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丟卒保車3

如意暗暗深吸了一口氣，跟著青楓回到室，才小聲說道：“娘娘，找到沈瑤了。”

青楓才坐下，立刻站了起來，急道：“在哪？”

“躲到城郊八十里的輝縣。不過，找到的時候真的病得很重。”

青楓擰眉，對沈瑤的一點興趣都沒有，想知道的只有一件事，“有沒有問出是誰指使的。”

“一開始不承認，后來……”如意停頓了一會，悄悄看了看青楓的臉，看面無表，才繼續說道：“終于還是說了，不過，第二天就死了。”

“是誰？”青楓自然知道“后來”兩個字后面還發生了很多事，選擇把如意留在邊而不是茯苓，看重的就是如意的不擇手段，急功近利。

如意把聲音得更低一下，在青楓耳邊回道：“是，皇后娘娘。”

果然是！青楓早就猜到，只是聽到如意親口說出來，中恨意如水般涌上心頭，青楓口驀地發悶，幾預做嘔。青楓一手捂著口，臉發白，如意趕上前扶住青楓，急道：“娘娘？您怎麼了？要不要請醫過來看看。”

青楓出手，著已改為腰飾掛在腰間的暖玉，深呼吸了幾次，那心悶的覺消散了下，青楓搖頭，“沒事。”

辛月凝，殺人償命，不會這麼算了的。

書房，燕弘添坐在案桌前，看著手中的折子，素來喜怒不形于的臉倏的冷暗下來，眼中的殺氣重到守在書房外的高進都到了。高進微微抬頭看進去，看到樓相還站在書房，心里的擔憂又退了幾分。

“辛家顯然是要丟卒保車，暫時，抓不到他們什麼把柄了。”

樓夕話音還未落，燕弘添怒急的一揮手，書桌上的奏折、書卷嘩啦啦的被掃到地上，高進不抖了一下，皇上已經好多年沒有發這麼大的脾氣了。

樓夕苦笑，夙任跟著夙凌回家參加家族祭祀去了，單嵐忽然跑去蘄州查案，只留下他來面對燕弘添的怒火，不得不說，辛綏確實是只老狐貍，自斷“雙臂”，也算躲過一劫。眼看著那本奏折快被燕弘添碎了，樓夕輕嘆一聲，說道：“其實這次軍糧案還是很有收獲的。辛家沒有了林家那邊的財力支持，戶部侍郎，兵部中郎這些重要的職位，都因為這次軍糧案而撤職查辦，辛家損失慘重，在朝中勢力削減，應該不敢再輕舉妄了。”

為君王，他也應該知道什麼適可而止。辛家興旺百年，能夠權衡牽制住他們，慢慢消減就是最好的方法，在什麼位置就應該有什麼考量，有時候王位也是桎梏，不可能隨心所。

樓相不再說話，書房靜得高進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不過只有片刻，那本被得變形的奏折就被皇上摔到了樓相面前。

“夕，你知道我要的不僅僅是這個結果。”

燕弘添渾上下都是暴躁的氣息，聲音卻冷淡得出奇。樓夕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蹲下去撿起腳下的奏折，不經意間，看到散落一地的奏折書卷中，一幅裝裱的畫卷滾落在一旁，畫紙上只有墨的幾個手印和腳印，小小的，看著卻生氣盎然。

樓夕在心里輕嘆一聲，沒有再勸下去，如果那個孩子沒有死，這個結果已經達到了他們以前的預想，但是現在，這個結果確實不足以平復燕弘添的疼痛。

盛夏的夜，最是燥熱，即使窗和門都打開了，還是未見一涼意，青楓坐在窗邊，手里拿著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微微的風不但沒能帶走一點暑熱，反而覺得悶悶的，有些不過氣來的覺，不知道是因為心里煩躁，還是今年真的特別熱，青楓熱得睡不著。

門外忽然有響聲，青楓抬眼看去，剛好看到門被魯的推開，一道黑影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守夜的小太監迎了上去，“都給朕滾！”一聲暴躁的呵斥嚇得小太監趕退來。

燕弘添腳步虛浮，卻不讓人攙扶，手里還拿著一壺酒。青楓記得，他上次喝醉的時候，是西太后被遣去看守陵園的時候，這次又是為什麼呢？現在的青楓早不是以前那個懵懵懂懂的子，朝堂上的事，雖不完全知曉，卻也一直關注的。牽連甚的軍糧案完謝幕，他不是應該高興嗎？為何醉這樣？

青楓思索間，燕弘添已經走近了屋，在花廳的椅子上坐下，還在一個勁的灌酒，青楓走出去，離得好遠，

就聞到一濃濃的酒味。

看到青楓站在屏風旁，燕弘添迷蒙的眼瞇了瞇，晃晃手中的酒壺，說道：“過來。”

這次燕弘添似乎比上次喝的更醉，平時幽深難測的眼此刻有些迷蒙，青楓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剛靠近，腰上立刻一，燕弘添一把將抱在懷里，臉靠在口上，一副要睡著的樣子。

他上的酒氣真的很熏人，青楓掙扎了一下，掙不開，正在想要不要人幫忙的時候，燕弘添忽然將頭埋進前，今年實在太熱，又是盛夏，青楓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中，燕弘添呼吸間的熱氣噴灑在皮上，青楓驀的僵。口深深淺淺的氣息有些奇怪，燕弘添像是在說些什麼，青楓低下頭，才勉強聽到他的聲音。

“朕是皇上……朕是皇上……不能為所為……”

青楓以為自己聽錯了，燕弘添呢喃自語，來來去去重復著這幾句話，青楓不明白他想說什麼，但是環在腰上的手越收越，青楓不過氣，用力推開燕弘添的肩膀，青楓急道：“你醉了，早點歇著吧。”

燕弘添還是閉著眼睛，不過松開了環在青楓腰間的手，舉起手里抓的酒壺，繼續喝著。

青楓皺眉，手把酒壺拿個過來放在一邊，架著他往事走去。燕弘添或許真的醉了，任由拉著走，兩人搖搖晃晃的來到床前，青楓實在沒勁了，將他往床上一推，他就直接倒了下去。

看著橫在床邊，醉得不省人事的燕弘添，青楓有些無奈。是沒有力氣搬他了，青楓抓起一個枕頭給他墊好，在把他垂在床沿邊的手腳都移到床上，當抬起燕弘添手臂的時候，他虎口上清晰可見的牙印非常的刺眼。

青楓的手頓了一下，緩緩蹲下子，靠坐在床邊，第一次這樣看著燕弘添，他好像瘦了一些，臉頰和下的廓越發鋒利，眼眶下淡淡的青黑痕跡，在夜的襯托下，更加明顯。青楓盯著他看，本以為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人忽然又了一下，青楓也是一驚，連忙后退一步，好在燕弘添并沒有醒，里低低的說著什麼。

青楓松了一口氣，心里又好奇燕弘添醉了之后會說什麼，輕輕咬了咬，青楓俯下子將耳朵近——

“朕……不會讓摯兒白死的……”

燕弘添含糊又低沉的聲音劃過耳際，青楓的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握著燕弘添的手不自覺的抓，久久的盯著已經昏睡過去的燕弘添，青楓低低的問道：“真的麼？”

聲音輕得青楓自己都快聽不到，自然更不會有答案。青楓想起剛才燕弘添在花廳了呢喃的話，青楓的臉隨即一冷。他說不能為所為，不是嗎。但是想要的，是辛月凝死！他能做到嗎？

茯苓隔三五天就會帶著涵皇子過來給主子請安，說說這些日子永華宮發生的事，主子總是靜靜的聽著，偶爾還看看涵皇子，不過卻從不抱他，這日，茯苓又帶著涵皇子過來請安，才說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茯苓就覺到青楓似乎心不在焉，手一直在口的位置，臉也不太好。

茯苓擔憂的問道：“主子，您什麼了？”

“有些不舒服。”這些日子都是這樣，尤其是早上起床的時候，尤為難。

茯苓把燕涵輕輕放在床榻上，走到青楓邊，半蹲下子，說道：“奴婢給您把把脈吧。”

“好。”青楓將手了出來，茯苓把手搭在纖細的手腕上，片刻后面微變，看向青楓的眼中竟有些淡淡的淚：“主子……你……”

“怎麼了？”青楓很是莫名。

茯苓笑道：“恭喜主子，您有孕了，已經三個多月了。”老天爺總算沒有虧待主子，這麼快就給主子送來了新的希。

“不可能！”青楓驚恐的收回手，盯著茯苓好似說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

茯苓被青楓這樣的反應下了一跳，想了想，聲說道：“要不奴婢給主子宣醫來看看吧。”

“別，別去。”青楓連忙上前，抓著茯苓的手，不讓人。

也是懷過孩子的人，這兩個月已經覺到自己的不對勁，也因此一直沒宣醫。為什麼會這樣呢？明明每次之后都吃了越升留下的藥丸，細細回想著那天越升給藥丸時神、語氣，現在可以確定，越升騙。孕三個多月，按照時間來算，治好臉與燕弘添瘋狂歡好的那一天，就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