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聞朝,你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蔣莞重新拿起手機,一雙漂亮的狐貍眼睛沾染著意,正瞪著他:“回來也要這麼我。”
“再說。”他因為那兩個字而有些不好意思,匆匆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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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休息日蔣莞沒再出去浪,賀聞朝不在家,自己當然不會開火。
早晨睡到自然醒時已經是日上三竿,簡單洗漱了下就從冰箱里拿個飯團熱了熱,窩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吃,全當午餐。
這種難得慢節奏的清閑時雖然無聊,倒也愜意。
只是一部電影剛剛看到一半,門鈴就響了,有人前來拜訪。
知道賀聞朝家住址的人不多,約莫不是葉數就是過來找玩的陳予秋。
蔣莞想著,放下飯團去開門。
結果在電子屏幕里看到的是一個穿著絳紫春款套裝,從頭到尾都打扮的非常面致的中年人——是許久不見的白若眉。
蔣莞愣住,幾秒后回過神來,立刻從玄關的掛鉤上拿出披肩搭在上遮住這不夠面的家居服,連忙開門。
畢竟去換服時間已經不夠了,不可能讓長輩站在外面等。
有那麼一瞬間,蔣莞也想裝作家里沒人就這樣躲過去算了,可是早晚要和賀聞朝母親見到的,不可能一直逃避。
打開門面面相覷,見到開門的人是,白若眉的神也沒有變化,致的臉上依舊淡定自若。
生子肖母,的眉宇之間和賀聞朝是有幾分相似的,冷起臉來的時候,都有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不可高攀。
“阿姨。”蔣莞有些尷尬,聲音輕的打招呼:“您好。”
雖然早有準備,但見面來的猝不及防,心臟還是‘突突’跳的厲害。
白若眉秀眉微蹙,淡淡‘嗯’了聲,換鞋進來。
走到客廳,掃了一圈這兩個人同居的痕跡,眉宇間皺起的廓更深。
心里也不嘆息——沒想到兜兜轉轉這麼多年,聞朝旁邊還是這個人。
白若眉閉了閉眼,端坐在沙發上,手里拎著的包都沒放下,看著眼前明顯有些局促的姑娘,發話:“坐吧。”
頃刻之間,反客為主。
蔣莞沉默地坐下,細白的手指絞在一起。
“說實話,我沒想到還能見到你,尤其是在我兒子的家里。”白若眉并沒有大聲,清冷的聲一直很平靜:“蔣小姐,還記得當年我們見面時,你和我保證過什麼嗎?”
可言辭卻尖銳,直直進蔣莞心口。
“我記得。”聲音干,機械的重復:“阿姨,我當時說我以后都不會見他,可是……”
“我食言了,我不能不見他,對不起。”
食言是不備法律約束的,只能在道德上譴責。
蔣莞可以接一切譏諷,可不能不見賀聞朝——白若眉聽出來這個意思,不有點想笑,被氣的。
“前幾天秋秋去看聞朝演奏會上,發的朋友圈照片里面有你,我就覺得不可置信。”白若眉冷笑一聲:“進來天天和我夸聞朝的朋友多好多好,我還以為是誰……”
“蔣小姐,你是個很聰明的人,想必是故意的吧?”
蔣莞深吸一口氣,勉強笑了笑。
“阿姨,您說的對。”低聲道:“我想在您面前加點印象分。”
白若眉是個眼睛尖銳且通的,沒必要在面前賣弄小聰明。
既然被識破了,還不如實話實說。
白若眉沉默片刻,干脆道:“我不喜歡你。”
蔣莞:“我知道。”
“我知道聞朝這兩天去了林瀾開演唱會,所以特意這個時候過來京北的。”白若眉說的很直接:“蔣小姐,我明確告訴你一件事。”
“即便你現在又和聞朝在一起了,甚至發展到同居的地步,我也不同意你們的事。”
蔣莞眉心微蹙,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
“沒錯,我和聞朝的關系算不上親近,現在我主要在瀾城工作,大多數時間都管不到他,或許你會覺得我這樣的母親沒資格對他的事指手畫腳。”白若眉一字一句道:“但我還是會表明立場,我不同意。”
“阿姨,我沒這麼想過。”蔣莞輕聲道:“賀聞朝也沒有說過你不好……”
白若眉瞳孔微,似乎容了一瞬。
但很快,就恢復如常。
“其實我對聞朝未來的妻子沒什麼要求,只要家世清白,為人正直善良……”頓了一下,緩緩說:“最主要的是要足夠他,沒有歪心思。”
蔣莞垂在側的手不自覺攥起,直到此刻才直腰背,直視白若眉:“阿姨,我很他。”
白若眉可以說不夠善良,不夠優秀,甚至說人品不行。
可是……不能接‘不’的這個質疑,這是必須要說清楚的事。
“哦?真的麼?”白若眉聽著的反駁,無于衷,甚至譏笑了一聲:“可是蔣小姐,十年前你不是這麼對我說的。”
“你為了另一個男孩兒欺騙我的兒子,甚至求我去幫助他。”
“更何況,那個謝為的男孩兒我接過幾個月,為人足夠優秀,就是早早犯錯留下案底,可惜了些。”
“曾經那樣的深種,如今都忘了麼?蔣小姐,我說過,你是個很聰明甚至有點狡猾的孩子,這樣的格最擅長騙人,我那個單純的兒子不就一直被你騙得團團轉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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