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本來已經做好了徹夜難眠的心理準備,不知道是最近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還是陸北梟買的床躺起來太過,一到床上就有了幾分睡意,再聽著那催眠似的水聲,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等陸北梟洗完澡出來,蘇已經把自己裹得跟個蠶蛹似的睡著了,他側躺在的邊,一隻手撐著腦袋,仔仔細細的看著睡著的模樣。
越看越是可。
他角淺笑,低頭在額頭上落下輕輕的一吻。
蘇睡得很好,一夜無夢,在第二天早晨的下悠然轉醒,到下和出租屋覺完全不一樣的床才突然清醒。
自己已經不在出租屋了,昨天和陸北梟結了婚,甚至還在同一張床上共度了一晚!
不自在地側頭,卻沒有看到意想之中的陸北梟。
床的另一側空的,屬於陸北梟的被子已經鋪得平平整整,顯示著主人早已經起床。
也起床換了服,簡單地洗漱護,然後走出房間,空氣裏彌漫著一早餐的香氣。
蘇樂已經收拾整齊正和陸北梟坐在桌前吃早點,蘇樂抬頭看到蘇:“姐姐,快來吃早點,我之前就想喊你,姐夫不讓!”
這才一天,蘇樂這姐夫就喊得順口的不得了。
陸北梟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時間還早,你姐姐可以多睡一會兒。”
蘇看著蘇樂坐下來,這才發現桌麵上居然是上次說好吃的燒賣,驚訝地看向陸北梟,他不以為然:“我看你上次喜歡吃,就去買了。”
說得輕巧,早餐的點,那個地方能把胖子瘦子!
蘇掩飾住心裏的那一點高興,吃了個燒賣,又拿了一盒牛:“我領導讓我今天早點去上班,我就先走了。”
陸北梟也起了,拿上車鑰匙,跟在的後:“我先送你去上班,然後回來送蘇樂。”
蘇都要懷疑陸大總裁是當司機上癮了。
連連擺手:“不用了,我坐公車幾站就到了。”又看向他:“今天蘇樂就麻煩你了,謝謝。”
蘇樂正好也吃完了,三人正好一起下樓,兩人陪著蘇等到公車,這才上車向著學校出發。
兩個人一開始沉默了一會兒,蘇樂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突然開口問道:“姐夫,你也覺得我做錯了嗎?”
當時他把那人摁在地上打,同學們都攔著他,教導主任看到他們的第一句話也是:你幹嘛打他呢!
再後來的種種發展,似乎都在告訴他,他做錯了。
他不後悔,如果再讓他選擇一次,隻要嚴小公子敢說那句話,他就還是會對他手,但是他還是想知道,自己真的做錯了嗎?
陸北梟專注地看著路麵,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思考了片刻:“蘇樂,等你再長大一點就會知道,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用對和錯來區分,有時候隻是看你做的什麽選擇,並且是否有能力為自己的選擇承擔後果。”
“選擇?”陸北梟的話讓蘇樂似懂非懂。
陸北梟看著蘇樂那張臉,有一種超乎尋常的耐心,他啟解釋:“有時候不一定要選擇武力,隻要你足夠和強大,還有很多辦法可以保護你想保護的人。”
又強大,蘇樂認識的人裏麵,似乎隻有眼前的男人稱得上這兩個詞語。
看著蘇樂思索的模樣,陸北梟第一次反思自己的話會不會太重了,他重新開口:“不過你還小,這些東西以後可以慢慢學,你不用擔心你姐姐,以後我會保護,還有你。”
蘇樂的眼神逐漸堅定:“我會好好學的,我會努力長到可以保護姐姐。”
陸北梟點頭:“我相信你。”
簡單的四個字,給了蘇樂一種難以言喻的底氣,如果說昨天之前他還對姐姐的結婚對象,心存一忐忑,那麽此刻,他已經完全接納了陸北梟為他的家人。
他能覺到,陸北梟對姐姐的意,絕對不低過自己。
說話之間,轎車已經駛了校園,他們一路暢通無阻,甚至開到了辦公樓的樓下。
陸北梟剛剛把車停好,立馬有人上前為他拉開車門,蘇樂看著點頭哈腰的教導主任,忽然想起了姐姐前天說過的話。
金錢和權利,真是迷人眼啊。
校長也站在外麵,一看到陸北梟就立馬出了手:“陸總,我是A大附中的現任校長,非常榮幸今天能接待您。”
陸北梟握了握他的手,神冷淡:“我今天隻是蘇樂的姐夫,過來聊一下事,校長不必如此拘泥。”
雖然陸北梟這麽說,但校長卻不敢真這麽幹,他陪著笑把兩人迎進辦公室裏,教導主任立馬端上上好的茶水。
校長道:“陸總,之前不知道蘇樂同學和您的關係,多有怠慢,真是不好意思。”
陸北梟抬了抬手:“現在蘇樂可以回來繼續上課了吧?”
“當然當然。”校長忙不迭地點頭:“隨時都可以!”
“那記過的事?”陸北梟看著手裏的茶,語速不快不慢,連語氣都很平淡:“教育局最近在嚴查校園霸淩吧?你們調查的事就應該查清楚,到底是哪些學生有霸淩的行為,如果實在不行,就隻能由我來查了。”
校長聽得渾一,看來還是在惦記自己包庇了嚴家的事,雖然是迫於無奈,但說起來也是名副其實的幫兇。
也不知道蘇樂有這麽一號親戚為什麽要藏著掖著,當時他以為隻是一個普通的窮學生,和權勢滔天的嚴家比起來,他自然隻能選擇後者,沒想到還給自己挖了一個這麽大的坑。
要真是捅到教育局去,自己的校長之位,還有以後的晉升,那可都了問題!
看著校長擔驚怕的模樣,蘇樂忍不住看向陸北梟。
他居然沒有想到把霸淩行為和教育局聯係在一起,如果自己早點想到這一點,就不用暴力解決這些事了!
他看向陸北梟的眼神裏多了幾分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