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無憂臉難看,要是按照以往,溫迎確實最聽的話。
但想到剛才席麵上溫迎的態度,晉無憂臉又黑了一分。
虞非晚的丫鬟很快回來了,忙將扶了起來。
道:“小侯爺若是為難,這話就當小子沒說過。”
晉無憂看臉蒼白,影纖弱的樣子,不由地答應了下來。
“好,我會讓溫迎回去的。”
“多謝小侯爺了。”
虞非晚笑了出來,手理了下耳側的一縷長發。正好這時一朵楓葉落在肩上,映襯著那張臉比楓葉還要。
晉無憂一時看呆了。
“小侯爺?小侯爺?”
虞非晚了他兩聲,晉無憂才回過神來。
他抿直了,道:“我送虞姑娘回去。”
“這……”虞非晚猶豫。
晉無憂說:“虞姑娘不用擔心,我和我的侍衛跟在你們後一段距離,不會讓別人說閑話的。”
“那就多謝小侯爺了。”
丫鬟攙扶著虞非晚一步步慢慢往前走,晉無憂就跟在後。
他剛才一時起的心思,這會兒卻冷靜了下來。不過是對弱子的憐,他倒是沒有其他任何想法。
不過若溫迎也能像虞非晚這麽溫婉可人,善解人意就好了。
那樣他一定心甘願將溫迎娶進府。
晉無憂將虞非晚送到門前就離開了,虞非晚看著晉無憂的背影,笑了一聲,提著子進了門裏。
哪還有腳崴了不能走路的樣子。
“小姐。”丫鬟玉棠低聲說,“小姐為什麽不把侯爺留下來喝杯茶?”
“不著急。”虞非晚笑著說,“對付小侯爺這樣的人,就得徐徐圖之。我不能太主,也不能什麽都不做。分寸得把握好了,人才能收進手心裏。”
虞非晚麵上出誌在必得的神。
溫迎從小跟在晉無憂後,自以為很了解他,但每次討好都討到偏去了。
而進範家第一年,上元節的棲夜湖邊,看到花燈下俊朗無雙的晉無憂時,就知道這個男人一定會得到手。
這些年已經將晉無憂了解徹了,都按照晉無憂的喜好規訓自己。
一步步放下鉤子,不信晉無憂不上鉤。
虞非晚剛進去,就看到範哲旭跟來了。
“四姐。”
虞非晚眼底微不可察地閃過一厭惡,之前為了範哲旭當了好幾個貴重首飾,心疼的都要滴。
後來範哲旭還屢次來找要錢,哪有那麽多錢。
現在看到範哲旭這張臉就覺得煩。
範哲旭問:“四姐,剛才是小侯爺送你回來的?”
“是啊,怎麽了?”
“沒什麽,沒什麽。”範哲旭有些尷尬,想了想,還是將口中的話咽下去了。
他剛才跟在後麵,聽和小侯爺說話,覺得奇怪。
四姐怎麽說是他們將丟下的,不是有事讓他們先走不用管的嗎?
還有府上怎麽是五姐最寵,明明是四姐啊?
虞非晚問:“你來找我幹什麽?”
“哦四姐,那個我,我最近手頭缺點銀子,四姐能不能再給我一點?”
虞非晚眼底怒意一瞬而逝,淡淡地問:“三弟,不是我不給你,而是四姐手上也沒有銀子了。”
範哲旭急著說:“臨來獵場之前,大伯母不是給四姐準備了好些漂亮首飾。四姐你就讓我先救個急吧,我保證等我賺了就還給你。”
虞非晚攥了手心,“三弟不是我不幫你,是四姐真的幫不了了。”
範哲旭驚住了。
他第一次看到虞非晚眼底的冷意,雖然隻是一閃而逝。
虞非晚見範哲旭臉不對,忙斂下眼底的緒。
“三弟,我有個法子,隻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四姐有什麽辦法?”
虞非晚頓了頓說:“府上幾個人當中就屬你五姐是最有錢的,有娘親的嫁妝在手,多錢都花不完。”
“五弟啊,你若是想要錢,五妹那多的是。”
範哲旭抱怨:“但五姐現在本不見我們嘛。”
“怎麽會呢,你五姐以前不是什麽都著你,以前不是還開過倉庫的門,讓你進去隨便拿的嗎?”虞非晚笑著說,聲音蠱。
“說起來人雖然在溫府,但娘的嫁妝不是還留在範家的小倉庫裏。”
虞非晚說到這裏就不說了,剩下的事就憑範哲旭自己悟了。
到時候出了事,也怪不到頭上。
範哲旭想了會兒,忽然眼睛一亮。“四姐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麽了?”
範哲旭卻嘿嘿笑了起來,什麽都不說了。
虞非晚卻沒細問,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
溫迎和陳最回到小院沒一會兒,楚驍就進來稟報。
“英王殿下來了。”
溫迎站了起來,正準備迎出去,英王殿下已經大步進來了。
溫迎忙行禮,眼角餘卻見陳最躺在榻上沒。
他懶洋洋地說:“臣上有傷,不便起相迎,還殿下恕罪。”
英王殿下大笑了一聲,猛地手探向陳最的口。
陳最眼皮都沒,直接抬手來擋。
兩人各出一隻手,轉眼間就過了十來招。
最後還是英王殿下收回了手,衝楚驍道:“你家主子被打了板子,都還能還手,看來是板子打了。”
楚驍板著臉說:“殿下說得對,不過我家主子就算剩一口氣,也不會讓殿下襲功的。”
“這怎麽能是襲呢?”英王殿下掀袍坐下,暗暗了自己的右掌。
媽的,陳最天天都吃的什麽玩意,被打了板子,還有這麽大力氣。
他的手被震的一陣陣發麻。
“我是來試試你家主子武功有沒有退步。”
陳最嗤了一聲,“手不疼了?”
英王故作憤憤地說:“疼,你下次力氣再大點,本王這隻手就能廢了。”
兩人來回說了好幾句,才停了下來。
溫迎一直垂著眼煮茶,一會兒後將沏好的茶端到英王殿下麵前,又在陳最麵前放了一杯。
英王殿下看向溫迎,笑著說:“陳最你好福氣啊,有這麽個乖巧懂事的妹妹在一旁奉茶,我看你一直躺著都沒問題。”
陳最瞄了一眼溫迎。
他沒看出來溫迎哪裏乖了,分明是個心眼多的像是容嬤嬤紮出來的。
溫迎抿一笑,笑容沉靜平和。“我也這樣認為。”
英王殿下訝異,衝陳最挑了挑眉。
陳最嗬了一聲,不置可否。
溫迎此時卻站了起來,屈了屈膝告辭。
知道在這裏,陳最和英王殿下不會深聊的。
溫迎頭疼,一時半會不到時局,怎麽查溫家的案子。
從陳最的屋裏出來,卻看到包曲疾步走進來。
“怎麽了?”
包曲急促地說:“是二皇子和三皇子殿下來了。”
包曲向溫迎一抱拳,進去告知陳最去了。
溫迎眼眸深深,這麽晚二皇子三皇子,還有在屋裏的五皇子,都來找陳最是要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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