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新終究沒有勇氣走進去,站了半晌就離開了。
院門後的白芷拍了拍口,一溜煙的跑了回去。
“夫人,世子終於走了,奴婢還怕他突然要進來呢。”
白芷一臉嫌棄,葉知笙輕笑出聲。
“他不會進來的,你著急什麽?”
白芷擺了擺手。
“誰知道呢,男人就是這麽賤,說不定被那個傷了心,又想回過頭找夫人唄。”
葉知笙輕輕皺眉,定定的看著白芷,該不會是這段時間的變化,改變了小丫頭對男子的看法吧,那以後小丫頭嫁不出去該怎麽辦?
“夫人,你為何這樣看著奴婢?”
“白芷啊,不是所有男子都這樣的。”
“那可不一定。”
葉知笙一噎,算了,大不了養著吧。
“不過這下府中可熱鬧了,夫人你說世子見了冷姨娘,該什麽呢?”
葉知笙淡淡一笑。
“雖說冷姨娘隻是一個妾室,世子是正室嫡出,可是該有的禮數不能丟,應當要喚一聲姨娘。”
新娘變姨娘。
枕邊人變姨娘,不知道溫如新可還滿意這份大禮?
白芷捂著笑,可一想到葉知笙以後也要一聲姨娘,心裏又覺得不舒服。
“那夫人以後也要跟著姨娘?”
蘇木敲了敲白芷的腦袋。
“你擔心什麽,夫人是世子妃,冷姨娘見了夫人還要行禮,不虧。”
“也是。”
葉知笙還出聲,青黛衝搖了搖頭。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主仆之間養了一種無形的默契,有時候無需多言,隻需要一個眼神。
沒一會一個小丫鬟走了進來。
“夫人,純姨娘在外求見。”
“讓進來吧。”
李純韻扶著江蘺的手走了進來,臉上的興之溢於言表。
人還未坐下,嘰裏呱啦拋出了幾個問題。
“夫人,今日的事可是真的?冷蕪玲真的了國公爺的妾室?”
“坐吧,你不要激。”
這怎麽能不激,昨天還是敵,今天就了公爹的人。
“子可還好?”
“好著呢。”
“夫人,外頭傳的可都是真的?”
葉知笙點了點頭。
“的確是這樣。”
“嘖嘖嘖,妾才一天不出院子就發生了這種事,聽說還是在眾人麵前,冷蕪玲是怎麽想的?破釜沉舟?”
“應該是吧。”
李純韻雙眸越來越亮。
“夫人能不能跟我仔細說說,我實在好奇。”
“我也不知道況,原本大家都在園中賞花,突然來了一個丫鬟說你摔倒了,趕到廂房的時候大家也都愣住了。”
李純韻捂著。
“這小賤人還敢用妾的名聲?還敢說妾摔倒了?”
“想來應該是為了引起重視吧,畢竟府裏上上下下都知道你腹中這胎的重要。”
李純韻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哼了一聲。
“心腸真歹毒,說不定心裏就是這般想的,好在夫人有先見之明,特意讓人提醒妾,要是真的上,誰知道會發什麽瘋。”
“你也別為此怒,可不值當。”
“後麵如何?”
李純韻好奇的看向葉知笙。
“後麵他們怎麽談的,我也不清楚,祖母說我手裏還有別的事,讓我先行告退了。”
“原來如此。”
李純韻雖然覺得有些可惜,可也是個聰慧的,此事畢竟事關國公爺,夫人做為兒媳婦,自是不好留下來。
“夫人,你說是不是那賤人得不到世子,所以心生怨懟?”
當然不是!
“誰知道呢?”
李純韻也想不明白。
“哎,恐怕此事最傷心的便是姑母了,妾就不叨擾夫人了,妾想去看看姑母。”
“好,你小心點。”
蘇木一直將李純韻送到院門口,這才返回。
“夫人,人走了。”
葉知笙看向青黛。
“青黛,將木槿送走,越遠越好。”
不管此事沒,如果葉知笙沒有出手,木槿都不可能活下去。
“奴婢已經給了木槿一顆假死藥,等人出了國公府自會有人將送出京城。”
“好。”
是夜,木槿看著手裏握著的黑藥丸,就算夫人不說,也知道自己活不長久。
事了,老夫人會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的頭上,總會尋個錯將趕到莊上,可能不用半年就下地獄了。
事不,依著冷姑娘的子,要是不想事暴,自己也保不齊哪日就會被毒死。
木槿二話不說直接吞下了那藥丸。
半個時辰之後,奉老夫人命過來尋木槿的薑嬤嬤一推開門便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木槿。
薑嬤嬤出手探探鼻息後,嚇得急忙跑了回去。
“老夫人,木槿那丫鬟死了。”
老夫人一驚。
“怎會,我不是讓你送到莊上嗎?”
“老夫人,木槿留下一張紙條,自己服毒死了。”
老夫人眉頭輕蹙,接過那字條看了一眼。
“倒算是聰明,隻可惜知道的事太多了,死了就拖出去吧,不可讓外人知道。”
翌日一早,葉知笙請過安後帶著丫鬟剛過二門,溫如新便跟了出來。
“知笙。”
葉知笙聽到聲音,強忍住心的恨意,斂去眼底的緒,轉過來。
“世子。”
葉知笙的神依舊淡淡的,無波無瀾。
溫如新心中早有預料,可是還是會有點失落。
“知笙,你從前做的荷包都舊了,不知可否再給我做一個。”
溫如新期待的看著葉知笙,他昨晚想了整整一晚上,祖母說得對,葉知笙的確是一個很好的子,那他就好好跟生活。
雖說葉知笙現在對自己的態度不複從前,但之前的意是有的,隻要自己耐心一點,他們總能回到之前。
葉知笙心中冷笑,真是好大的臉,他想要就要給嗎?
從前送出去的,恐怕溫如新看都沒看就直接扔了吧。
“恐怕要讓世子失了,我工不好。”
溫如新微微皺起眉頭。
“怎會,我記得你從前的工很好,經常給我送帕子還有荷包。”
葉知笙收在袖中的手握。
原來心裏門清,還以為瞎了呢?
“世子不是有心上人嗎?你主同我這個毒婦搭話,不怕你的心上人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