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貿市場大門口有姑娘推著車,賣著新鮮的花束。
左殿停在那裏,垂眼打量推車上的花朵,仿佛漫不經心開口:“薄暖,買束花。”
“哦,”薄暖蹲在推車旁邊,手指隨意拿了兩枝看,“你喜歡哪種?”
花束種類很多,上麵噴了水,看起來鮮豔滴。
左殿下點了下,隨口問:“那個,的什麽玩意兒?”
賣花姑娘連忙說:“這是神玫瑰,花語是信仰、希。”
“就這個吧。”
賣花姑娘挑了十幾枝,用舊報紙包好遞過來。
薄暖剛想掏錢,左殿用腳尖踢了踢小:“用我手機付。”
這有什麽好爭的?
“快點,我都拎不了。”左殿催促著。
薄暖無語的從他外套口袋裏掏出手機,沒有碼直接解鎖,付款時,左殿隨意道:“右手拇指和食指都行。”
“......”聽到這,薄暖茫然地看他,什麽東西?
左殿懶散地看,補了句:“支付碼,你的右手拇指或者食指指紋。”
“......”薄暖更加懵,他的支付碼,為什麽會有自己的指紋?
覺自己好像缺失了一段記憶。
茫茫然按了指紋付完錢,左殿把手裏的柚子放進袋子裏,他看著賣花姑娘遞過來的花,淡淡道:“抱著。”
薄暖抱著花束,跟在高大的男人旁邊,又走了幾十米,忽然停下腳步:“我會夢遊嗎?”
左殿瞥,格外認真地嗯了聲,張胡扯:“掛在我上又哭又鬧,非讓我把你指紋錄進來。”
“......”薄暖不敢置信地抬頭,天邊夕映到眼睫上,“你就這麽沒原則?”
見還想倒打一耙,左殿生生氣笑了:“可不,你說作為換,要把我的指紋也錄進你手機,我這不是被你吃破產了,當然會答應了。”
薄暖眨眼,還想再說些什麽,左殿直接打斷:“你還想耍賴?”
“我幫你刪掉好不好?”薄暖想去掏他手機,指紋錄進對方手機這事,太過私,不太好。
左殿哼了聲,掉頭往車子方向走:“我看你居心不軌,錄指紋不滿意,還想人臉識別。”
“......”聽到這話,薄暖鼓著臉頰,氣到說不出來話。
左殿兩步越到前麵,角往上扯,過前麵黑轎車鋥亮的車,他看著後抱著大捧花花束的姑娘,還有那氣到鼓起來的腮幫子。
他打開後備箱,把東西放進去,等著薄暖靠近時,狀似妥協道:“好吧好吧,給你人臉識別就是了,至於氣一路啊。”
薄暖無語頂,哪有氣一路,一共才十幾米,而且,什麽時候因為人臉識別這事生氣了?
-
晚上薑南和李浩都來了蘭水灣。
餐桌上放著個鴛鴦鍋,正咕嘟咕嘟地冒著熱氣。
左右很開心家裏這麽熱鬧,手花瓶裏的花朵:“這個好漂亮啊。”
之前家裏從沒有買過花。
薄暖的腦袋:“姐姐幫你種幾棵好不好?”
“可以嗎?”左右眼睛亮起來。
“當然啦。”
左殿單肘支在下上,似乎想起什麽,嗤笑了聲:“小鬼,姐姐是指不上了,好好的花都能養死了。”
“......你看不起人。”薄暖不滿道。
左殿眼瞼微抬,語氣挑釁:“行,那我等著看啊。”
薄暖很生氣,他這擺明了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我要是種活了呢?”
“唔......”左殿思索了下,“那我就在微博上現個?”
聞言,李浩和薑南都吃驚地張大。
薄暖愣了下:“那不用的。”
這個賭注太大了,他又不喜歡。
左殿角彎起快樂的弧度,直白道:“你也不一定養得活。”
“行!”薄暖氣衝衝地答應了。
李浩不忍直視,努力地別過臉,媽的,這一副大灰狼要把小白兔叼進窩裏的覺是怎麽回事?
宋姨拿了幾個碗出來,把火鍋的開關擰小了:“快來吃吧,都了。”
飯桌上,三個男人聊了點工作上的事,薄暖照顧著左右。
李浩看著左殿:“下年有個古風劇,想請竹影幫他們編曲。”
“嗯?”左殿夾了片牛放到薄暖的碗裏,隨意道,“下年工作好像排滿了吧?”
“是滿了,”李浩說,“主要吧,這個劇是小說改編的,基礎比較多,容易火。”
“什麽小說?”薄暖興趣地問。
李浩說了個小說的名字。
“啊我看過這個小說。”薄暖平日時間不多,但這個小說作者是青春年時就喜歡的,所以一直在追。
“都講了什麽?”左殿好笑地看著。
薄暖回憶了下:“是說一個出名門的小姐不願意終生困在後院,在爹娘為訂下親事後,跑掉了,然後行走江湖,最後為一位有名的夫子的故事,那個年代人不能出門的,但最後連皇帝都親自為的書院賜名了呢。”
“這麽叛逆?”左殿眉梢微挑,故意逗。
薄暖怒視他:“難道隻有嫁人生子伺候男人才行嗎?”
“好好好,我錯了,別激,啊。”左殿聲哄著。
他想了下,開口:“行吧。”
“你答應了?”李浩不可思議地問。
左殿嗯了聲。
李浩和薑南互看一眼,兩人在對方眼裏看到了同樣的四個字,真是——、令、智、昏。
薄暖看著左右吃完,幫了,然後回頭:“竹影的上個古風劇是【西風錄】吧?”
“是啊。”
薄暖彎了彎,有些不好意思:“我也好喜歡【西風錄】的曲,就是好貴啊。”
一百塊錢呢。
左殿怔了兩秒,沒多說什麽,他偏頭問:“吃飽了沒?”
“飽了。”
“那帶小鬼去樓上玩,我們談點事兒。”左殿把桌上的酸遞給。
“好。”
看著一大一小兩個姑娘離開,李浩低了聲音:“杜仕宇喜歡擾漂亮的學生,他前科累累,已經把證據送到警局了。”
左殿垂眼夾菜,臉上不帶任何緒,語氣很淡:“招呼好他。”
“放心。”李浩神難以言表,“據說當時評選校花時,不知道是誰把小暖妹妹給報上去了,本來宋萌第一的,小暖上去後第二了,然後小暖妹妹直接去找了校網的負責人,讓把撤下來,也因為校花這事,被宋萌記恨上了。”
左殿低頭吃東西,一言不發。
“所以可能就是因為這些爛事,小暖妹妹過得很低調,能不參加的都不參加,也是因為這樣,你去傳大那次,才沒出現,聽說,最後差點都沒能畢業。”
李浩把今天打聽到的事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火鍋熱氣蒸騰,左殿麵部表有些模糊。
他不太能吃辣,卻偏偏一直從麻辣鍋那一邊夾菜。
李浩和薑南互看一眼,眼神裏都有著擔心。
“大左,杜仕宇隻是堵了小暖妹妹幾次,足夠警惕,你別擔心。”李浩說。
“隻有這些?”左殿掀起眼皮,漫不經心地問。
李浩愣了下:“能打聽到的隻有這些。”
左殿雙眸垂下來,沒再說什麽。
李浩和薑南都有點忐忑地看著他。
火鍋裏的湯底快要燒幹了,左殿懶懶的把開關擰掉,發出啪的聲響。
餐廳裏,突然變得很安靜。
過了幾秒,左殿驀地笑了下:“行,我等著自己跟我說。”
他靠回椅子上,手臂閑閑地搭著扶手:“竹影的OST版權要握在自己手裏,免費在音樂網上播放,已經賣掉的版權,買回來。”
“......”我特阿油瘋了嗎?
林晚一直都知道陸子池不愛她,卻從冇想過兩人的婚姻會這樣戛然而止。他為了初戀下定決心離婚,可對林晚來說,陸子池就是她的追逐多年求而不得的初戀。
昏迷前,他讓她等他,可是她醒來后卻只看到他鋪天蓋地的戀愛緋聞。新婚夜,他逼著她簽了隱婚協議后去找了他的白月光。結婚紀念日當天,她生病入院,醒來后卻看到了拿著離婚協議書的他的助理,就連分開他都不愿意見她。她終于心死,買了一車鞭炮放了慶祝自由。可第二天在民政局等了一天她卻被鴿了。某人直接把她拉黑玩起了失蹤。很久以后,追妻火葬場的某人被虐得體無完膚,可憐巴巴:“兮兮,我們可不可以不離婚?”
醉意朦朧那晚,程韞縱情于唐延川的溫柔。殊不知,她以為的撩撥成功,不過是他的順勢而為。他從未給予她承諾,卻想把她占有己有。【在入夜以后,天亮之前,及時行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