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薑南橘的悉心照料下,外婆的傷恢複得很快,這幾天拄著雙拐,在護工的攙扶下,開始慢慢嚐試下地走路,一口氣竟也能走十幾步,累得額頭都滲出汗珠,卻開心得像個孩子。
上了年紀的人,雖說喜歡熱鬧,喜歡兒孫承歡膝下,可是更怕給晚輩添麻煩,怕自己為無用的累贅,所以外婆主提出,出院之後要住到養老院。
薑南橘自然是放心不下,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把在醫院一直照顧外婆的護工阿姨,請回家做保姆,自己也搬過去跟外婆同住。
聽說薑南橘要搬家,已經有段時間沒見麵的周澤彥,在電話裏大呼小地要給送行,晚上更是直接拎著做好的飯菜登門,幾葷幾素再加個湯,滿滿當當擺了一整桌。
周澤彥裏塞了滿滿的飯,含含混混地說:“咱倆的緣分也太不深厚了吧,這滿打滿算的,才做了幾個月的鄰居,房子還沒住熱乎呢,你就要搬走,這我以後想投喂你,怕是也難了。”
薑南橘喝了一口豬肚馬蹄湯,味道清甜鮮,不由得笑,“這房子我又沒退,就衝你這廚藝,等外婆好了,我也得搬回來住。”
“好啊,沒問題,隨時恭候你回來。”周澤彥說,“不過以後我得提前打探好敵,免得像上回一樣,一進門,好家夥,迎麵上紀景安,嚇得我飯盒差點沒給扔出去。”
薑南橘皺眉,“你怕他作什麽?”
“我哪兒是怕他啊。”周澤彥忍不住歎氣,“我那不是怕尷尬嘛。再不濟你們也是夫妻,舉案齊眉琴瑟和鳴的,我一電燈泡多礙眼。”
薑南橘斂了笑,挑了幾粒米放進裏,慢條斯理地說:“以後你就不用怕了,我們已經離婚了。”
“什麽?你離婚了?”周澤彥把筷子往碗上重重一擱,難掩臉上的喜,“哎呀哎呀,我是該恭喜你呢,還是恭喜你呢,還是恭喜你呢?”
三聲恭喜,說得薑南橘直皺眉頭,沒想到周澤彥還不肯放過,“來來來,讓我們告別不堪回首的往事,擁抱一切皆有可能的未來,下麵有請薑老師發表一下離婚言。”
薑南橘被他氣個夠嗆,並不想理他,幹脆裝聾作啞,埋頭吃飯,周澤彥可沒這麽容易善罷甘休,他卷了個春卷,當做話筒遞到邊。
“真正的勇士,敢於直麵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薑老師,我采訪一下,你不說話,是不是說明你心裏還沒完全放下他?”
“胡說什麽呢。”薑南橘接過春卷,一口塞進裏,“我隻是沒什麽好說的。我原來也以為,離婚會是件驚天地,改變我命運的大事,實際上卻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段婚姻,就這樣無聲無息地結束了,甚至都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周澤彥聽完後,十分中肯地點點頭,“可能是你們的離婚戰線拉得太長了,時間拖得太久,把人都拖麻木了。”
“也許吧。”薑南橘心裏想,說不定從結婚那天起,紀景安就已經開始準備離婚了,隻是毫不知,還一心一意地想跟他好好過日子。
見薑南橘突然消沉下來,周澤彥趕轉移話題,“都說人比人,氣死人,你這都離過一回了,我連個朋友都沒有,最近三天一相親,五天一聯誼,業餘生活被母上大人安排得明明白白,別提有多充實。”
看他開始賣慘,薑南橘臉果然稍有緩和,“所以呢,有沒有遇到心儀的姑娘?”
“哪兒有那麽容易遇到啊,就是拗不過我媽,閑著也是閑著,去湊個熱鬧而已。”周澤彥笑得燦爛,“聯誼會,你肯定沒去過吧,還有意思的,周末我帶你去看看,見見世麵,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遇到個如意郎君。”
薑南橘直搖頭,“外婆還在醫院躺著呢,我怎麽可能扔下去參加聯誼會?”
周澤彥堅持,“就是因為我知道你這段日子不好過,所以才想帶你去散散心。我特擔心這麽下去你會抑鬱的。”
“再說吧,我暫時還好。”薑南橘想了想,“不過我還真有件事得麻煩你。過段時間我的選修課就要開始了,我之前從來沒給學生上過課,心裏還真沒有底,有時間要向你好好請教一下。”
“那你還真找對人了,別的不說,上課什麽的,我還真有一肚子心得會。”周澤彥一拍脯,“甭跟我客氣,我一定隨隨到。”
外婆出院當天,據說紀景安的手排得滿滿當當,保守估計,至要在手室連續工作二十個小時以上,本沒有時間麵。
說這話的,是姚筱婧。短短幾天時間,已經迅速確定了韓裕東未婚無友的單狀態,有事沒事就去外婆的病房晃悠,還一本正經地自稱是在“查房”。
“同樣是醫生,差別怎麽這麽大。”毫不解風的韓裕東,用椅推著外婆,走出住院部的時候,略帶嫌棄地看了一眼一直跟在後的姚筱婧,“為什麽紀醫生整天忙得不見人,反而你看起來好像無所事事的樣子?”
薑南橘替他了把冷汗,心想著,你這大塊頭,還做助理呢,笨不笨啊,紀景安忙是因為他不想見到我,姚筱婧無所事事是因為想見到你,這麽簡單的道理都沒看明白嗎?
姚筱婧卻對韓裕東的遲鈍習以為常,雙手背到後,臉上綻開明的笑容,“外婆要出院了,我不放心跟著出來送送,有什麽問題嗎?韓裕東,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啊?”
還沒等韓裕東回答,已經搶先一步掏出手機,遞到他麵前,“有意見也沒關係,不介意的話,留個聯係方式吧,以後我們可以慢慢聊。”
“姚醫生,你別這樣,我對你沒有意見,真沒有。”韓裕東連連擺手,他從未見過這種作,當場愣在原地,角不自然地繃著,手腳甚至帶了幾分僵。
薑南橘實在看不下去,把臉轉向一旁,幸虧外婆眼明心亮,好心提醒,“小韓,我記得你不是隨帶了名片嗎,可以給姚醫生一張,年輕人嘛,多認識個朋友總是好的。”
韓裕東這才如夢初醒,急忙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名片,雙手遞給姚筱婧,裏還嘟囔了一句,“請多多關照。”
姚筱婧接過名片,十分寶貝地握在手裏,不著痕跡地向外婆眨了眨眼睛,開心得臉頰紅紅。
好不容易出院回到家,安頓下來已是中午,吃過午飯之後,外婆有些疲倦,卻不肯回房間休息,執意要跟薑南橘聊一聊。
“我不同意你搬過來住。”外婆臉嚴肅,“你想方便照顧我,心意我懂。但是你有沒有問過景安的意見,年紀輕輕的小兩口,就這麽分居,像什麽話?”
薑南橘在外婆麵前心虛得厲害,甚至有些抬不起頭,艱難地說:“外婆,您不用擔心,我搬過來,景安也是同意的,他沒有意見。”
外婆哼了一聲,“別以為我年紀大了,就好糊弄。”
薑南橘心裏不由得一,外婆卻不理會,自顧自地越說越氣。
“那個小韓,幾乎每天都在病房守著,忙前忙後,寸步不離,又是請護工又是找醫生,我不相信他對你,隻是出於朋友的誼。”
外婆說的並不是他們離婚的事,薑南橘略微鬆了口氣,“您不要多想,我和韓裕東真的隻是……”
“我沒懷疑你和小韓。”外婆飛快地打斷,“我要說的,是你和派他過來的那個人。清明那孩子沒有死,他還活著,而且你們已經相認了,對不對?”
薑南橘全的好像瞬間凝固,外婆厲聲說:“我看你是昏了頭,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經結婚了,知不知道紀家是多麽正派的家庭,你跟清明糾纏不清,是想讓薑家名聲掃地,讓你外公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寧嗎?”
過了許久,薑南橘好像稍微才找回一點理智,冰涼的指尖忍不住微微抖,已經沒有力氣,再跟外婆談起任何關於清明,關於傅棋深的事,隻是低聲說:“外婆,我向您保證,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紀景安的事。”
外婆深深地歎了口氣,臉稍有緩和,“小橘,人這輩子,難免會有憾的,沒能在一起,沒能終眷屬的那個人,未必就是最好的,你一定要學會珍惜眼前人,不要等錯過了才知道後悔。”
得知外婆出院的消息,徐曼秋隔天晚上,便拎著大包小包的營養品,特意登門看。
看到開門的是薑南橘時,徐士明顯愣了一下,當聽外婆說薑南橘最近幾天就住在這邊,並且紀景安一次都沒有過來的時候,徐士臉上的表,漸漸變得一言難盡。
臨走時,薑南橘送到門口,徐士拉著的手,悄悄地問:“我們家那小兔崽子,最近也不知道在搞些什麽鬼,他又欺負你了沒?”
“沒有,沒有。”薑南橘趕否認,“他對我好的,隻是工作比較忙,可能顧不上這邊。”
“忙?他能有多忙?”徐士冷笑一聲,“我還不知道他麽,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太慣著他,下不了狠手,媽替你好好收拾他。”
看著徐士咬牙切齒,躍躍試的模樣,薑南橘為難地說:“媽,真的不用。”
“別怕。”徐士溫和地拍了拍的肩膀,“明天周日,晚上我讓那小兔崽子回家裏吃飯,你也一起來,我倒要看看,幾天不見,他又長了什麽本事。”
駱西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當她慘遭背叛一無所有時朝她伸出手的竟然是她又敬又怕的小叔。他強勢進入她的人生,告訴她:“從今往後你心裡隻能裝著我一個人,愛我,信賴我,全心全意依靠我。”傳聞中的宋禹年神秘冷酷,自帶生人勿近氣場,卻偏偏喜歡對她親親抱抱拉小手,無所顧忌。他幫她報仇虐渣,把她寵上天,隻因為當年那濕漉漉的一眼深深印在了他的心上,從此世間無顏色。“小叔,你有未婚妻嗎?”“沒有。”“你有女朋友嗎?”“沒有。”“那你娶我吧!”“如你所願!”
容兕才五歲就被雲祁雙那個混賬吃的死死的。 放眼長安,隻有她敢拍著小胸脯說:“雲府所有的牆角都是我的,誰都不許站。” 此後餘生,說有朋自遠方來雖遠必誅的是他;說我讓她滾她就得滾(發現小東西就站在身後)...立馬改口滾滾長江東逝水的是他;為她一人易主江山的也是他。 義結金蘭做兄妹?不存在的,小爺就是要撲了你。 雲祁雙的人生目標,就是把小東西寵的嗷嗷亂叫...
《清冷絕豔旗袍美人X見色起意京圈太子爺》《成人愛情 頂級曖昧 極致拉扯 肆意纏綿》周江野說一見鍾情都是瞎扯淡,那叫見色起意。然而周江野在賽車場第一次見鹿苑時他何止是見色起意,一眼便淪陷,一見便鍾情。鍾的是她,情……情難自控。—在一次機車比賽後,周江野取下頭盔,扣著一身穿白色淡雅旗袍的女人吻的難舍難分。女人身材曼妙,熱烈回應。何止是他一眼淪陷。某天,在哥哥的婚宴上,周江野黑眸炙熱的盯著身側的清冷絕豔的鹿苑:“我們結婚吧。”鹿苑眼睫微顫,側眸漫不經心道:“有感而發?”周江野笑了笑,垂眸看著她的左手無名指:“心之所向。”*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作精x古板父母離婚後,夏聽嬋被打發到鄉下外婆家,鎮子裏的人都悄悄稱呼她為城裏來的小公主。廢品回收站的老板嚴穆冷峻薄情,冷心冷肺,是讓人望而卻步的存在,即便對著嬌滴滴的小公主也不假辭色。直到某一天,遠在千裏之外的小公主受了委屈:[嚴穆,我能給你發視頻嗎?]正在酒店談生意的男人表情凜住,直接起身:“抱歉,先談到這裏。”客戶驚訝:“家裏出事了?”嚴穆:“家裏的貓不太舒服。”幾個小時後,望著風塵仆仆出現在眼前的男人,夏聽嬋又甜又嬌:“你是為我來的嗎?”嚴穆冷麵:“路過。”夏聽嬋:“你就嘴硬。”她笑靨如花,黏糊糊地纏住他:“穆穆,你要等我長大。”-兩人鬧掰那天,夏聽嬋紅了眼:“你說話不算數。”嚴穆淡淡睨她:“你指望一個小學沒畢業的人講信用?”夏聽嬋一怒之下撕碎了要送給他的肖像畫,從此分道揚鑣。-後來,夏聽嬋陪校領導去參加一家基地的建成酒會。基地的大老板年輕有為,就是對著演講稿沉默半晌。領導小聲:“嚴大佬怎麼不說話?”夏聽嬋頭都沒抬:“不認字吧,可能小學沒畢業。”再後來,嚴大佬喝多了,一改往日冷情:“寶貝,我們不吵架,不冷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