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時嶼只是小憩,聽到聲音之后很快就睜開眼。
和徐青桃呆滯的視線撞到了一塊兒。
丹眼涼涼的,似笑非笑。
……
……
救!命!啊!
為什麼沒有關相機聲音!!!
一瞬間,徐青桃尷尬的頭皮發麻,恨不得下一秒就開車跳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僵地舉著手機,就這麼跟陳時嶼對視著,一副敵不我不的狀態。
半晌,陳時嶼慢悠悠開口,但用的是陳述句:“你拍我。”
徐青桃:“……”
“沒有。”面無表的狡辯:“我在自拍。”
“哦。信了。”一副完全不信的態度。
下一秒,陳時嶼就眼疾手快的拿過手機:“拿給我看看。”
徐青桃一個愣神,手機就落到對方手中。
相冊里恰好是剛才拍的那張照片。
夜人,照片里的男人閉眼假寐,無端風月。
陳時嶼挑眉,語氣不懷好意:“自拍?”
一副給你一百四十個字狡辯的機會模樣。
“對啊。”徐青桃著頭皮繼續:“可能是夫妻相吧。”
車廂更安靜了。
這離譜的理由讓社死和尷尬的程度更上一層樓。
僵持片刻,徐青桃終于敗下陣來。
破罐子破摔地開口:“怕你一張怎麼了呀,小氣吧啦的。”
他們都結婚了。
拍拍自己老公有問題嗎?完全沒問題啊!
越說還越不服氣,小聲bb道:“而且我剛才還請你吃飯了。”
像是想起了什麼,徐青桃嘀嘀咕咕教育他:“像你這樣干這行的,下海掛牌八十萬起,收費又高態度又差又小氣,很容易沒有生意的。”
小桃老師一邊說一邊指指點點,仿佛找到了正當的理由。
就這就這,就這下海的態度?!
干這行的?
不提,陳時嶼都快忘記自己還有這設定了。
忍不住彎,順勢開口,理直氣壯:“生意不再多,有一單就行。”
徐青桃嘟囔,是時候讓資本家見識一下社畜的苦了:“你沒有生意就吃不起飯。”
陳時嶼瞥了一眼,意有所指,慢悠悠道:“怎麼吃不起飯,不是還有你這個老顧客嗎。”
才請完下海掛牌八十萬起某頭牌吃飯的老顧客·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小桃老師:……
沉默一瞬,開始狡辯:“那你也不能靠我一個顧客吃飯,萬一我移別了你怎麼辦。”
沒有生意的頭牌就是一盤散沙,風一吹就散了謝謝:)
“怎麼會。”陳時嶼好整以暇,“不是才有人拍了我照片嗎。”
他慢條斯理的補充:“真人看不夠,還要收藏照片起來,晚上回去看是吧?”
陳時嶼委婉提醒:“以你這樣瘋狂迷我的態度。”
頓了頓:“很難讓人相信你會移別。”
瘋、狂、迷、。
移、、別、。
徐青桃覺自己已經不認識這八個漢字了。
熱度一點一點的攀上的臉頰。
心無聲控訴,耳紅的滴。
陳!時!小!嶼!你!給!我!爬!!!
-
經過拍社死后,徐青桃決定自己半個月之都不想再看到陳時嶼的臉。
免得他又以為自己在每個深夜瘋狂對著他照片屏。
徐青桃知道自己要是有骨氣一點,就應該把拍的那張照片狠狠刪掉。
然后把手機甩到陳時嶼臉上讓看看自己不被的堅定態度。
但真的按到刪除鍵的時候,徐青桃又有點舍不得。
……拍的還好的呢,其實。
。
好在這一周陳時嶼也忙得不開。
轉眼間就到了酷暑,六月底的時候暑期流量終于到來,各大衛視開始爭相投放各種暑期檔綜藝以及電視劇。
徐青桃的業余生活忽然忙碌起來。
除了跟嚴玲們在工作間隙出門逛逛街買買服,就是宅在柏源壹號追各種下飯綜藝。
七月初,謝笙跟拍的一檔選秀綜藝第一期錄制接近尾聲,也從海南千里迢迢飛回了云京。
剛落地云京國際機場,就跟徐青桃約了個容院的spa,決定好好修護一下自己在海南曬傷的臉蛋。
更重要的是,上次訂婚宴狠狠打臉程嘉怡的時候,因為工作不在現場,痛失狂打落水狗的機會。
這次回來一見面,就讓徐青桃把事的前因后果轉述一遍,接著,容院就響起魔的笑聲。
笑夠了,才喝了口飲料,問道:“所以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啊?跟陳時嶼離婚嗎?”
徐青桃微妙的停頓一下,參加完訂婚宴就跟陳時嶼離婚,這是一開始就做好的打算。
但不知道為什麼,驟然聽到“離婚”兩個字。
心臟就像是被一細細的小刺給刺了一下,莫名有些抵。
謝笙沒注意到徐青桃的表,想了想又開口:“不過怎麼也要過完今年再說吧,剛打完程嘉怡的臉你就離婚了,那不是又被人看笑話了。程嘉怡不是說自己得了什麼絕癥嗎,搞不好都熬不過今年。”
徐青桃忽然有點不想聊離婚這個話題,敷衍了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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