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很放松。”
耳邊有清脆的鳥鳴聲,偌大的古樹枝蔓錯,編織出一層天然的屏障,細碎的影斑駁著照在兩人臉上。林遠舟發自心地說:“我其實很久沒認真看過風景了。”
喬蕎看他那副樣子,莫名有些心酸,“那今天你想去哪,我都陪你。”
他們守護了這片寧靜,卻連的機會都很。
林遠舟淡笑:“還是你做導游,換了我,可能行程很無聊。”
其實到了這里,也沒什麼行程可規劃的,景點就那麼一兩個,但勝在能讓人心放松。
喬蕎去牽他的手,“我們進去看看。”
***
白天就在走走停停中度過了,很輕松的一天,晚上民宿的老板提醒他們可以去泡溫泉。
“想去嗎?”林遠舟問。
喬蕎點點頭,上次來的時候就沒去,這次想去試試。
可是——
為什麼是和他一起泡的。
雖然上都還有民宿提供的服遮擋,可是氣氛卻十分曖昧。氤氳的熱氣里,若若現的彼此的線條……
喬蕎告訴自己坦然一些,林遠舟都那麼君子,自己實在是……太---熏心了!!
轉移注意力,主開啟話題,“十塊錢,為什麼十塊錢?”
“我撿到它的時候,”林遠舟回憶了下,“正打算去便利店買煙,然后——”
喬蕎聽的很認真。
他繼續說完,“我發現自己沒有零錢,正好差十塊。”
喬蕎:“……”
十塊錢知道自己的名字被取得這麼隨意嗎?
林遠舟依然記得那天,小小的狗在一只破敗的紙箱里,小家伙出那雙熠黑的眼,惴惴不安地著這個世界。許多人匆匆路過都不曾發現它,或許也是注定的,他當時正好就站在它面前。
聽到了極細微的一聲嗚咽。
然后就將它撿回了家。
那個念頭幾乎只是一剎那間產生的。
他抬頭看喬蕎,忽然想,他這輩子唯二做的不合常理的事。一是收養了十塊錢,二是和喬蕎結婚。
這兩者,明明毫無關聯。
喬蕎隔著熱氣和他對視,見他盯著自己打量,有點奇怪:“怎麼了?”
“沒事。”林遠舟頓了頓,“你要不要來我邊?”
“……”
有了前幾次的經驗,喬蕎覺得自己不該多想。非常淡定地去到他邊,和他并排靠著池子邊緣。
林遠舟目落在水波之上,過了幾秒,才慢慢轉移到臉龐。
喬蕎的呼吸有片刻的凝固。
他手過來,將落在頸間的一縷頭發重新挽了上去。
喬蕎就知道自己不該想多,可是下一秒——
他忽然說:“我們,要不要接個吻?”
***
晚上喬蕎躺在民宿的床上很久都沒睡著,覺得林遠舟這個人,真的很要命。
他握過槍支的略帶薄繭的手掌,還有淡淡煙草味的氣息……剛才發生的那一幕,幾乎印在腦子里揮之不去。
覺自己后頸此刻依然留有他掌心的溫度,原來男人和人的-舌可以那樣-纏。合在一起時,會那樣地熱和敏。
想著想著,喬蕎將臉埋進了枕頭間。
其實這并不是他們的初吻,說來荒誕,他們的初吻發生的十分無厘頭。
事發生在相親那會兒了,兩人一起去逛商場,當時林遠舟說想給他師父田海明買份生日禮,邀喬蕎陪同一起挑選。
喬蕎其實不太了解,像田海明那樣的老刑警會喜歡什麼樣的禮,但也并不傻,不會真的以為林遠舟需要咨詢的意見。
說白了,只是男見面的一個理由罷了。
所以買完東西,他們自然約了到頂樓喝東西。
周末的商場人滿為患,電梯也的不樣子,喬蕎和林遠舟剛進電梯,一下子被到了最角落。
那會兒正值四月底,可青州的氣溫已經開始飆升,喬蕎那天穿的一字肩連,細細閃閃的鏈子襯得鎖骨格外漂亮。
人有點多,的后背著電梯墻,雙手握在前下意識作出了防狀。可很快便覺察到了不對,站在右側的一個男人,頻頻朝前瞄。
喬蕎嫌惡地想轉個,可這會當真是彈不得,轉一下都會牽周圍人抱怨的目。
正發愁,忽然有只胳膊橫過來,堪堪擋在了和那男人之間。那男人的目瞬間就被遮擋住了。
喬蕎的視線如慢作一般,一點點從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掌心一路向上,然后看到林遠舟目不斜視的模樣。
他始終直視前方,是個克制有禮的人。
喬蕎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剛毅的下、潔白的襯衫領口。
小聲道了句“謝謝”。
電梯里一直有人在說話,他也聽不清在講什麼,于是低頭去聽說。
就在這時候電梯到了頂樓,人們魚貫而出,有人撞了林遠舟的背一下。
然后,就十分狗稽地,發生了影視劇中的場景。
他微微傾斜的同時,上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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