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下去的畫面，因為他的話，又開始在腦海中回旋。喬以笙臊得不行:“我當時完全被生理本能縱，失去了我自己的主觀意識。無論遇到誰，我都會那樣。”

陸闖斂了眼瞼，譏誚道:“那你難道不應該慶幸，遇到的人是我？不是什麼阿貓阿狗。”

還真不認為應該“慶幸”，終歸都是糟糕的況，不能比爛。但喬以笙確實欠他一句:“……謝謝。”

“你說什麼？”陸闖問，“沒聽清。”

喬以笙:“……”

“嗯？”陸闖似笑非笑，毫不掩飾他的故意。

喬以笙深切會到了看不慣他又干不掉他的憋屈，提高了音量重復:“我說，今晚謝謝你。”

陸闖回得特別欠:“噢，不用謝，我應該做的。”

應該個鬼！喬以笙腹誹。

陸闖卻還不放過:“除了謝謝，你是不是還我一個道歉？”

喬以笙一時沒反應過來:“道什麼歉？”

陸闖斜挑，煞有介事地掏了掏耳朵:“我要走，你不讓我走的時候，你怎麼罵我的，要我一句句幫你回憶？”

喬以笙的耳朵唰地又紅了:“我說了我不清醒。”

當時太難了，好不容易得到些緩解，他倉促地做到一半就斷，急得不行。

陸闖滿副興師問罪的口吻:“不清醒難道就不算罵了？”

到底是的錯，喬以笙遂他的愿:“對不起。”

然而陸闖說:“一句‘對不起’就完了？”

“否則你要怎樣？”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喬以笙就預，他多半打算趁火打劫。

陸闖還真沒失，手指在方向盤輕輕叩兩下，說:“先攢著，等我想到要怎樣，再告訴你。”

喬以笙氣笑了:“有你這樣的嗎？”

陸闖扯起角的弧度:“我這算得上對你有救命之恩，被你強還挨你的罵，最后只拿你的一個條件，占便宜的是你。”

“……”喬以笙怎麼瞧怎麼覺得他像個無賴，賴上了。

車子開進市區，喬以笙就讓陸闖放下車，可以自己打車。

陸闖聾子似的充耳不聞，強行帶去了一家私人診所。

“我二嫂介紹的。朋友在這里工作。保很好。”

既然如此，喬以笙便沒忸怩，在陸闖的安排下做了整套的檢查。

其中自然包括婦科檢查。

尷尬的是，醫生誤以為和陸闖是男朋友關系，發現有輕微的撕裂，專門把陸闖喊進來劈頭蓋臉教育了一頓，批評他子急不知輕重。

喬以笙崩潰得腦袋本不敢抬起來，遑論幫陸闖解釋。

陸闖卻也沒為他自己做任何辯白，醫生說的話全部照單全收，并且不斷道歉，最后還虛心詢問之后的注意事項，仿佛真的扮演起了男朋友的角。

離開醫院時，喬以笙的臉仍舊紅得和煮的蝦無異，甚至對陸闖有點生氣:“你隨便敷衍兩句就可以了，沒必要那麼認真。”

陸闖將醫生開的藥扔進格子里:“你信不信如果我隨便敷衍兩句，現在我們還走不了？”

“或者你希坦白告訴醫生，雖然是我把你弄傷的，但是你太急切了造的。我也不是你男朋友，不用和我講這些？”陸闖的黑眸狹起，表和語氣都特別渾。

喬以笙原本沒覺得自己如此理虧，現在被他懟得一個字都回不了，只能燒著耳別開臉，盯著車窗上快速流淌而過的霓虹。

而從方才起，的手機里就不斷進來鄭洋的電話，喬以笙統統不予接聽，當作沒發現。

鄭洋改為發消息:【寶貝，陳老三說已經送你回家了，但我現在在你家門外沒看見你的燈亮著，摁門鈴也沒反應，你是不是還在外面？你在哪兒？】

喬以笙沒回。

鄭洋又發:【阿哲做的事，我都已經知道了。我們必須當面聊一聊。你什麼時候愿意見我，我都等你】

喬以笙心煩，不想回公寓之后被鄭洋堵著，發消息問歐鷗，今晚能不能過去借宿。

憾的是歐鷗今天一早就和父母去了隔壁市，不在家。

歐鷗關切怎麼了。

喬以笙只能先回復:【說來話長，等你回來再告訴你】xinkanδんu.com

熄滅手機屏幕，轉頭看陸闖:“隨便找家酒店在門口放我下車就行了。”

陸闖斜睨一眼，什麼話沒說，調轉了方向盤，駛離公寓的方向。

抵達目的地后，喬以笙才發現，來的地方并非酒店。

“這是……”狐疑。

“我的公寓。”

“可——”

“別廢話那麼多，不自己下車跟著，我就當你走不了，需要我扛你上樓。”陸闖連話都不讓講完。

他先下了車，就站在車外，肩寬，腰，長，一手拎著藥，一手搭著他的西服外套，眉目鋒利地注視，好整以暇的模樣似在無聲地倒數，給下最后通牒。

強勢且霸道。

喬以笙微微抿一下，終是推開車門。

進了地下停車場的電梯，陸闖摁下樓層數字“13”。

喬以笙盯著轎廂反出的他的高大影:“你一個人住？”

陸闖玩味地勾聲:“你是希我一個人住，還是有其他人和我同居？”

喬以笙無語于他的東拉西扯:“我的意思是，你沒有和你的家人一起住？”

陸闖又把問題丟回給:“我為什麼要和我的家人一起住？”

沒有遇到其他樓層有人，所以電梯沒停，一路直達，很快發出清脆的“叮”地一聲。

陸闖邁開長率先走出轎廂。

喬以笙在他后亦步亦趨:“你今晚不是訂婚？”

他從陳老三車里接走時，就該問了，但先前的心思全在自己上，忘了他這茬。他一個準新郎，怎麼離開了宜莊園，大晚上的又陪到醫院看診又帶來這兒的。

陸闖正停在門前摁著碼，聞言側眸睇，語調很是漫不經心:“是啊，今晚原本是我訂婚。”

喬以笙注意到了“原本”兩個明晃晃的關鍵字眼，恍惚記起，陸昉當時對杭菀說的什麼“出了點意外，推遲了，等通知”。

現在究竟什麼況？

“進去。”陸闖輕抬下示意。

喬以笙剛門，冷不防一道黑影迅猛地朝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