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一向是要風的風，要雨的雨，你這樣忤逆他是何必呢，若是順著他，七姨娘也會痛快許多，何必要較著勁呢。”楊參謀良心苦口道。 

 司令這麼寵一個人，他多覺得七姨娘有些不知好歹。 

 “更何況這是平城多人求都求不來的福氣，你跟著司令，好日子都在后頭呢。” 

 陳沅看向楊參謀，紅一掀，“被周懷禮強上這樣的福氣給你要不要？” 

 “你要真覺得這是福氣，我愿意把所有福氣都給你，保證你下不了周懷禮的床！” 

 “司令一個男人怎麼會看得上我呢。”楊參謀干笑，七姨娘可真會形容，生生他生出了骨悚然的覺。 

 被一個男人強上，他覺得那會是畢生影。 

 更何況他喜歡人，不喜歡男人。 

 陳沅閉著眼睛冷哼出聲，“永遠都是站著說話的人不嫌腰疼，如果你覺得這是福氣的話，那我祝你喜歡的人有被人強暴的一天。” 

 楊參謀這回笑不出來了，甚至有些惱怒，他不過是好言勸幾句，咒他干什麼！ 

 但是轉念一想，七姨娘說得又沒錯。 

 他只是被這麼一說就怒了，更何況是其中的當事人。 

 這下他是不說話了，老實地將陳沅送回了莊子里。 

 只是在陳沅進去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多說了一句，“七姨娘，不管如何，司令現在都在興頭上，適當的示弱可以不用吃那麼多苦頭。” 

 陳沅轉，“讓我對一個強犯委曲求全？” 

 “我做不到！” 

 推開院子的門走了進去。 

 楊參謀良久無言，本來是想勸七姨娘想開點，但是現在吧，他覺得司令干得不是人事的。 

 春杏在院子里等了很久，坐在臺階上打瞌睡，驀地聽見七姨娘那弱但帶著清冷的聲音，頓時從清醒過來，迎了過去。 

 “七姨娘，你去哪了？”春杏發現陳沅的眼睛有些紅。 

 陳沅嘆了聲，“二公子把我去了司令部，懷疑下上長了顆痣的男人是我殺的。” 

 春杏啊了聲。 

 “無緣無故的，我為什麼要殺人，還說那男人在之前特地在我的院子里逗留。” 

 陳沅拉著春杏坐下，“我常在屋子里不出門，你可有注意到那人？” 

 春杏想了想，“七姨娘說的那個人應該是許大牛吧？” 

 周懷禮沒說死的人是誰，因此陳沅也不知道死者什麼，只是把大概特征告訴了。 

 “那應該就是許大牛了，我記得是大夫人禮佛的前兩日，許大牛就在咱們院子里鬼鬼祟祟地探著腦袋，不知道他干嘛，當時我也就沒在意，之后他就莫名失蹤了。” 

 對于許大牛，春杏說不上喜歡，也談不上厭惡，也就是同一屋檐下，見了面打聲招呼的關系。 

 如今聽說人死了，難免是有幾分唏噓。 

 陳沅思考著，確實是不認識許大牛，更別說殺害他一事，會不會是有人想嫁禍？ 

 但是，那個嫁禍的人又是誰呢？ 

 在周家，二姨娘、四姨娘跟井水不犯河水，又著的把柄，所以犯不著陷害。 

 而五姨娘也只是逞上功夫，嫁禍這麼高明的手段，不像是那種腦子能做出來的事。 

 亦或者是周允臣和周懷禮在故意給下套？ 

 但是看周懷禮的樣子，又不像。 

 陳沅百思不得其解，這個許大牛到底是什麼來路？ 

 可不記得自己有得罪過他。 

 來周家，一向謹言慎行，從來不曾做過苛待下人的事。 

 陳沅握著春杏的手說，“杏兒，你知道這個許大牛什麼來路嗎？或者說他跟什麼人走得近，最好把接過的人都告訴我。” 

 春杏點頭，將許大牛生前的事跟陳沅說了一遍。 

 許大牛是掃院子的，也會點工匠的活，平常上屋子雨的還能幫上些忙。 

 “他主要是負責東三院的院子，那塊兒是夫人公子和老爺的院子，上西三院的人不在，他偶爾也會去西三院打掃。”春杏咬著手指，實在想不出許大牛這個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陳沅思忖著春杏話里的許大牛，這樣一個普通到不起眼的人，為什麼會跟有了牽連。 

 “那他有沒有跟府里的姨娘有沒有關系？” 

 春杏搖了搖頭，許大牛一個掃院子的，怎麼可能會跟姨娘有接。 

 “七姨娘，那個許大牛怎麼死的啊，二公子是大大晚上的拉著你去看尸的嘛？”春杏抖了抖，覺得二公子可真不是個人。 

 尋常人見了死人都退避三舍，他倒好拉著七姨娘就去了，這不是誠心嚇唬人嗎！ 

 “二公子說是簪子給捅死的。”陳沅苦笑，“許是上次我用簪子捅傷了二公子的緣故，所以才我懷疑上了我。” 

 陳沅拉著春杏起，“杏兒，時間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那還不，奴婢燒了熱水，等七姨娘回來洗澡呢。”春杏去了廚房，沒一會兒就提了桶出來。 

 陳沅走過去跟一起提。 

 “七姨娘，這不是你該做的事，還是讓奴婢來吧。”春杏有些驚若寵。 

 “我以前在梨園的時候天天提水呢，沒有什麼應不應該的，況且我現在邊就只有你一個人了，總不能你累壞了吧。”陳沅彈了下春杏的腦袋。 

 春杏憨笑著著腦門。 

 熱水倒進浴桶后，春杏著水溫合適后，便去給拿裳。 

 “七姨娘，奴婢把干凈的裳掛在屏風后面。” 

 陳沅拆著頭上的簪花，“知道啦。” 

 春杏出去帶上房門，“奴婢就在外面守著，你洗完喚奴婢一聲。” 

 陳沅躺在熱水中，一路的疲勞消散了不，但是腦海里卻是許大牛死了的面龐。 

 支著腦袋還是有些不明白，或許真的就只是意外吧，只是恰好就跟沾上了關系。 

 陳沅捧起水澆在自己的上。 

 這時，門外的春杏瞧著院子里那破舊的亭子，腦門靈一現，激地站了起來。 

 “七姨娘，奴婢想起來了，還有一個人跟許大牛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