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眼底劃過震驚之。
趙曼孜吸了吸鼻子,繼續說:“我爸媽對我很好,沒有因為我不是他們親生的就薄待我。”
“我媽懷我弟的時候,還說是因為我,家裏才湊了一個好字。”
“可是後來我長大,發現家裏沒有一張我三歲以前的照片,我問了他們好久,他們才跟我說實話。”
那時候趙曼孜是很驚訝,但並不覺得自己是一個不幸的孩子。
有弟弟,有自己的爸媽,更不覺得的親生父母有多狠心。
如果不,又怎麽會替找到一個這麽好的人家。
總之趙曼孜知道真相的時候,也並不懷疑,是一個幸福的孩子。
“可是,青兒,你聽說過有這樣一種重男輕嗎?”
“父母會重點培養男孩,而孩隻要活著就行了。”
“在我們家,我弟的績必須要第一名,不然就會請一堆老師來教,高考畢業,他就被送到澳洲讀書。”
“無論他的為人世,還是規矩禮儀,我爸媽都會傾盡心去教。但對我,就沒有什麽要求。”
“每次我弟有怨言的時候,我媽就會說,你跟你姐不一樣。至於哪兒不一樣,我爸媽又說不出來。”
“其實我本不在乎我爸媽這算不算重男輕,我也很我弟,我更不會跟他爭什麽。我就算不知道這些,我也過得很幸福的。”
說到這兒,頓了頓,苦笑:“但夏景川在乎。”
夏青的心,隨著這句話震了一下。
可趙曼孜已經麻木了,自從把自己跟趙家沒有緣的事告訴夏景川以後,兩個人就一直在爭吵。
夏景川不停告訴,你爸媽在重男輕。
趙曼孜不信的同時,也在慢慢搖,到最後,開始怪夏景川把從幸福的家庭裏離出來。
那時候夏青嫁給了喬熠城,夏景川也覺得自己要娶的也應該是門當戶對,正兒八經的千金。
兩個人的爭吵愈演愈烈,吵到麵紅耳赤的時候,那些會造傷害的話就不計後果地口而出。
等到兩個人想彌補的時候,才發現已經彌補不回來了。
這些年,夏青一直覺得趙曼孜跟夏景川吵吵鬧鬧,早晚會複合。
但現在看下來,趙曼孜好像早就清楚和夏景川並不在一條路上。
趙曼孜沒再哭,隻是緒不佳,夏青也沒再說什麽,因為誰也不能替做決定。
-
這一晚上,們早早睡了。第二天,夏青照常上班,中午的時候,辦公室的電話準時響起。
悉的一句,“夏部長,又有人來給您送飯了。”
夏青放棄抵抗,“送上來吧。”
不多時,夏青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
正埋頭工作,“進。”
進門的是一個一旗袍,頭發盤起,氣質姣好的中年人。
也是夏青的後媽,徐慧。
夏青看見,有一瞬間的不知所措。
“慧姨。”
徐慧溫婉大方,說話卻帶著小心翼翼:“夏青,額......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打擾你工作了?”
夏青沒垮著臉,但也沒笑容,“不會。”
徐慧拎著保溫飯盒,“我聽你公公說,你跟熠城最近在備孕。這個木耳豬湯是我讓家裏阿姨做的,你要是不忙的話,嚐一嚐吧。”
備孕這兩字一出,夏青臉上差點沒掛住。
用下指了指一下辦公室的茶幾,“放那兒吧。”
徐慧見沒拒絕,高興地放到桌上,“那你忙吧,我先走了。那個,你爸讓我給你帶句話,工作再忙也要注意休息。”
夏青握了手裏的筆,嗯了一聲,目送離開。
等到徐慧一走,夏青掃了眼桌上的那個保溫飯盒。
喝不喝先放在一邊,掏出手機,打給了夏景川。
“哥。”
這聲哥喊得違心,但已了習慣。
從小爸就糾正他們三個,就算不是一個媽生的,也要相親相。所以夏婷婷無論再討厭夏青,見到夏青,也會老老實實一聲姐。
夏景川心不好,冷冷的,“怎麽了?”
夏青言簡意賅,“喬熠城手下有個在開發的遊戲項目,你知道吧?”
夏景川沒立即回答,想了想,說:“你是說baroness?”
這是爵的英文名,夏青嗯了一聲。
“喬熠城同意讓夏氏,剩下的你們聯係吧。”
夏景川眼底閃過一抹意外之,他本來以為喬熠城不打算讓夏氏參與,因為網絡遊戲不在夏氏的經營範圍。
但他們兩家的關係,有錢應該一起賺,夏景川私下裏暗示好幾次了。
“你怎麽說服喬熠城的?”
夏青就回了四個字,“你不用管。”
夏景川冷嗤一聲,又問:“你打電話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
夏青明知故問:“不然呢。”
夏景川氣定神閑:“讓我猜猜,今天一早,我媽說要給你煲湯。現在是中午十二點,湯也該送到了吧?”
夏青沒說話,夏景川有多敏銳知道,說什麽都隻是給他傳遞更多信息。
而夏景川也早早看破,無非是夏青不想白吃徐慧送的飯,欠徐慧的都在夏景川這裏補回來。
他看破不說破,話鋒一轉,“你真打算跟喬熠城備孕?你們認真的?還是這是喬熠城讓夏氏的條件?”
夏青忍不住白眼,“你想象力這麽富,怎麽不去當編劇?”
說完還沒忘記警告夏景川,“別在爸麵前瞎說,我們本就沒打算生孩子,都是做給喬熠城他爸看的。”
夏景川才懶得管他們的事,“昨天趙曼孜沒跟你說什麽?”
夏青:“你想知道自己問去。”
哦,對,趙曼孜本不接他電話。
幸災樂禍,“你活該。”
夏景川急了,“我跟趙曼孜你站是不是?”
夏青冷笑,“那我跟夏婷婷你站誰?”
夏景川答不出來,因為心底裏,是偏向夏婷婷的。
但夏青並不在乎他站誰,在乎的隻有趙曼孜:“夏景川,人心都是長的,誰對誰好,心裏都清楚著。”
“曼孜不是我,我跟你再怎麽鬧,回了家我該你哥你哥。但你跟曼孜要是錯過了就真的錯過了,你要是真的喜歡,就不要再傷害了。”
夏景川沉聲,“我傷害?怎麽傷害我的你怎麽不說呢?三天兩頭兒跟各種男人約會,我跟人家吃個飯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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