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包廂的門,看到坐在對面的人,聶辭微微一怔。
“呵呵,聶小姐,歡迎啊。”
對面是個長相英俊的男人,皮很白,好像長年曬不到太似的,白得近似病態。
再加上整個人都有病懨懨的氣質,所以看去就顯得格外羸弱。
尤其是,他還坐在椅上。
聶辭沒想到他是這種況,倒不是對殘障人士區別對待,會心生憐憫。
意外的是,他與電話里的覺判若兩人。
林酉域仿佛習慣了來自別人的側目,有惋惜的,有同,也有自持優越的。
只不過,聶辭的眼神略有不同。
沒有上述那些眼神,直勾勾看他的眼神充滿了……呃,期待。
好像他下一秒就能立即從這上面站起來一樣。
總之,這滿懷期待的眼神,倒是把林酉域給逗笑了。
聶辭倏地回神,這才對上他的視線,“你……你笑什麼?”
“沒什麼,就是突然發現,聶小姐很有趣。”
他手示意落座,“請。”
不得不承認,他坐在椅上的模樣,的確有削弱他冷自私的形象。
聶辭坐下后就有服務員進來,將菜都端了上來。
聶辭掃一眼,全是名貴的,大致估算下,他今晚至也是五位數。
菜既然送上來了,也不可能再退回廚房,聶辭不喜歡浪費,還沒等對面的人招呼,就徑自拿起筷子,“那我就隨意了。”
林酉域一怔,然后失笑:“聶小姐,你在搶我的臺詞。”
聶辭在他面前的姿態十分放松,邊吃邊說:“那是你臺詞準備得太了。”
林酉域又被給逗笑了,“我現在有些明白了,為什麼龍安會喜歡你。”
> 聶辭立即抬手打斷,“他不需要治愈,更沒有什麼非我不可的怪癖,我更沒有能讓總裁笑的本事,所以,別給我們加那麼多戲。”
林酉域子前傾,一手托腮盯著,“我不過就是想要看看,他什麼時候會來。”
蹙眉:“他什麼時候來很重要嗎?”
“對我來說,是的。”
聶辭不停,誰知道待會能不能起手?
要是浪費了這一桌食,那可是罪過。
“行,那你就等著吧。”聶辭丟下這一句話,就吃得很認真。
林酉域抬起手腕看時間,他同樣也不急,還是一手托著腮,打量的目滿是趣味。
最后,他發現了,是真的很能吃。
而且,吃得毫無負擔和形象。
“……你是明星嗎?”他忍不住想問。
“明星也要吃飯啊,更何況我還不是。”
待聶辭吃得心滿意足,才發現林酉域幾乎都沒有過筷子。
怔一下,緩緩問:“你不會是在菜里下毒了吧?”
所以才會一口沒吃,還笑瞇瞇地看著都給吃了!
林酉域一愣,隨即失笑,有趣地看:“……你的腦回路一直都這麼大嗎?”
“就算不是毒,那也一定不是好東西,就比如類似催一類的違藥?”
是律師,這種案例也不在數,說起這些時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林酉域挑挑眉,視線朝下看著自己的,“我會這麼做?”
這話要是換作別人或許還會顧慮一下他的況。
可聶辭不會,在跟他聊過幾句話,甚至都覺得這個人的腦子強過許多人,本沒把他的當一回事。
就事論事,“林先生,你只是坐椅而已,不要把自己說得好像連男人也當不了。”
林酉域這回是真的被震驚了。
他就這麼定定地看許久,才緩緩道:“還是第一次有人跟我說,我不過就是坐坐椅而已……”
說得好像他只是冒發燒一樣,就是些小癥狀。
聶辭聳聳肩:“再者,我自認不算丑,林先生還是很有作案機的。”
“呵呵,龍安的口味……還真是獨特。”笑過后,他說了句“算了。”邊說邊漫不經心地拿起筷子,然后每道菜都特意吃了一口,再用眼神示意,菜里沒毒,更沒有違藥。
就在這時,外面有喧鬧,很快門就被人猛地推開。
“龍安!”
看到他聶辭就松了一口氣。
林酉域這人雖不敢真拿怎麼樣,但他這人邪的,還是遠離比較好。
龍安大步走進來,后居然是大牙和胖丁,還有他手下的一眾兄弟。
看到聶辭,他立即過去,拉起的手站起來就仔仔細細地打量。
“有沒有事?”
他的緒強著,生怕說話太大聲會嚇到似的。
大牙和胖丁一下子張了。
聶辭卻搖了搖頭,“我沒事。”
確定是真的沒事,龍安才放開。
> 還不待聶辭眨眨眼睛,他就猛地抓起桌上酒瓶,砰的一聲就直接砸到林酉域的腦袋上了……
聶辭驚得立即拉住他:“龍安!”
龍安表冷,眼神殘忍,盯著林酉域時沒有一顧忌。
即便,他是干爹的親外孫。
了不該的人,就是這個下場!
“你干什麼?!”
“別!都別!”
兩邊帶來的兄弟,這會全都拉開陣營對峙,隨時都會準備大打出手的架勢。
林酉域邊的人也立即趕過來,將他護住,手指著龍安他退后。
林酉域頭上的順著短發淌下來,猩紅的,將前的襯衫染紅一片。
頭上有地方被撕裂,盡管還很疼,林酉域仍舊抬手抹抹臉,斂著眸呵呵笑著,完全覺不到疼的樣子!
他慢慢抬眸,示意手下都讓開,他用著鷙的目盯龍安,一字一句:“你找死。”
龍安的眼神依舊倨傲孤輕蔑,“我等你。”
兩撥人也跟著互相囂。
“來啊!來啊來啊~”
“來就來,誰怕誰!”
“今天你既然來到這兒,那就別走了。”林酉域說得輕描淡寫,眼里卻著狠戾。
龍安冷笑,完全不把他放眼里。
“那待會你可別慫啊。”
聶辭不想在這里鬧事,拉扯龍安想讓他離開。
“龍安,我們走吧。”
“這都欺負到家門口了,哪有不揍他的道理?”龍安把擋在后,不想看到這場景,“待會躲得遠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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