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梟把兩個寶寶哄睡了,陸老太太和陸夫人正好也來了,還帶來了一盒劉姨做的點心。
月子中心的飯菜固然營養,但是手藝跟劉姨那是沒得比,蘇食指大,接著吃了好幾個。
這點心脆,時不時掉一些在蘇的口服上,老太太連忙了紙巾蘇幫忙,可是這一,蘇忍不住皺了眉頭,似乎很是痛苦的樣子。
老太太連忙把手收回來,看看陸夫人,又看看陸北梟,無措解釋道:“這是怎麽了?我剛才也沒用力呀!”
蘇緩了一下,但是臉還是刷白,額頭還有幾顆冷汗,看張的樣子,連忙擺手:“沒事,就是有點……痛……”
蘇臉皮薄,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其實從生了孩子後,部經常都是邦邦的,稍微到一下都巨痛,就像是有什麽東西在裏麵翻來覆去似的攪。
醫生說,應該是腺不通導致的漲,一般可以用吸改善,陸北梟給買回來試了,但是吸的時候更痛,蘇忍了兩次,實在是忍不下去了,所以幹脆就放棄了。
好在陸夫人和陸老太太都是過來人,們倆一聽就知道是怎麽回事,婆媳二人對視一眼,最終還是陸夫人開了口:“北梟,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點事想跟你說。”
陸北梟不明所以,但是還是跟著陸夫人出了病房。
陸夫人來回踱步了兩趟,似乎不知道應該怎麽開口,陸北梟疑地看著:“媽,你到底想說什麽?”
“就是那個吧……”陸夫人張了張,卻怎麽也說不出來。
陸北梟隻能看著。
終於陸夫人做好了心理建設:“蘇漲吧,肯定是很不舒服的,我們老一輩那會兒也沒有什麽吸,一般就是你們這些老公……”陸夫人停頓了一下,咬牙道:“用——”
陸北梟咳嗽了起來。
陸夫人很慶幸自己不用再細說下去,期待地看著陸北梟:“你懂了吧?懂了就可以幫幫蘇,坐月子也不容易的。”
“媽!”陸北梟害怕自家媽媽再說出什麽虎狼之詞,連忙打斷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兩人回到病房裏,蘇陸夫人和老夫人又呆了一會兒,便一起離開了。
蘇好奇問道:“剛才媽跟你說什麽呢?說了那麽久。”
陸北梟的目不自覺地落在蘇的上,甚至沒有聽清蘇問了什麽。
蘇原本的規模就還樂觀的,懷了孕之後更是越發渾圓,加上皮白皙又細膩,看起來就像一塊質地上好的白玉。
想到剛才母親的話,陸北梟頭滾,竟有些發熱。
因為孕晚期的緣故,他和蘇已經許久沒有親熱過了。
蘇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手在陸北梟眼前揮了揮:“想什麽呢,那麽神!”
“你還痛嗎?”
他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蘇點頭:“痛啊。”
他看著的眼睛道:“我可以幫你。”
第二天。
蘇剛吃了早點,陸北梟正在認認真真地給梳頭,病房的門就被人推開,關檸兒挎著個大包,風風火火地從外麵走進來。
先是到兩個孩子的雙人嬰兒床邊轉了一圈,滿心歡喜地看著兩個小寶貝:“笙笙,凡凡,幹媽來咯。”
半個月的孩子每天都在呼呼大睡,關檸兒說的這些話倒更像是在自娛自樂。
來到桌子旁邊,從包裏不斷地往外拿出一些明袋子裝著的黑,蘇一臉疑地問:“這是什麽東西呀,現在都流行這麽喝式嗎?”
關檸兒白了蘇一眼:“看來一孕傻三年是真的沒錯,什麽黑咖呀,這是中藥!熬好的中藥!”
“什麽中藥?”
關檸兒眨眨眼睛:“你不是部不舒服嗎?這就是治那個的中藥!”
關檸兒流產的時候,的反應卻沒有停止,也不舒服了一陣子,所以很能會這不可言喻的痛苦,一聽蘇說不舒服,便各種想辦法。
“我讓我媽找的中醫開的方子,已經問過你的主治醫師了,說沒問題可以喝,你一天一袋兒,記得熱了喝哦。”
蘇一聽,有些遲疑:“可是……”
“可是什麽?”
蘇歉意一笑:“我已經好了,現在都不痛了。”
“好了?”關檸兒維持著往外掏藥的姿勢,麵驚訝:“你前幾天不是還在說痛得厲害嗎?這麽快就好啦?哪個醫生這麽厲害呀,介紹給我認識認識唄。”
蘇臉頰飛上兩片紅暈,飛快的掃了一眼正在給寶寶換尿不的陸北梟,陸北梟也是咳嗽了好幾聲。
蘇有些為難:“這個……等你以後生寶寶了我再告訴你吧!”
這句話讓關檸兒的作一頓,隨即苦笑了一下:“那我還真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機會咯。”
蘇也知道自己口不擇言,說錯了話,讓關檸兒想起了傷心的事,正想道歉的時候,秦炎峰從門外走了進來,手裏還拿了許多小朋友的玩。
見了關檸兒,秦炎峰的眼睛都在放:“真巧,你也在這裏啊。”
陸北梟道:“你天天都來,也沒多巧。”
秦炎峰獻寶似的把手裏的玩遞過去:“這不是又發現一些好東西,要給笙笙凡凡嘛,我覺得他們倆一定會喜歡的!”
秦炎峰說的好東西是一隻絨小狗,但是這隻絨小狗跟別的絨玩不一樣,隻要裝上電池,它就能像真的小狗一樣走路、坐下還會,別說是幾歲的小朋友了,就連蘇這個孩子媽都是兩眼放。
“好可呀,可是笙笙和凡凡都還小,隻知道睡覺,本玩不了呀。”
秦炎峰無所謂地攤攤手,將小狗放在嬰兒床旁邊的桌子上,剛好兩個小朋友睜開眼睛就能看見:“長大了再玩唄。”
關檸兒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緒有些低落,了笙笙的小手,看笙輕輕的握住了,緒更是翻湧。
引產之後問過醫生,醫生說的那是一個小孩兒,小手小腳都長出來了,如果能來到這個世界,一定跟笙笙一樣可吧。
提起包,匆忙道:“我下午還有工作,就先回劇組了。”
秦炎峰趕忙追了上去:“我也要去劇組!我送你吧!”
關檸兒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裏,就沒搭理秦炎峰,秦炎峰沒皮沒臉,隻當是默認了,拿上外套就追了出去。
蘇搖搖頭:“這都是第幾次順路了呀。”
陸北梟拿起一個小娃娃在笙笙麵前晃了晃,笙笙掀了掀眼皮,又繼續睡了過去,凡凡更是從頭到尾就沒有醒過。
“就算關檸兒現在要去國,秦炎峰都能順路,”陸北梟挑眉,看了一眼秦炎峰送過來的那些玩,“他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但是一旦認準什麽目標,那就會不餘力地朝著那個目標前進,現在,那個目標就是關檸兒。”
回想一下關檸兒最近對秦炎峰的態度,蘇搖搖頭:“我看秦炎峰同學任重道遠。”
甚至都不和自己聊起秦炎峰,平時相的時候覺也更像是朋友,蘇也看不上關檸兒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陸北梟也道:“順其自然吧,我們能做的都做了,能不能走到一起都是他們倆自己的事兒了。”
蘇點點頭,表示讚同。
人都走了,病房又安靜下來,可是兩個小朋友似乎不適應這樣的安靜,陸笙率先醒了過來,嚶嚶地哭,似乎是在提醒爸爸媽媽,自己了,陸凡大概是個跟屁蟲,接著也哭了起來。
到了兩個小朋友喝的時間了,現在已經通了,不堵了,兩個寶寶也不用再喝。
陸北梟將兩人抱起,來到蘇麵前,蘇耳子發紅,側掀開服,喂起了笙笙。
笙笙吃飽之後,又換了一邊,開始喂凡凡。
“你真不痛了?”陸北梟靠近的耳朵,“我還可以幫你。”
想到昨天晚上那些讓人臉紅的畫麵,蘇連忙捂住了寶寶的耳朵:“你在說什麽!小朋友都聽到了!”
陸北梟一本正經:“我幫你解決痛苦,寶寶有什麽不能聽的?”
蘇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臉上緋紅一片。
另一邊。
關檸兒上了車,係上了安全帶,這才回過神來自己是在秦炎峰的車上,看一眼秦炎峰:“你怎麽又去劇組?劇組的人都怕了你了。”
“我在裏麵投了那麽多錢,不得多看看呀?”
關檸兒不說話了。
看著窗外,正好看到一個媽媽牽著小朋友過馬路,兩個人有說有笑,看起來十分溫馨,的手不自覺上了自己的肚子,有些低落。
秦炎峰最會察言觀,自然不會覺不到自己喜歡的孩子的緒,他一邊開著車,一邊不時看一眼,目熱烈地讓於悲傷之中的關檸兒都沒辦法忽略。
打開了副駕駛位上的化妝鏡,左右看了看:“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秦炎峰沒有回答,反而問道:“你知道曹字什麽嗎?”
這個問題十分突兀,但是關檸兒的好勝心莫名其妙,飛快地回答:“字孟德!”
秦炎峰眼睛微微睜大,繼續問:“那關羽呢?”
“雲長!”
“張飛?”
“翼德!”
關檸兒對答如流。
文盲本盲震驚了:“你怎麽全部都知道!”
關檸兒有些小得意地晃了晃腦袋:“我當年文化課可沒背這些東西!”
雖然是藝生,但是要上一所好大學,文化課的分也是必不可的,競爭力一點不比其他學生小。
秦炎峰看搖頭晃腦的樣子,角勾起一笑容,接著問道:“那伍佰字什麽?”
這下真把關檸兒問住了,冥思苦想還是不可置信:“這跟伍佰有什麽關係,而且他又不是古人怎麽會有字啊!”
終於問到關檸兒不知道的,秦炎峰笑一下,然後故作高深莫測道:“檢討,因為——五百字檢討。”
關檸兒先是疑,反應了一會兒,就隻剩下無語了。
“……”
那邊秦炎峰卻是哈哈大笑起來,笑了一會兒,發現隻有自己一個人在笑,奇怪地問:“你不笑嗎?”
這麽好笑的笑話!
“……”關檸兒還是沉默,好一會兒才開口,“要不你把空調關了吧,我覺車裏已經很冷了。”
“有那麽冷嗎?我把這個笑話講給嚴子易聽,他每次都笑得很開心啊。”
看來還不止講了一次。
關檸兒歎:“那嚴子易可真可憐。”
秦炎峰繼續道:“我才可憐呢,上學那會兒不知道幫他寫了多次檢討!他們幾個加起來都沒有我的檢討寫得多!”
“額……”關檸兒擰著眉頭,眨眨眼睛,“我沒聽錯吧,這是值得驕傲的事嗎?”
秦炎峰笑起來:“我們上學那會兒可好玩了,那個時候陸哥最歡迎,不管是在男生還是生中,他的人氣都最高。寧佑和裴韻之都是學習的好孩子,我跟嚴子易算是臭味相投……”
秦炎峰當即講起了那時候一些好玩的事,不得不說,他是個很會講故事的人,每一句都留著懸念,讓人不期待故事的發展,關檸兒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故事裏去,漸漸的也就忘了心裏煩惱的事。
秦炎峰一邊講著故事,一邊不聲地觀察著的神,見終於放鬆下來,不長舒了一口氣。
的心總算好點了,也不枉費自己絞盡心思的講笑話還要被嘲笑了。
有了秦炎峰,這一路上關檸兒都沒有時間低落,很快到了劇組,一忙起來,也就把傷心事丟到了腦後。
等給宋朝上完妝,陪著把戲份拍完,已經是晚上了,筋疲力盡的回到酒店,卻在大堂裏又遇到了秦炎峰。
趕轉進了電梯。
他和導演聊著天,見了關檸兒,很快結束話題,快步跟在的後,在電梯關上前的最後一秒,手攔住了電梯門。
關檸兒上了六樓,他也跟著上了六樓。
這人之前還隻跟到劇組,怎麽今天都快步跟到酒店房間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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