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像大哥把這一段拍了進去。
周霽馳笑了,過易思齡,看見了另一個人。也是這樣,不認輸,不服輸,要和所有人較勁。
因為不服輸,所以丟掉了他。但他沒有怨言,是他給不了想要的。
漫山遍野的綠,映進眼底,很舒服的。
“你們姐妹像。”周霽馳拿拇指和食指住茶梗,往上提,摘下來后扔進斜挎的簸箕中。
“我們四姐妹當然很像,這不是廢話。”易思齡牢記剛剛采茶教學的步驟,先后提。就是換了運鞋來山上采茶,手指還是戴著近千萬的高定珠寶。
每摘一片芽葉,手指上的鉆石和紅寶石就在翻飛,搭配綠瑩瑩的世界,像一版特立獨行的珠寶海報。若是bariya到啟發,說不定下一季的高定廣告就會這樣拍。
“我說的是。”
“…………”
易思齡一驚,手中的茶葉摘破了,小聲說:“首先,我和是塑料姐妹,其次,這是要播出去的,能不能別討論限制話題?你都只敢說那個人。陳薇奇三個字都不敢提。”
還好不是什麼直播,那一定是上熱搜的翻車現場。
周霽馳笑出聲,烈日炎炎也曬不化他周的清冷,笑起來也淡,不笑更淡,“我從不避諱提。等會我多采一份,Mia,幫我帶給,當然,別說是我給的。”
他記得陳薇奇的一切喜好,記得喝綠茶。
易思齡無語,扭頭對吃瓜吃得津津有味的攝像大哥說,“這段記得掐掉,千萬別播!”
攝像大哥點頭,他又不傻。
說都說了,易思齡干脆說開,“過幾天我生日,在港島易公館辦了party,提前說好啊,我肯定不能請你,你別說我不夠朋友。”
周霽馳無奈:“我沒這麼稚。”
“再次提醒你,當晚我發的照片肯定有tanya,是我大合照中永遠的副C位,說不定還有老公,你記得屏蔽我,別看了心梗。”
“…………”
已經心梗了。
易思齡扭頭對攝像大哥再次待:“千萬別播!”
攝像大哥都覺得可惜,這段太有梗了,若是播了,喜提一個款熱搜。
到這時,那墜墜的脹痛又來了,易思齡蹙起眉,難地捂住小肚子。
“怎麼了?不舒服就去休息,我摘一樣。”周霽馳加快進度,修長的手指在茶葉中穿梭。
易思齡搖頭,“沒事。可能是早上吃壞肚子了。”
不知為何,這種墜脹像是在和開玩笑,一會兒有一會兒又沒了,錄制節目的這兩天都很強烈。易思齡想著回京城后要去醫院檢查一下,但回去后,這種覺又消失得無影無蹤,再也沒出現。
易思齡要準備生日party,又要準備旗艦店開業,一來二去,就把這事拋之腦后了。
——
京城的溫度一日熱過一日,易思齡都不敢去瞟窗外白晃晃的,只覺得刺眼。
易坤山的那架核獵鷹停在機場待命,隨時接易思齡回港島,提前兩天就來了,顯得迫不及待。
今晚謝園的餐桌上,眾人都到得很齊整。商討明天怎麼去港島陪易思齡過生日。
楊姝樺和謝喬鞍兩個長輩就不湊熱鬧了,提前把生日禮給了易思齡。
謝喬鞍送了一幅有收藏價值的名家字畫,楊姝樺則給的三號芭比訂制了一條綺靡華麗的紫織金旗袍,用的料子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孤品老宋錦,整匹料只夠做這一件旗袍。
易思齡很喜歡這件旗袍,當即讓栗姨幫裝進行李箱,要帶去港島穿。
謝知起和謝溫寧都一起跟著去港島玩,禮就保,當天送。謝明穗最近要加班,實在不出時間,許諾大嫂在京城的那場生日宴由全權負責,易思齡這才放過。
謝明穗送的禮是一枚士腕表,收藏級別。其實是一個在花錢上很謹慎的人,常年和流水的資金打道,讓養了攢錢的習慣,但對大嫂,出手相當闊氣。
闊氣到謝知起都酸了,委屈說:“二姐,我去年生日,你送了我一雙手套…”
“那手套簽名款,一萬多呢!你可知足吧!”謝明穗夾了一筷子炒萵筍給謝知起,“多吃菜,小起,你就是吃多了。”
謝知起面無表。易思齡就在那笑。
“抱歉,昭昭。我可能也不能陪你一起去。”謝潯之見易思齡高興,眸底都是燦爛的芒,實在不忍心說這句掃興的話。
斟酌了再三,當第三次欣喜地過來時,他只能開口。
易思齡笑容陡然僵在臉上,下一秒就垮了,一雙眸定定地看著他,“謝潯之,你不陪我過生日?”
心中的酸楚來得不講道理,翻江倒海。他還只是說了一句不能陪一起去而已,的反應就已經超出了的想象。
謝潯之放下筷子,偏過,膝蓋上的,手掌包住攥的拳頭,他解釋得很耐心:“昭昭,我這邊臨時有個會議調了時間,協商過也沒辦法調整,我要做匯報,所以不能缺席,我開會過后就趕去港島,好嗎?”
飯桌上大家都在吃飯,易思齡為了面子也不愿表現得緒外,但心實在是復雜,酸楚和委屈像夏日午后的暴雨,兜頭淋在上。
是的,就是很難過,謝潯之居然不能陪過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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