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行簡:“嗯……怎樣的報答,配得上我的犧牲呢?”
沈青梧淡然:“怎樣的報答,都配得上你的犧牲。哪怕你要我砍自己一刀,要我自廢雙臂,我也不會拒絕。”
沈青梧:“我喜歡的,值得我做任何事。”
沒有人給的,就要自己爭取。爭取的過程中付出多代價,都無所謂。
只要得到就好。
只要收到自己送給自己的禮就好。
張行簡目不轉睛地看著。
他為這樣的梧桐心一次又一次。
人海流流,時若海,他已經無法克制,無法等待。
張行簡:“不如你現在就開始回報我。”
沈青梧意外:“嗯?”
低頭看著他:“你要什麼?”
張行簡面容平靜:“我要你親我。”
沈青梧:“……”
迷惘非常,張行簡淡漠:“不愿意?”
這有何不愿意?
他這麼的……好親。
也早已心數日。
沈青梧抱著他的臉,低頭,毫不猶豫地與他雙相。
月上柳梢,燈籠叮咣,鋪陳在飛翹檐頂上。
人流中的雜技團的表演到了尾聲,竹管樂聲斷斷續續,人三三兩兩地分散,走遠。
沈青梧與張行簡難舍難分。
初一,萬般滋味涌上心頭,淺嘗輒止變了一次又一次的深與迷。
沈青梧與他面容挨。
忍不住一手搭在他肩上,手指從他肩頭掠他領,輕輕他脖頸。
他雪白長頸,被得緋紅,宛如染霞。
沈青梧癡迷。
張行簡在腰上輕推,才讓勉強回神,不再繼續迫。恍恍惚惚地抬起眼看他,見他目迷離,眸中水波粼粼。
沈青梧咬住自己中:克制,沈青梧。
張行簡息半晌,平復呼吸。他看著的眼睛中所沾染的,讓沈青梧吃驚并茫然。
他……
張行簡手扣著的肩,非常直接地說自己的要求:“和我行樂。”
沈青梧:“……”
張行簡平靜非常:“沒錯,就是魚水之樂的意思。你與我同榻多久,我就教你多久。你對我上心多,我便對你上心多。
“我與博容不一樣。他教你必是告訴你不求回報,可我要回報。你讓我滿意,我才會點頭。你也知道迫我的下場,我若是不愿意……沈青梧,你無法真正迫得了我。”
沈青梧自然知道他這人若是與耍心眼,若是執拗地不肯與合作,恐是殺了他,也得不到什麼。
可是……魚水之事……
不是不愿,是不懂。
他不是抗拒嗎?他不是要死要活地反抗嗎?他不是每次他,他都勉強又糾結,要思考很久嗎?
他現在在做什麼?
張行簡:“因為。”
沈青梧:“聽不懂。”
張行簡如今說話分外直接。
他冷冷淡淡地說完這番讓人目瞪口呆的話:“你是知道的,在你之前,我從未與子行事。我初初經歷這種事,難免食髓知味,想一念二再三,無法割舍。
“但是我家教極嚴,我不能隨便與子行歡。我邊只有你,你又是不在意這種事的人。你不知道為男子的難,不知道我夜夜回味的痛苦。我念深重,難以除,自我排解不得,只能請你相助。
“沈青梧,你看著辦吧。”
沈青梧:“……”
如聽天方夜譚,簡直覺得不認識他了。
怔怔看他,看他說這麼一段話,面無表。若非被到極致,張行簡豈會說出這種話。
沈青梧看著他的眼睛,有點相信了,有點明白了——
為什麼張行簡最近如此難懂。
為什麼張行簡最近待這麼好。
為什麼張行簡反復無常。
沈青梧有些同他。
溫地他冰涼面頰,湊到他耳邊,好奇地問:“男子真的會因為這種事,而癡迷無比,無法自控?”
張行簡咬著牙,閉目:“……是。”
為了得到的,他不擇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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