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芽胃口一般,午飯吃得很,晚飯干脆沒吃。
明秋昀下午出了一趟門,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夜里十點,阮芽坐在地毯上看恐怖電影——這里沒有信號,只能看碟片,都是很多年前的老片子,電視上正播到鬼爬出來的畫面。
但阮芽的視線沒有焦點,注意力也并不在上面,與其說是在看電影,不如說是在發呆。
明秋昀看了兩秒,這才道:“聽說你今晚上沒吃飯。“
“不想吃。”阮芽沒打采的回復。
“中午不是還想吃黃魚。”明秋昀聲音溫和,讓人聽不出他心中真正所想。
阮芽一頓,轉眸看著他。
明秋昀在面前家蹲下,笑著說:“你不就是想借機給封遲琰傳遞消息麼。”
阮芽咬:“你……”
“我遠比你想象的要了解你。”明秋昀說:“阮芽,從你很小的時候我就認識你,你的行為邏輯,我很清楚。”
“那你為什麼不揭穿我?”
明秋昀道:“不是好麼,將計就計送給封遲琰一條假線索,把他引走幾天的話,對我來說是件好事。”
阮芽閉了閉眼睛,道:“你在害怕他。”
“不,談不上害怕。”明秋昀說:“只是在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而已。”
阮芽角牽出一抹笑,道:“你還是不敢承認,你就是在害怕,在忌憚你的兄長。”
“這有什麼不敢承認的呢。”明秋昀說:“我的確曾經害怕他忌憚他,但母親死后,這種
緒就不會再存在我上了。”
他站起說:“早點睡吧,明天還有點事要理,養足神。”
阮芽心頭一跳,明白大概明天就能知道明秋昀所謂的“籌碼”是什麼意思了。
……
“……我知道的已經全說了!!”男人被綁在架子上,渾鮮淋淋,他痛苦的嘶吼道:“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更多了!”
拉克蘭看他那樣子,估著也問不出什麼了,這才轉了個拐角,對坐在椅子上等候的封遲琰道:“琰爺,他招了,說他的確是明秋昀的人,明秋昀此時已經到了q城,但在哪里他不清楚。”
q城距離這里可是有一天半的車程。
拉克蘭道:“我們現在就出發嗎?我讓人去準備車……”
封遲琰卻忽然抬起手:“不急。”
“啊……?”拉克蘭滿臉的迷茫。
怎麼就不急了?之前不是還很著急的要找到阮芽麼,怎麼現在又這麼淡定了。
封遲琰淡聲問:“上刑了?”
“我辦事您還不放心嗎!”拉克蘭道:“上刑了,大刑,就是特種兵的也能撬開,更別說他就是個負責采買的。”
封遲琰嗤了一聲。
拉克蘭莫名其妙,但也不敢問。
“要是明秋昀的蹤跡這麼好找,孟忱也不至于留他為后棋了。”封遲琰站起,軍靴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既然他想引我去q城,就說明此時他必定還在這里。”
“繼續找。”
“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
人給我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