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短暫的依偎之後,蘇迅速把關檸兒的手放回了的側,然後開始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關檸兒還比較虛弱,隻能撿了重要的事,把賀辰穆的所作所為說了一遍。
“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傻?賀辰穆算個什麽東西?他怎麽可能傷得了我們呢!”
其實蘇知道,關檸兒這是關心則,因為太在乎這個閨還有的爸媽,所以才會被賀辰穆一次次的威脅。
蘇拿起棉簽蘸了蘸水,塗在關檸兒的上,孩子的月份大,又了傷,是做手才取出來的,所以關檸兒暫時不能喝水。
“你呀,應該好好考慮一下自己。”
這會兒麻藥的效果還沒有完全過,關檸兒還覺不到傷口的疼痛,經曆了那樣的大起大落,現在居然還能心平氣和地跟蘇開玩笑:“大概是讓我迷目吧。”
其實仔細想想,就不應該放棄那一次又一次的求救機會,隻要能的向外界傳遞消息,把賀家人一網打盡,賀辰穆用來威脅的那些事,不過就是紙上談兵本落不到實去。
“,當時所有人都勸我不要跟他在一起,可是我把那些勸告當作是這個世界對我們的考驗,一意孤行,選擇了一條最難走的路,甚至差點為此付出生命。”
“現在想想,那些勸告大概就是這個這個世界在阻攔我吧。”
蘇的腦袋。替順了順頭發,聲道:“沒關係的,撞了南牆咱就回頭,你的人生還很長,你還有我們。”
關檸兒抬眼看著蘇,直截了當地問:“我的寶寶是不是沒了?”
費力地看了看自己的肚子,雖然仍然不小,但是可以清晰的覺到,那個和朝夕相了好幾個月的小生命已經不在裏麵了。
這事肯定是得告訴的,隻是之前還沒有考慮好,應該用什麽樣的方式告訴,畢竟關檸兒現在還很虛弱,如果真的刺激到就不好了。
不過既然關檸兒已經開口問了,也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看著關檸兒落寞又悲傷的神,安道:“沒關係,咱們還年輕,寶寶以後還會有的。”
話音剛落,卻看見關檸兒臉上有笑容,是笑中帶淚的笑。
一邊笑著,一邊抹眼淚,把蘇嚇得夠嗆,手忙腳地扯了紙巾給眼淚,然後就聽見關檸兒道:“雖然很卑鄙,但是我不得不承認,剛剛聽到你說孩子不在了的時候,我有那麽一的僥幸。”
“我不用生下那個禽的孩子,我和他徹徹底底沒有關係了,可是孩子是無辜的,這孩子也有一半我的骨呀。”關檸兒淚眼朦朧,哽咽起來,“,你說我是不是特別不配當媽媽啊。”
蘇放心些,仔仔細細地替關檸兒眼淚,然後把摟進自己的懷裏,一下又一下地輕輕拍著的背:“檸兒,你會是一個好媽媽,但在那之前,你也是關檸兒,是一個人。”
“你已經盡力了。”
關檸兒直接大哭起來,如果不是肚子上還有傷口,還能哭得更大聲,蘇也是徹底憋不住了,兩個人就這麽抱著哭一團。
門外的陸北梟約約聽見蘇的聲音,敲了敲門,然後推門進來。
看見陸北梟進來,關檸兒背過去了眼淚,哭得也沒那麽用力了,蘇卻哭得更厲害了,陸北梟在邊站定,想讓靠在自己上,沒想到蘇卻刻意地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反而向著關檸兒更靠近了些。
他給兩人遞去紙巾:“你們現在兩個人都不太好,還是別哭了,養好才是最重要的。”
“你要相信你哥哥,相信關家。”
提到這個,關檸兒才猛然想起自己和哥哥就見了那麽一麵,連忙追問道:“我哥呢?”
陸北梟答道:“他去找賀辰穆了。”
關檸兒愣了一下,眸中浮現悲痛之,神也有些迷茫,雖然這段時間已經蹉跎了對賀辰穆的意,但是一想到曾經相的人如今變了針鋒相對的仇人,還是覺得不太理解。
他們之間明明那麽好,怎麽就走到了今天這一步呢?
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像是要把這些年來心中的鬱結一起吐出,閉上了眼睛,低聲道:“我想一個人睡一會兒。”
蘇點點頭,給關檸兒整理了一下被子,便拉著陸北梟出了病房,讓關檸兒擁有足夠的個人空間。
這段時間的遭遇實在太過痛苦,需要時間和空間來消化這些事。
小兩口出了病房門,蘇出手勾了勾陸北梟的手指,剛才哭得太厲害,現在說話還有點一一的:“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躲開你的。”
“我隻是覺得,檸兒才被賀辰穆傷了心,我們倆在他麵前太過親會讓想起以前的事,更加傷心了。”
陸北梟看著一心為朋友著想的樣子,隻覺得可,手勾勾的鼻子,借著勾住自己的那隻手,將蘇拉進自己的懷裏,沉聲道:“我知道。”
聽著陸北梟沉穩的心跳,蘇的緒也平複下來,突然想起了其他事,抬頭看著陸北梟:“關彥有沒有跟你說他會怎麽理賀辰穆?”
“怎麽?你怕他鬧出人命?”陸北梟挑挑眉,拉過蘇的手,安,“你放心,我讓秦炎峰跟著他一起過去的,秦炎峰在這些事上還是很有分寸的。”
不想蘇搖搖頭:“不是,我是想讓他幫我再揍那人渣兩拳!檸兒過的那些痛苦,我都想加倍地還給他!”
蘇說著,還揮了揮拳頭,賀辰穆這種恃強淩弱還法律的人,才不會同他呢!要是現在他在麵前,非得為關檸兒出出氣才行!
陸北梟看著蘇的作神,有些忍俊不,他抬手給蘇順了順,道:“那你更可以放心了,秦炎峰更擅長這個,不出意外的話,賀辰穆他們永遠都不會再出現在你和關檸兒的麵前了。”
另一邊,賀辰穆家裏。
關彥和秦炎峰一進門,客廳裏四仰八叉的男人們齊齊站起了,目匯聚在兩人的上。
關彥環顧一圈,看著房間裏簡單的擺設,已然是眉頭皺。
妹妹從小吃的用的全部都是最好的,現在居然住在這種地方,聽蘇說,這裏也是才搬過來幾個月,之前還是一直租房子住,也不知道這一年過的都是些什麽日子!
再往裏看,就是賀辰穆囚關檸兒的房間,上麵拴著一條厚重的鐵鏈,一看就是那種平日裏用來豢養牲畜的鏈子。
關彥閉了閉眼,睜開時,下眼中的痛,語氣冷冽道:“賀辰穆他們人呢?”
秦炎峰也是這時候才注意到這些,之前他一心隻想著救人,本沒有空餘觀察環境,現在看了,再想想關檸兒的樣子,心中一陣鈍痛。
男人沒有開口,隻是看著秦炎峰,畢竟在他眼裏,秦炎峰才是他的老板。
秦炎峰也問:“人在哪兒?”
為首的男人抬手指了指衛生間,立馬有人把裏麵的人拖了出來,在狹窄又的廁所裏躺了一天,兩個年紀大的都有些吃不住,隻有賀辰穆的神還好一點。
秦炎峰給了一個眼,立馬有人上去將他們裏的巾扯了出來,三個人都是放鬆地長舒了一口氣,總算可以暢快地呼吸了。
以賀辰穆的視線,他最先看到的人就是秦炎峰,他緒起伏得厲害:“這個婊子真是有點本事,到勾搭男人,還欺負到我的頭上來了!”
秦炎峰抓起賀辰穆的領,把他提了起來,按在一邊的酒櫃上:“照片在哪兒?”
賀辰穆痛得悶哼,把頭偏到一邊,張狂地大笑起來:“怎麽你也有收藏的習慣?那我可告訴你,那些照片太彩了,我是最好的攝影師,關檸兒是最好的模特!”
秦炎峰口像是要炸,他一手扣住賀辰穆的脖子,手上青筋暴起,賀辰穆瞬間不能呼吸,臉上憋得通紅,但是裏還是嘰裏呱啦,像是在罵人。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照片在哪兒?”
賀辰穆不能說話,秦炎峰鬆了點手。
“你不能殺我,”賀辰穆癲狂地笑:“你要是殺了我,你就永遠也找不到那些照片。”
但是下一秒,賀辰穆就被關彥一腳踹了出去,又連著揍了好幾拳。
而這時秦炎鋒也慢條斯理地再次走向賀辰穆,手裏拿著桌子上的水果刀,好巧不巧,正是關檸兒用來割腕的那一把。
秦炎鋒沉著一張俊臉,抓起賀辰穆一隻手按在牆上,然後另一隻手拿著水果刀就紮了下去,這一聲哀嚎,水果刀刺穿了賀辰穆的手,鮮如注般湧出。
秦炎鋒盯著他:“我有無數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你要不要試試?”
他痛得麵目扭曲,看著眼前的秦炎鋒,眼睛瞬間瞪大,這一刀下去他腦子也清醒了不,知道秦炎鋒就是個瘋子,說不定真的敢殺了他。
但關彥不一樣,這個時候或許也隻有關彥能救他,畢竟他可是關彥的妹夫啊,他要想自己妹妹幸福,當然得救他了!
賀辰穆匍匐著來到關彥腳邊:“哥,這裏麵一定是有什麽誤會!”
兩個老的在旁邊已經嚇傻了,這時候也連連求:“對啊,一定是誤會!我們對關檸兒那麽好,別人家的姑娘想求還求不來呢!”
“這麽好?”關彥眼眸中怒氣沉沉,可是語氣卻很平靜,這讓賀母有了自己還有機會的錯覺。
連忙繼續:“對呀,我們每天伺候著,讓飯來張口來手,也不需要工作,全是我兒子養著……”
殊不知,每多說一句,關彥眼中的暴戾就更多一分,到最後連眼尾都染上了鮮紅的恨意。
賀辰穆看出來不對勁,急得以頭搶地,一個勁兒地拱他媽:“媽!你別說了!別說了!”
他怕再說下去,不僅這個關檸兒的姘頭想殺他們,連關彥都會直接宰了他們!
秦炎峰聽得滿肚子都是火氣,他直接一掌把賀母打翻在地,一腳踩在的口:“那這些好你也都一一著吧!”
賀辰穆這個時候才真真切切地意識到自己眼前站的是什麽人,他費力地用還完好的那隻手指了指客廳角落裏的那臺電腦:“照片都在那裏麵,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關彥走過去,直接把那臺電腦的主機儲存卡了出來,想著妹妹遭遇的一切,將儲存卡丟進秦炎峰的手裏,抓住賀辰穆,把他摁在地上,用髒不堪的抹布堵住了他的,然後一拳一拳的砸在他的臉上。
賀母在旁邊尖,秦炎峰抬了抬下,有人上去把兩個人的都封住,賀母看著自己真的兒子逐漸變得模糊,眼睛一翻,直接暈倒了過去。
賀辰穆流了很多,臉上已經看不出來原本的模樣,房間裏充滿了腥臭的氣息,地板上和牆壁上都沾染了跡。
秦炎峰從錢包裏出一張卡遞給為首的男人,男人接過去,雖然秦炎峰沒有說話,但是他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秦炎峰上前拉了一把關彥:“接下來的事就給他們,我們出去等吧。”
關彥猛著氣,手已經麻木,可是心裏還是痛的。
門口的走廊外就是臺,秦炎峰和關彥靠在欄桿上看著海城的風景,秦炎峰掃了一眼關彥手上的跡,掏出煙,遞給關彥一。
關彥看一眼,然後接了過去。
秦炎峰自己含在上,點燃以後深吸了一口,然後把打火機拋給了關彥,關彥一邊點煙,一邊道:“你幫檸兒花的錢,等我回A市全都轉給你。”
看著關彥生疏的模樣,他半開玩笑道:“怎麽,關公子不會煙?”
他是知道關家的,和他這種二世祖不一樣,關彥從小品學優良,大學一畢業就開始全麵接管關家,就是那種父母裏的別人家的孩子,如果他不會煙,那也是理之中的事。
出乎意料的,關彥搖搖頭,看著手裏明滅的火:“剛接管公司那段時間,力很大,每天都兩包,但是檸兒不喜歡煙味,一看到我煙,就會把我的煙搶過去,說我可以的話,也可以,久而久之,也就戒掉了。”
關彥說著,似乎沉浸在了回憶,他的妹妹就是這樣,總是有些奇思妙想,如果用什麽對健康不好之類的理由勸誡他,他可能本不會聽,但是用自己的威脅他,關彥也隻能束手就擒。
秦炎峰聽得眉頭一挑,落在自己指尖忽明忽暗的火上,忽然轉手摁滅了還剩半支的香煙。
裏麵的人推門出來:“秦總,收工了。”
關彥和秦炎峰再次走回房間,隻見三個人脖子上都拴著一繩子吊在天花板上,而他們的膝蓋都是模糊,看樣子應該是被敲碎了,一接到地麵就刺痛鑽心,痛得難以忍,可是他們如果不跪直了,就會被脖子上的繩子活活吊死。
為了活命,三個人都隻能忍著鑽心劇痛,端端正正的跪著,額頭上滾落豆大的汗珠,臉也十分蒼白。
秦炎峰扯過紙巾,遞給關彥,讓他手上的跡,然後麵不改的吩咐道:“讓他們在這兒跪到半夜,然後把他們都帶走,這個房子裏的所有東西全部收拾掉,燒得幹幹淨淨。”
男人應了句是。
關彥看著不人形的賀辰穆,心中總算舒坦些。
這群人幹活非常利索,半夜12點剛過,秦炎峰便接到了他們打過來的電話,他開車帶關彥過去,是在海城城郊的一片荒無人煙的空地上。
賀辰穆家的東西堆了一座小山,放在一個一人多高的坑裏,已經點燃了火,火衝天,發出劈裏啪啦的炸響聲。
黃的火映在兩人的臉上,看不清他們的神。
關彥從口袋裏掏出那塊盤儲存卡,手一揚,直接丟進了火坑裏。
關檸兒這段慘痛的回憶,就隨著這火燃燒殆盡,永遠塵封吧!
那天晚上發生的事關檸兒並不知道,不清楚那天晚上哥哥他們是怎麽理賀辰穆的,總之從那之後再也沒有見過他,包括賀辰穆的父母。
那段痛苦不堪的回憶,就這樣埋在記憶的深,仿佛一場虛幻的噩夢,後半夜裏,關彥回來了,換了蘇去休息,而他待在病房,陪了關檸兒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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