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可是，你配嗎？

阮南書正站在門口得意著，聞言，怔了下。

半晌，緩緩回頭，檀硯絕坐在那裏看著，那張和檀天森過分相似的俊龐帶著無論做什麽，他都會兜底的笑意。

“……”

風夾著雪粒子吹過來，將阮南書一頭長發舞起，在混的發中，眼尾漸漸染紅。

……

總部辦公室，下班的時間到了。

許願急匆匆地開始收拾東西，還催著溫明雨快點，又同裴以期道，“本來你該跟我們一起去聽音樂會，結果你還要去檀家宴會，那我晚點拍視頻給你啊。”

裴以期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從屜裏取出一份東西遞給許願，“許願，送你一個禮。”

“今天是什麽好日子，還有禮收？”

許願接過來，那是一份釘起來的小冊子，一看眼睛就亮起來，“這是手寫曲稿？誒，怎麽好像都是期神的曲子？”

當年，寧家扔了很多的東西出來，包括枕頭、被子等。

魯茜怕一病不起，跑去撿些回來給念想，這是唯一留下的。

“以期！”許願一轉腦子驚奇地看向，“你也是期神的對不對？你看這些紙張都來自不同的地方，有筆記本上的，甚至還有撕下來的報紙……你一定很早就喜歡了，還把作的曲都抄下來！”

突發靈想記錄的時候是手邊有什麽就拿什麽寫，初始手稿當然會雜一些。

裴以期笑而不語，許願以為自己猜對了，激地衝上來抱住，開心死了，“啊啊啊，那你不能去聽音樂會好憾啊。”

“下次吧。”

裴以期拍拍，轉又從屜裏出另一份文件遞給溫明雨，“明雨，到了總部人事比以前更為複雜，我這些天觀察了下，檀家格局大該是這樣，你看一看，或許對你以後事有幫助。”

溫明雨立刻接過來翻開看，聲音噎了下，“以期，你去吸引火力原來還有這樣一重目的嗎？”

觀察檀家人。

好讓上位得更順利一些。

“不算是特意。”招搖一些對誰都好，“好了，你們去吧，雪天路，路上注意安全。”

收到兩份大禮的人依依不舍地跟告別。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裴以期重新在位置上坐下來，看一眼時間，繼續加班認真工作。

手機震了下。

檀硯絕發來消息。

【檀：派去接你的車已經出發了，半個小時後道。】

裴以期看一眼文字，回複一個“好”字。

簡單收拾了下桌麵，裴以期從辦公室出去，進到洗手間，門關上的一瞬，看到有兩個戴著職工牌的保鏢站到門口。

裴以期仔細觀察過，這些保鏢有自己的崗製度，每次跟最的兩個人都不一樣。

走進洗手間後，裴以期洗了下手，看著鏡中的自己幾秒，痛楚地出一聲，“啊……”

門口的保鏢聽到的聲音，想都不想地打開門衝進去，就見裴以期倒在地上，捂著頭疼痛難忍的樣子。

“裴書，怎麽了？”

兩人連忙上前去扶。

“突然頭暈摔了一跤。”裴以期虛弱地推開他們的手。

“那要不要去醫院？”

“沒事，應該隻是低，我緩一會就好。”裴以期靠牆坐在地上，道，“還得去檀家，不能耽誤檀總的事。”

也是。

兩人沒再建議，就這麽陪著，待裴以期好一些後才扶著站起來。

待出門口到有監控的地方，裴以期又走路正常，什麽事都沒有。

今天一整天，用各種各樣的法子和其中幾組保鏢在監控拍不到的地方呆上一小會，這麽多人，足夠在消失後檀硯絕查上一段時間。

不是故意拖這些人下水，而是親眼撞見過檀家二爺曾接過其中一個保鏢，相信，二爺不是特例，檀家人各懷心思，趁著新舊替檀硯絕事多，都在找機會在他邊埋上自己的眼線……

這個不難查，查出來矛頭就衝著檀家人去了。

裴以期吃了顆糖，收拾好包便下樓。

保鏢們從各個角落圍上來聚攏到周圍，待坐上檀硯絕派來的車後，後麵一輛車一輛車跟上來，前後三部車開道，後麵又有車陣，將圍得不風。

裴以期神平靜地告訴司機，“離宴會開始還有點時間，我去拿恭賀檀總的禮。”

已經挑好些天的禮，從各大商場挑到各個街道都沒選中合心意的，最後還是在一家巷子較深的老當鋪裏尋到一方有很多年頭的紫硯臺。

老當鋪的手續有些複雜，當時裴以期也沒帶證件，隻能再去一趟。

眾人不疑有它，因為這事檀總也知道，裴以期說起的時候，一句硯臺贈硯絕，檀總的角那一天就沒放下過弧度。

車子開不進深巷，大家都下車，護著裴以期往裏走去。

二十分鍾後。

手續辦完本該出來的裴以期……不見了。

……

占地可怕的檀家祖宅大門敞開迎客，封的路段豪車陸續駛過，開進檀家。

把檀家上下辱一通後的阮南書在沙發上坐下來，由傭人鬆肩，看向前麵，檀硯絕站在落地鏡前，已換上宴會穿的西裝禮服，板正筆的剪裁，將他本就猶豫的五形襯托得更加貴不可攀。

他係上袖扣。

“這條鏈子你準備戴到宴會上去？”

阮南書瞥一眼他腳踝上的銀鏈。

“不行麽？送我的。”檀硯絕勾。

“……”

還驕傲。

阮南書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他麵前，抬起手立起他雪白無暇的領，如同慈母一般溫婉地開口，“今天是你的大日子，今晚一宣布，你就是北洲最大的人。”

實際意義來說，不止北洲，不止國。

“……”

“我還記得你小的時候，我每次一和檀天森吵架，你就害怕地在角落裏，小小的一團，跟小貓小狗似的，可要是我一哭，你再害怕也會撲出來，擋在我麵前頂撞你父親。”

阮南書從一旁傭人手中接過領帶，上麵的暗紋，“後來，你為了我又去老爺子麵前搖尾啟憐，十幾年抑過活，步步為營，累嗎？”

檀硯絕站著沒，任由展示線母，道，“以後就不累了。”

“也是，不止不累，還會越來越好。”

阮南書看著手中的領帶道，“等你娶了裴以期，我們這個小家也有個正統的形狀，到時再給我生個孫子孫，我每天不開心了就打打大房，罵罵二房，開心了就帶著我的寶貝孫子孫逛街去……”

孫子孫。

他和裴以期的孩子。

想著這副畫麵，檀硯絕眸中的笑意加深。

“閑了我還能聽聽兒媳的現場演奏，和一起說說你的好、你的不好……這樣苦盡甘來的日子可真好啊。”

阮南書一邊暢想著未來的生活，一邊笑著將領帶圈過他的脖子，倏地手一攥，笑容盡失，眼神冷厲而怨懟地瞪向他，一字一字道，“可是，你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