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后半段的時候,夏夕才又開口:“我們一起去把水果洗一下吧,買了西瓜車厘子還有草莓。”
程歲寧點點頭,跟著一起走到那個茶水間。
這房子的施舍設備太老了,水龍頭出來的只有冷水。夏夕被冰了下抱怨:“真不懂他為什麼把律所選在這里。”
程歲寧也不懂,拿著刀正在用力切西瓜。
夏夕看一臉認真的模樣又笑起來,“怪不得周溫宴喜歡你。”
程歲寧一刀切到底,西瓜發出清脆的聲響,因為力氣用得太大,差點滾到地上。
快速手穩住,才去看夏夕。
“之前一直聽說他有個前友,我還在想那孩什麼樣呢,能把周溫宴吃得那麼牢。后來我在雅居看到你,就在猜,但剛剛我確定了。”
水龍頭的水流被開得很小,因為水太冰了。夏夕洗得很慢,一顆一顆在水流下細細。
程歲寧沒出聲,繼續切西瓜,將分兩半的西瓜又切片,最后再切塊。看看了看四周沒看見盤子,又仰起頭去看更高的柜子上。
夏夕將的反應收進眼底繼續說:“你知道嗎?我和周溫宴在國外同學了兩年,他在哪都招孩,可我第一次看見他這樣。”沒等程歲寧問是哪樣,就主告知,“護食。”
程歲寧墊著的腳,忽然全落到地板上。
夏夕想起剛剛那幕,就覺得不可思議,“他居然都不肯讓你和我聊天,這占有真的絕了。”
只隔了一個轉角的房間里依舊熱鬧,幾個人不知在聊什麼,聲音越來越大。江敘參與進來后,像是要吵架一樣。
周溫宴注意力在那個角落里很久了,第三次視線看過去時,他終于站起來走了過去。
“我來洗。”
兩個生都在自己世界里時,周溫宴的聲音突然在后響起。
夏夕沖著程歲寧眨了下眼睛,整張臉的表仿佛告訴‘看吧,我說的沒錯吧。’
程歲寧抿了下,繼續去找剛剛沒找到的盤子。會不會他這里本就沒有盤子啊,看起來平時也不像是開火的樣子。在心里懊惱,早知道就切片大家一啃好了,干嘛要切一小塊一小塊。
就在發呆時,他從后靠近,在左側柜子的最上面一格拿出來兩個盤子。
一看就是從來沒用過的盤子。
程歲寧僵了一瞬,還沒想好自己要怎麼反應,周溫宴已經拿著盤子走到旁開始洗盤子。
水流開得比剛剛大了些,程歲寧盯著水流看了會兒,視線又往他上移了些。
不知是不是因為茶水間和外面的燈不同,影重疊下,他所有的一切都變得特別不真實。洗碗,洗水果這種特別普通的事,他做起來就是不普通。
手指好看,側臉好看,連疲倦的神都變心的理由。
“和聊了什麼?”他忽然問。
程歲寧口就說:“關你什麼事?”
語氣有點生,周溫宴作停了下,垂下眼眸看向。程歲寧抿得更了點,見他手里的盤子的已經洗干凈,手去拿。
指尖剛到盤子,他的聲音又出現,“不是在聊我嗎?”
他一邊說一邊將水龍頭關掉,過旁邊的廚房用紙將盤子上水分干才給。
程歲寧嚨莫名有點,清了下,“沒在聊。”
“是嗎?”
他語氣沒變,聲音低低的。
“嗯,只是在說。”
“那說了我什麼?”
程歲寧沒說話,他又將水龍頭打開,開始洗剛剛夏夕沒洗完的水果。
兩人又恢復了安靜,就在以為周溫宴不會再問時,耳邊又聽到他說:“并不了解我,只是普通同學,我怕說錯了什麼,有你不喜歡的,所以想問一下。”
他說這些話時,眼睛都在看著程歲寧。狹小的只有一兩平方的茶水間,昏黃的老舊燈,裝修老式家陳舊墻皮還有裂。他和并肩站著,高差有些明顯,黑衛和的白還是若即若離在。
他也許不知道這樣的話,會讓程歲寧刻意著的心跳猛一下又開始失速跳。
另一邊,夏夕抵了抵江敘,讓他去看程歲寧和周溫宴。
“好配哦。”眨了眨眼睛,“我第一次看到這麼乖這麼溫的周溫宴。”
江敘看著兩個人的背影笑了下,他心里不知道為什麼有點酸酸的慨,“這算什麼?當年他們還在一起時,周溫宴比這過分多了。”
“能有多過分?”夏夕問。
江敘話都到邊了,又覺得自己語言匱乏無法描繪,但他現在可以肯定一件事,“你以后肯定會看見的。”
那晚還沒結束時,孫思悅就在微信里發了幾張照片給程歲寧,其他的什麼都沒說。照片拍的是宿舍,將宿舍徹底打掃了一遍。程歲寧看了看,知道這是求好的信號。
正思考要不要回時,周溫宴將外套遞給,另一手拿起扔在那已經兩個小時的車鑰匙。
“明天不是還有考試嗎?”他說。
程歲寧想問他怎麼知道的,但想了想又沒問。
他們離開時,其他人還在吃。見他們走,都很友好的告別。程歲寧禮貌的低了下頭,周溫宴在旁低聲催:“外套先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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