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斑斕的彩燈打在每個人臉上。
白映溪畏畏待在角落裏,臺上三個人,脖子上拴著鏈子,下麵一群中年男人好,臉上都帶著猥瑣的笑容。
白映溪捂著耳朵,想要屏蔽自己聽那些迷迷的話,也不想對上某個男人如似的眼神。
顧逸修坐在旁邊,帶著黑手套的手舉著酒杯,淡笑看著一切荒唐又奢靡的景象。
某一刻,臺上的一個人像狗一樣被一個比重兩倍的男人騎在上。
白映溪差點要噦出來,“我......我要去下洗手間!”
顧逸修沒攔。
這個包間裏也有單獨的洗手間,但裏麵一直都有人在裏麵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白映溪去了外麵公共的,出去的那一刻隻覺得頭暈眼花,頭重腳輕。
顧逸修就是個瘋子。
永遠都忘不了他對著喬宵宇母親,邵芬,連開三槍,最後一把火燒了房子的模樣。
出了包間,左看右看,走到沒有人的地方,從裏掏出一支手機,屏幕顯示通話中。
“喂,熠......”
“和誰打電話呢?”
耳邊傳來男人低沉愉悅的聲音,混雜著煙酒的氣息撲麵而來。
白映溪嚇得一激靈,手裏落地,熠城赫然兩個大字,顧逸修看在眼裏。
手機突然傳來顧逸修的聲音,喬熠城和夏青對視一眼,皆沒說話。
“喲,想給喬熠城打小報告?”
白映溪牙齒打戰,搖頭,“不是,我不是。”
顧逸修上前一步,黑皮鞋正好踩到了那部手機上,屏幕碎。
“如果喬熠城的老婆是個浪的婊子,你說京城的人會怎麽看他?”
男人的手指拂過白映溪的臉,輕輕一撥,白映溪臉上的麵掉落,出一張跟夏青相差無幾的臉。
但白映溪臉上寫滿了驚恐,瞬間就明白顧逸修話裏的意思,要讓白映溪頂著這張臉,跟那些惡心的男人發生關係。
“我錯了,我錯了。”哭著請求。
顧逸修充耳不聞,他從大口袋裏掏出手機,“給喬熠城打電話,照我說的做。”
-
電話突然中斷,白映溪突然失聯。
喬熠城坐在車裏,一把扯開領帶,焦躁不已。
夏青握住他的手,“別急。白映溪一定會想辦法聯係我們的。”
現在白映溪能求救的隻有喬熠城,一定會找到機會聯係喬熠城的。
喬熠城不是擔心白映溪,他是煩他在明,顧逸修在暗搞的那些小作。
從邵芬的死再到紀昀舟的學校,顧逸修有多手段,喬熠城如果不能及時發現,本防不勝防。
過了一會兒,他的手機在黑暗中亮起,一個陌生的電話。
喬熠城接了,“喂?”
對麵傳來白映溪輕輕的一聲,“熠城。”
“嗯,沒事吧?”
白映溪:“沒事。”
手機開的免提,喬熠城覺得白映溪聲音有些奇怪,像是被威脅的。
喬熠城假裝沒聽出來,“怎麽突然換手機了?”
白映溪瞄了眼旁邊的顧逸修,緩緩開口:“顧逸修發現我了。”
喬熠城意料之中,不冷不熱,“然後呢?”
“嗚嗚嗚......”白映溪小聲啜泣,“熠城,我想回英國了。我害怕,你幫幫我,讓我從顧逸修邊離開吧!”
對麵沉默了半晌,男人清冷的嗓音響起。
“你現在在哪兒?”
白映溪:“金蘋果夜總會。”
喬熠城聲音沒什麽起伏,“你準備準備,一個小時以後我派人送你到機場。”
白映溪吞吞吐吐,“熠城,你可不可以自己來?別人來我不放心。而且,有你在,顧逸修不敢對我怎麽樣......”
喬熠城看著夏青回答白映溪:“嗯。知道了。”
掛斷電話,夏青眼含笑意,“拜拜,去見老人去吧。”
以為不高興,喬熠城一把拉懷,“別生氣。”
夏青覺得好笑,“喬熠城,我沒那麽不講理,我知道你是為了拿到顧逸修的把柄,去吧,我等你回來。”
喬熠城鬆開,在額頭落下一吻:“讓跟著你,保護好自己。”
夏青會心一笑,“嗯,你也是。”
喬熠城下車,上了後麵的一輛車,車子從夏青眼前駛過。
一直守在外麵的上車,“去哪兒?”
夏青抱著胳膊,“不急。”
不明白,過了大約幾分鍾,夏青手機響。
夏青早有預料地接通。
“喬太太,你好。”
夏青語氣一點點冷下來,“你好,顧,逸,修。”
-
喬熠城走後不久,夏青隻會見顧逸修。
也想進來,但被兩個外國長相的保鏢攔在外麵。
正要開打,夏青讓退下了。
門打開,偌大的包間裏,娛樂設施,酒櫃,跳鋼管舞的鋼管,一應俱全。
一張桌子上,顧逸修正跟一個中年油頭男人換手裏的保險箱。
中年男人看見夏青進來,視線閃躲,手下作更快,將從顧逸修手裏拿到的箱子在腋下,想要疾步離開。
“馮局。好久不見。”男人越過夏青,夏青突然出聲。
男人嚇了一跳,手裏的箱子也聞聲掉地。
“嗬嗬嗬,夏青啊,好久不見,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他彎腰去撿地上的行李箱,夏青卻突然出腳,將箱子狠狠踢到一旁。
剛才箱子沒開,現在因為到牆壁,保險箱哢嚓打開,一堆微型注掉落出來。
馮局大驚失,“你幹什麽!”
夏青冷笑,跟猜想的沒錯。
顧逸修把這些違賣給京城高,馮展浩無意間拿到了一支,於是心生歹念,算計薇薇。
不對,或許事實遠不止這些。在來之前,打聽過,今天來這的都是教育局的人。
顧逸修真正想搞臭的,是思源國際的名聲,馮展浩,薇薇,都不過是他計劃裏的一步棋罷了。
他想來京城開辦小學,跟思源國際合作不,就想把思源國際搞垮。
麵前這個男人,顧逸修,他長得和喬熠城眉眼相似,笑容從未在臉上淡去過。
但他的心裏無疑住了一個惡魔,用最邪惡的東西,控著人。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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