過哪個男人比他負責,每天一來就搶著照顧你,我的工作沒問題吧,可是知道不,余文昊每天走的時候都會叮囑我,幾點給你吃什麼。”護工目真誠,“我絕沒有添油加醋。”
“他怕我照顧得不周到,這樣的人怎麼可能不忠誠呢?”
“還有,他不是不想結婚,是不想這麼草率,他跟你說的話,我不是分析過嗎?就因為你對來說太珍貴,他才想認真對待,不能允許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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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瑕疵,你說直接出去扯個證,都隨便呀。”
……
護工講了很多。
“當局者迷嗎?”沈星芝聽完問道。
護工用力點頭:“好是可以覺到的,別聽他說了什麼,看他做了什麼。”
“嗯,謝謝你大姐,你不做心理醫生可惜了。”
“咳,我只會安安人,哪懂什麼心理。”護工搖搖頭。
“大姐,中午出去吃飯,我請你,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了。”
“改天吧,今天中午和同事約了一起食堂吃飯。”護工借口道,實際上中午要把沈星芝留在病房里,配合余文昊完求婚儀式。
“好吧。”沈星芝有些失,“本來還想換換胃口的,醫院的飯菜實在太清淡了,每天重復那幾個,我都要失去味覺了。”
“清淡對你好,別饞,現在養好了,以后想吃什麼吃什麼。”護工立刻回。
“知道了,那我可以喝杯茶嗎?其實想喝咖啡。”沈星芝又問。
“抿一小口可以的,不能多,那我一會兒幫你去買,什麼口味,你跟我說。”
沈星芝將自己的要求告訴了護工。
上午,余文昊十點從公司出來,一起的還有傅景笙。
他開車,傅景笙坐在副駕座,后面放了一早就定好的超大花束,整個車里都是玫瑰香。
“老板,真不要我去接容妍嗎?”
“不用,容妍自己開車過去,比我們近,等等你檢查下東西都在不在。”傅景笙知道今天對于余文昊來說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