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死不瞑
趙心如在法庭上,哭著求姜沉為自己辯解幾句。
可是,姜沉卻依舊一語不發。
直到姜沉被獄警帶走,趙心如和姜喬第一時間找到了姜沉的律師詢問況。
律師也很是無奈。
說姜沉現在的態度很消極,本就不愿意配合他提供證據。
如果他一直這樣一語不發,甚至不提出反駁,法庭大概率會判罪名立。
而且,這樁金融詐騙案的害者里面,有三個人在姜氏集團的樓頂跳樓自殺了。
這件事,當時在北城引發的了很大的轟,鬧得沸沸揚揚的,影響很惡劣。
所以,如果姜沉完全沒有替自己辯解的打算,那法大概率是會從重審判的。
可后面,即便姜喬靠著戰墨沉的關系進了一趟監獄,跟姜沉見了一面之后,他依舊保持著沉默,只是在姜喬哭著離開之前,說了一句讓照顧好媽媽……
“阿沉……”趙心如小心翼翼的從屜里,將兒子的照片拿了出來,輕輕著他的俊臉,“我應該要恨蘇落雪的,要不是當年污蔑你,你不可能進監獄。可,我知道你啊……”
之所以沒有對蘇落雪惡言惡語,甚至在最后還暗示蘇落雪不用再現在過去,可以開始新的生活,也全部都是因為姜沉的緣故。
雖然不知道當初姜沉和蘇落雪之間發生了什麼,但兒子既然愿意為了蘇落雪背上那樣的罪名,想必也想看著開始新的生活吧。
“兒子,這也算是媽媽能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趙心如喃喃道,“蘇落雪現在過的很好,了家喻戶曉的大明星。前陣子我看了一些小道消息,說好像訂婚了。只是,若是你知道訂婚的對象就是當年污蔑你的好兄弟方烈,你會不會死不瞑目?”
——
與此同時,蘇落雪有些魂不守舍的走出療養院。
一個人安靜的站在路邊,看著馬路上穿行的車流。
眼神晃了晃,恍惚之間,好像看到了馬路對面,姜沉正站在那兒,沖著笑。
“阿沉……”
蘇落雪呢喃了一聲,抬起腳步就朝著車流里走了過去。
一陣刺耳的汽車鳴笛聲響起,下一秒蘇落雪的胳膊就被人攥住,狠狠的拽了回來。
蘇落雪一頭撞一個寬大的膛。
愕然抬頭,就看到方烈那張焦灼帶著憤怒的臉,“蘇落雪,你是不是瘋了?找死嗎!”
方烈素來都對蘇落雪很是溫,像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兇,還是第一回。
不過,蘇落雪卻并沒有覺得委屈,反而淡淡的皺眉,“你怎麼來了?”
似乎,對于被打擾這件事很不爽。
知道,姜沉在三年前就已經死了,剛剛在馬路對面看到的,不過就是幻覺罷了。
方烈舉起手機,“我給你打了五六個電話,你為什麼不接?”
說完這話,他似乎察覺到了后的建筑。
回頭看了一眼療養院的招牌,臉微微變了變,然后眉頭皺起,“你怎麼來這里了?”
蘇落雪略帶嘲諷的看向他,“你不敢來,不代表我不敢來。”
方烈當然知道趙心如就住在里面。
如今,聽到蘇落雪說這話,他臉逐漸冰冷,一把拉住的手腕,“我們已經訂婚了,現在你才是我的未婚妻,你非要對我說話這樣冷冰冰,邦邦的嗎?”
也許是因為蘇落雪長得太漂亮,所以他們剛剛開始拉扯的時候,就有附近路過的路人頻頻側目了。
這會兒,當看到方烈攥著的胳膊,狀似要手的樣子,不遠已經有幾個熱心腸的大哥往這邊走過來了。
方烈不想惹麻煩,匆匆拉著蘇落雪上了路邊的車,“這里人多眼雜,上車再說。”
蘇落雪沒有拒絕,因為知道拒絕不了。
于是,便被方烈拽著上了車。
車門關上,車子緩緩前行,方烈的臉也不太好看。
他強著緒,想要好好跟蘇落雪說話,可冷不丁看到了的右手。
自從蘇落雪答應他的求婚之后,那枚鴿子蛋就一直戴在右手的無名指上,洗澡都沒有摘下來過。
可蘇落雪去了一趟療養院,就摘下來了。
方烈心中有點按捺不住,“戒指怎麼摘下來了?”
蘇落雪看了他一眼,“我是去見阿沉的母親,你真的覺得我戴著訂婚戒指合適?”
一聽到蘇落雪姜沉還的如此親,方烈很是不爽。
可,他還是忍下來了。
畢竟,換個念頭想一想,姜沉現在已經死了,他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就在他邊,被他霸占,任控,這種暢快,簡直無法言喻。
邊很多人都在勸說方烈,說蘇落雪就是一塊捂不熱的石頭,本沒有必要將捧得那麼高。
現在就是恃寵而驕。
一旦方烈冷幾日,說不定就倒過來了。
可只有方烈自己才清楚。
當年他侵吞了姜氏集團,才就了現在的方氏集團。
按照他現在的份地位和家,他想要什麼樣子的人都能找到的。
可別的人再如何,卻只有蘇落雪才是姜沉曾經的人。
他跟姜沉做了多年朋友,就被踩了多年。
他什麼都比不過姜沉,不管是外貌還是才華,總是差一截。
甚至,連他先喜歡上的人,也姜沉的死去活來。
以至于,后來很多年,方烈的執念就是要超過姜沉,搶走他的一切,包括產業和人。
霸占蘇落雪,不僅僅是因為是姜沉的人。
更因為在娛樂圈的地位和人氣。
站在哪個男人邊,就是代表了那個男人的絕對魅力和權勢。
方烈又怎麼舍得放蘇落雪走呢?
所以,這會兒看著蘇落雪臉的淡漠和厭倦,方烈也不生氣,反而轉開了話題,“過兩天北城有個晚宴,你陪我出席。”
蘇落雪一聽這話,忍不住皺起眉頭,“你知道我不喜歡那種場合。”
這幾年,陪著方烈出席晚宴就只有兩年半前的那一次。
那是方氏集團侵吞并購姜氏集團的慶功宴。
現在,這是方烈主開口的第二次。
十分抵。
方烈握住的手,“小雪,我打聽到這次晚宴上有一個世界權威的腦科專家會出席。我是想帶你去見見那個專家,聊聊關于你弟弟的病。你弟弟的病,我沒你那麼清楚,我擔心通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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