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姝樺跟自己舅舅打了招呼,到地方后有警衛帶他們從工作人員的通道進,這時候,景區已經開始清場了。
不比謝園帶著江南園林的味道,恢宏的宮殿拍起來更大氣,磅礴,也更加適配頭上那頂價值連城的冠。
這頂冠百年前就屬于這里。
易思齡看著上的冠霞帔,有時穿梭的錯覺,又抬眼看著同是大紅喜袍的謝潯之,眨眨眼。
謝潯之看過去,眼神詢問。
“我穿這個好看嗎。”易思齡開小差,和他說悄悄話。
嫁是楊姝樺為準備的,非技藝的老師傅按照傳統明制皇后禮服,一比一還原,所用的珍珠寶石和刺繡皆是上乘,穿在上很重。易思齡第一次穿這種服。
“好看。”謝潯之說完又說,“有一種春風十里獨步的覺。”
易思齡蹙蹙眉,頭上冠垂下來的珍珠鏈微微晃,只聽懂一個大概,“什麼意思?”
語文不是很好,從小在國際學校讀書,大學就去了倫敦。
謝潯之沉片刻,換更通俗易懂的夸獎,“就是傾國傾城,沉魚落雁,閉月花的意思。”
易思齡:“…………”
他一本正經地說浮夸的話,被他弄得臉紅,抬手要打他,卻又怕頭作太大,冠會掉下來,又趕去扶,謝潯之無奈地笑,上前一步,離更近,兩只手扶在的冠兩側,峻拔的型如一堵墻,將完全籠罩。
“不會掉,昭昭。”
他很低地說了一句。
易思齡的手輕輕放在他前,臉微微側偏,有些。
攝影師瘋狂按快門。
兩人牽手走過朱紅宮墻,雕欄玉砌,落日余暉照耀在這座巨大的寂靜無聲的宮殿,為定格在他們后的一幀華的背景。
趕在暮合璧的最后一束夕收攏之前,今天的拍攝全部結束。攝影師展示幾張得意之作,搶先讓易思齡過目。
易思齡第一次照這種風格的寫真,這張也喜歡,那張也喜歡,尤其是的個人照。愉快地指著一張靠著雕欄,手拿扇子,仰頭看天空的照片,說:“這張太漂亮了!我要做大框掛在臥室里!”
攝影師笑:“還有歐洲的三天拍攝呢,到時候您要挑花眼,家里要放不下了。”
“我都要。”易思齡仰頭看向謝潯之。
謝潯之頜首,“都掛。把整個謝園掛滿。”
易思齡:“………”
哼了聲,不想搭理他,繼續低頭看照片,邊看邊走,步伐就很慢,何況宮殿太大了,走到出口都要走十來分鐘。
冬日的天暗得很快,燦爛的夕在頃刻間就化為暗淡。幾分鐘而已,天空就變了低沉的黑藍,這座巨大燦爛的宮殿也變得沉寂蕭索起來,靜默佇立。
一行人原路返回,不知是誰在那小聲嘀咕了一句:“這里天黑了好恐怖啊…我怎麼覺背后涼颼颼的。”
立刻有人回:“你別說了…不然為什麼四點半就要清場…”
“聽說這里晚上鬧鬼呃…”
易思齡把對話聽得一清二楚,抓著單反,猛地把臉拔起來,對上這森森的恐怖的宮殿,黯淡肅穆的朱墻,以及那一眼去沒有盡頭的長長宮道。
“啊!鬼!”
尖一聲,差點把相機給摔了,還是謝潯之眼疾手快接住,順利地還給攝影師。
攝影師差點原地去世。幾十萬的機子,摔了他心疼啊。
冠已經卸下,放在保險箱里,但兩人的喜服還穿著,易思齡抓著謝潯之的喜袍,這大紅的繡金喜袍在煞黑的天下,泛出詭異的。
“謝潯之…你昨晚是不是說這里鬧鬼???”易思齡說話有音。
剛剛才想起來,這里鬧鬼!
謝潯之很難不笑出聲,但此時笑,未免太缺德,只能忍住,冷峻的面部線條因為克制而越發嚴肅,“沒有,我昨晚是騙你的。不用怕,這里不可能鬧鬼。”
易思齡咬牙切齒,“我懷疑你現在是騙我的!”
整個人撲進謝潯之的懷里,兩只手牢牢箍住他的手臂,全程閉著眼睛。謝潯之順勢用手臂環住的腰,用更堅實的力道還回去,想讓在他上得到安全。
上車后,易思齡也不敢睜眼,胡喝了一口謝潯之喂到邊的水。等保姆車開出這片地帶,駛繁華的街道,這才長舒一口氣。
“嚇死…無語了…”
謝潯之余瞥見到那驚魂未定的神,眸很暗。看這況,今晚是不可能一個人睡了。
雖然害怕,他是既得利益者,但他倒是寧愿不怕這些怪力神的東西。怕這怕那,時間長了,對神方面無益。
等從歐洲回來,他還是得讓人將臥房重新布置一番,換花里胡哨的風格,燈也要更亮,當然,床也要換。
至于現在這張床……以后留給孩子睡吧。
謝潯之正,不愿再懨懨地,干脆轉意的注意力,“昭昭,有件事需要與你商量。”
易思齡沒好氣,悶悶不樂:“乜事…”
“明天晚上有個局,都是我的朋友,他們邀請你參加,你想去嗎?”
易思齡一聽有局,來了點神,“什麼局?”
謝潯之看一眼,“就是吃個飯,也許會打打麻將,喝喝酒,不太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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